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你還行不行?”我等氣喘夠了,回頭對葛壯說你沒被咬吧?屍蟞王以腐肉為駛,毒性猛烈沒得說,陳芸也講了,被那玩意咬一口比粽子都要厲害。
小月的遭遇曆曆在目,我可不想連葛壯也變成那樣。葛壯活動幾下筋骨,扭著屁股說我沒事,辛虧我是個軟胖子,要不真就被咬了。我回頭轉向陳芸,問她是怎麼找到墓室大門的?
陳芸指了指我後麵,石壁上有個凸起的地方,“這裏有機關,可惜隻能用一次,我剛才檢查過,石門已經被封死了,再按就按不動了。”我長長地呼出一口氣,說好險,沒喂粽子,剛才差點喂了屍蹩了。
葛壯嘟囔著嘴,說這蟲子以前從來沒見過,到底是怎麼長出來的?陳芸跟他解釋,墓穴下的環境與外麵有很大差別,潮濕的土地,封閉的環境,以及變質過後的空氣,都會成為屍蹩的養分,這就和茅坑裏長白蛆是一個道理,隻要是年代久遠的墓,隻要密封性做的比較好,都有可能出現這個,不過這裏的屍蹩這麼大個,好像特殊培育的,我也說不準……
我見她眉頭緊皺,就問道,“還會不會有別的屍蟞王?”陳芸立刻搖頭,說一山不容二虎,一個地方不可能同時出現兩隻屍蟞王,葛壯反駁道,“一山不容不二,萬一是一公一母呢?”
我在他大屁股上掐了一把,怒道,“你丫神經病啊,說點好的成不成?你這張臭嘴,改天我一定找針線替你縫起來,好的不靈壞的靈,每次都讓你說中!”
葛壯沒心思在跟我鬥嘴,便站起來,從我手上接過手電筒,打量黑沉沉的墓室。墓室很大,左右耳室沒有墓床,我們來的地方並不是主墓室,而是側麵的耳室,稍作休整,便走向了真正的墓葬之地。
和外麵的環境一樣,主墓室依舊有漢磚鋪就,很整潔,泥磚幾乎看不到裂縫,石壁都砌著青石,岩石規整,四方四正,是個長條形的墓穴。墓穴深處有個巨大的青石棺槨,而在棺槨附近,還擺著幾具骸骨,身上都沒有鈍器鑿傷的痕跡,骨骼保存相對完整。
葛壯上去檢查了一下,拿著手電筒左照右照,說奇怪了,這裏殉葬的人和外麵不一樣,他們是怎麼死的?陳芸跟他解釋,“能夠陪著葬進主墓的,應該是大墓主人的親信,這些人應該是自願下葬的,身上當然沒有鑿痕,他們的死因應該是餓死,或者因為氧氣被消耗光,所以活活憋氣死的。”
葛壯一縮脖子,“還不如腦門子插天線,一箭來個痛快呢!”陳芸說古人都很迷信,大墓主人手下對他愚忠的人肯定很多,自願殉葬的人不在少數,對這些人來說,能陪著主人葬進主墓,是一種殊榮。
我反駁道,“古人傻呀,他不怕死?”陳芸說你根本不懂得什麼叫信仰,我和葛壯就樂了,葛壯說我怎麼就不懂得信仰了?我最信仰的就是人民幣!
陳芸很無奈,她不想跟我們鬥嘴,就抓著手電,朝著墓壁掃去,手電筒光束過處,浮現了很多灰白壁畫,畫中人物形貌古樸,栩栩如生,隻是年代久遠,已經褪色了,相比千年前應該十分絢爛美麗。
文字是人類傳遞信息的一種最基礎符號,可在遠古時代,當文字還沒有被發明出來的時候,壁畫成為了古人記載生平要事的重要途徑,這是是一種直觀的感受,雖然不及文字中含有的信息精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