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石壁上的鬼臉(1 / 2)

我既是好氣又是好笑,說這玩意估計全世界就這一條,命背給哥們撞見了,你就算提煉出血清又能怎麼樣?

陳芸說有備無患嘛,快走吧,石碑先留著,上麵的文字可以等我們回來之後再拓印,現在天已經能快黑了,找點找到大墓入口才是正事。

科考隊再次背上了行李,在陳芸帶領下朝著峽穀深處前進,我下來時沒注意,這峽穀縱深至少達到了十幾公裏,一行人走到快要天黑,都沒走到盡頭。葛壯說這麼走下去什麼時候是個頭,胖爺我腳皮都快磨破了,不如找個地方生火,先歇息一晚再走?

我就說革、命工作無懼山高水遠,不能老像你這樣拈輕怕重,葛壯白了我一眼,說都特麼21世紀了,誰還跟你講這些陳腔濫調?反正我是走不動了,要不你找個人被我?

我說我們這兒沒有起重的設備啊,胖子你這一身好肉誰能受得了?要不你趴地上滾糞球吧,沒準比走著快。他說你丫才屎殼郎呢!

峽穀中寂寥無聲,人群行走了兩三個小時,大夥也都累了,陳芸見我們精神都很沮喪,便忍不住動員起了大家的信心,說你們快看,走到這兒峽穀已經慢慢收攏、閉合,我估計前麵不遠應該就是出口了。

我說萬一這峽穀是封閉的呢?陳芸說不可能,你沒感受到風向流動嗎?如果峽穀是死的,這些風是從哪兒冒出來的?我說好吧,聽你的。

果然繼續前行了不到半小時,我便察覺到峽穀越來越窄,峽穀中的冷風卻吹得更歡實了,入了夜,深山裏麵很冷,這冷風刮在人臉上如同刀板,我下意識就將衣領翻起來了。

西南屬於喀什地貌,峽穀縱深很長,兩岸岩壁突兀聳天,漸漸閉合的峽穀猶如兩排斜插的尖刀,垂危幾十米高度的落差,讓人懷疑它隨時隨地都有可能傾頹下來。

峽穀盡頭就在前麵,我們都忍不住加快腳步,兩岸環形的峽穀在漸漸閉攏,走不到多久,兩壁的岩石就合圍在了一起,隻剩一條僅能容納兩人並排走過的岩縫,猶如一把尖刀從天頂斜插下來,強行在山壁上開鑿成縫。

兩山交疊,一線連天,到處吹著“嗖嗖”的怪風,越是往深處走,那風就吹得越是猛烈,我在岩縫錢停下腳步,打量兩眼,陳芸見我不走了,便問我在看什麼?

我指了指前麵的岩縫,說這裏的地形在風水中有個名堂,叫“雙刀過煞”。

我在二爺留給我的風水劄記上看過,風水相書有言:“風為害,遇水則吉”,峽穀兩側山高聳立,兩山環抱像極了並排走的大蜈蚣,有風勢,卻無水脈,我們前進的路線就像要落到這兩條大蜈蚣的嘴裏,這是大凶之兆。

陳芸皺了皺眉頭,說風水書上還說了什麼?我說這是走煞的地,煞風過界,容易引來陰兵,這裏山勢凸起,兩山環抱成一把懸在頭頂上的利劍,是斷頭的格局。

我這邊話還沒說完,陸川白淨的臉上就多出了幾分輕蔑,說沒想到你還是個天橋下耍把式騙錢的神棍,這都什麼年代了,還講究什麼風水?我隻信科學,不信這些神神鬼鬼的。

我的臉頓時就垮了,說風水劄記上的確就是這麼講的,既然陸少爺不信這個邪,就勞煩你帶路先打頭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