胖女人最最見不得就是比她更年輕,更漂亮的女人,雖然這大街上幾乎所有的女人都比她更年輕,更漂亮。
“我我我什麼,快說啊,我還趕點,別墨跡。”
這個胖女人如此犀利,所有人都不敢接茬,大堂經理見狀急忙拉過她,接口道,“這位美女您好,你跟我們要最貴重的珠寶,也難怪我們小店員為難,因為我們這裏最值錢的東西是沒有價格的。”
“胡說八道,既然是最值錢的,肯定有價格,是一千萬,還是三千萬,怎麼可能沒有價格?”
“美女,是這麼回事,”大堂經理昧著良心喊美女,心裏卻一陣陣作嘔,如果這樣也算美女的話,那這個世界還有醜女嗎?不過看人家真的是對美女這個稱呼甘之如飴,仿佛世界上所有的話,都沒有這個話真一樣。
“我們顏氏珠寶賣的就是獨特和品味,我們的東西都是與眾不同的,而且可以特別定製,我們的雕工師父是南派蘇工大師蘇南海,蘇大師的作品即使是塊石頭,也能賣出高價。當然蘇大師也不是隨意出手的,他老人家的出手必然是遇到難得一見的好料子,也隻有稀世罕見的好料子,才能讓蘇大師出手。”
“行了,行了,別墨跡,就說最貴的最好的,拿出來我看。”胖女人哪聽得懂這些玉器行當的事情,她隻需要把握一個原則“最貴的就是最好的”就行。
“是這樣的,我們這裏最最珍貴的東西,的確沒有價格,因為現在它是我們的鎮店之寶,價格暫時還沒定,不過如果美女您有意的話,可以給我們留下聯係方式,回頭我們一旦價格出來,也好提前給您通知。”
“什麼破玩意,還沒價格,拿來我看。”
胖女人一伸手,就要把東西拿來看。
“我先帶你去看看,我們的鎮店之寶是放在防彈水晶台中。”
“拿出來我看,你以為我付不起錢麼。”
大堂經理看看胖女人,然後又看看周圍的店員,才說道,“我去拿鑰匙。”
吳子煜聽到大堂經理的話,轉身看了一眼,果然大堂經理去拿鑰匙去了。吳子煜心裏有些不舒服,剛剛螭吻要看看這對紅翡手鐲的時候,大堂經理說鎮店之寶不能看,眼下來了個無恥的胖女人,這就能看了?
吳子煜轉身看了眼螭吻,螭吻正滿臉不解的看著離去的大堂經理。
螭吻的人生閱曆並不多,她不像吳子煜一樣兩世為人,閱盡世情,對一切都能坦然麵對。螭吻從小就在龍門學習道法,在她的世界中,隻有能或不能,對或不對,永遠沒有模棱兩可的答案。
螭吻不明白,為什麼明明自己不能看的東西,別人就能看?
如果這事發生在吳子煜身上,倒沒什麼,吳子煜對世情很了解,世間看人下菜碟兒的事多了去了,他不會置這種氣,也不會說什麼,最多一笑了之。但是這事發生在螭吻身上,螭吻這一路雖然沒跟自己說多少話,但是她的心意吳子煜是明白的,更何況在龍王殿的時候,還是多虧了螭吻,吳子煜才能虛凝金丹,最後成功逃出龍門。
對螭吻,吳子煜更多是種感激的心態。
吳子煜自己受了委屈,他很淡然,這是修者的胸懷,沒必要跟這種普通人一般見識。
但是螭吻不一樣,她看看胖女人,又看看剛剛回複她的那名店員。
很快,大堂經理就拿來了鑰匙,戴上手套,小心翼翼的打開了水晶箱,取出這對極品紅翡手鐲。
翡翠之所以漂亮,在於它的青翠欲滴,之所以貴重,在於它的稀少。
而自然界中翡翠的產地本就很少,而且隨著開采的深入,不光數量再大幅減少,質量也在大幅降低,現在要開出一塊極品翡翠是越來越難了。
而眼前的這一對紅翡手鐲,觸手涼滑,顏色上紅的豔,紅的翠,仿佛裏麵有鮮紅的血在流動一樣。
最難得的是這一對紅翡,都是一樣的豔,一樣的紅,而且紅中沒有半分雜質,通體血紅,粗一看,根本分不出來哪個是哪個。
不過這兩件細看之下,還是能看出區別,當然這區別並不是翡翠的瑕疵,而是雕琢大師刻意的手筆,雕刻大師人為的把這兩隻手鐲分為了一雄一雌。
就是這點細微的差別,才能得以區分兩隻翡翠手鐲。
也正是由於這人為的一雄一雌的區別,才讓這兩隻翡翠手鐲一樣的重要,一樣的不可或缺。
這對紅翡鐲子對吳子煜來說並不陌生,這塊紅翡原石裏麵的靈氣,早就到了吳子煜身體裏。
“情不要擠,往後讓讓,這對紅翡手鐲太珍貴了,大家都別碰,萬一掉了,誰都賠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