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足飯飽,葛壯謝絕了老王留我們過夜的好意,出了門罵罵咧咧,說這個老表真不仗義,難為胖爺我跑一趟,才借到一千塊,買給他的酒都值一百塊呢!
我說胖子,你老表日子也沒那麼風光,派出所裏的小頭目,能有多大油水?葛壯發愁,說這天該怎麼過呀,一分錢難倒英雄漢,咱倆手頭上這點錢也撐不了不久了,想想還有啥來錢快的路子沒有?
我說要想來錢快,就隻能做生意了,你老表答應給我們安排的工作,恐怕也刮不到什麼油水,那皇協軍你不是幹過嗎,能有多大搞頭?
葛壯說如果狠得下心,收黑錢,收入倒也不菲,不過盜亦有道,咱倆都是光明磊落的性格,昧不下良心去幹缺德事,所以城管也沒啥可幹的。
回了家,葛壯挑燈數錢,數來數去都快把毛爺爺頭像磨平了,也沒多蹦出一個子來,葛壯說娘希匹,以前怎麼沒覺得錢這麼不夠花,都怪這物價長得太快。
我和葛壯一合計,覺得繼續這麼湊合下去也不是個事,咱倆都二十好幾的人了,又沒個穩定工作,飽一頓餓一頓畢竟不是長久之計,就琢磨著要不要弄點錢,倒騰個生意什麼的。
剛好這時候家裏的座機響了,葛壯接了電話,忙對我說小南瓜快過來,是大妹子打來的。我正納悶陳芸怎麼又給我來電話了,走過去一接,陳芸就問我,有沒有去看老疤的妹妹?
她一提醒我,我這才想起來老疤臨終前的托付,這老哥家裏還有個得了重病的妹子需要人照顧,老疤撒手人寰,妹子就沒人管了,忙問陳芸是不是打算去探病?
陳芸說她不行,實在脫不開身,科考隊死了不少人,有關部門當然是要調查的,不過陳芸並沒有將我和葛壯也加入科考隊的事情告訴上頭,所以就我和葛壯還算自由,要不由我倆代替她跑一趟,把老疤的妹子接回重慶,找個療養院好好養著?
老疤最後拚死救了我們,照顧他妹子是我和葛壯應該盡到的責任,可這一來問題又出現了,現在我和葛壯兩手空空,怕是連來回的路費都湊不齊,該怎麼把老疤的妹子接過來呢?
我對陳芸講出了實際性的困難,她說沒事,錢她有,讓我們把存折發過去,她明天一早會幫我們彙錢。
得到陳芸的資金支持,我和葛壯就沒那麼窘迫了,當晚睡下,第二天一早去了外麵租房子,找了個人少的地方,將粽子老哥帶進了出租房,鎖上大鐵門,又買了幾斤豬下水放盆裏,見粽子老哥吃的正歡,葛壯就笑嘻嘻地說道,“老哥,這兩天哥們有事,就先不來陪你了,家裏有吃的有喝的,你可千萬別出門去咬人啊,實在閑得無聊,我給你準備了幾盤碟片,家裏有DVD,你好好欣賞欣賞啊!”
出去後我和葛壯在門上套了好幾層鐵索,試了試,感覺有這些鐵鏈子鎖著,粽子老哥應該出不來,便放心大膽下了樓。
路上我問道,“胖子,你給粽子準備了什麼碟片,那DVD他懂得怎麼操作嗎?”葛壯浪笑,說DVD是胖爺給自己準備的,那碟子都是進口貨,日本的歐美的都有……他一個老粽子哪兒能看得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