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氣中混合著得硝煙味道還沒有徹底散去,一大股火藥味充斥著我的鼻腔,然而當我定睛朝著前麵望過去的時候,預想中應該被炸得支離破碎的大門居然不見了,隻剩原地留下的一個大坑,蹦起來的石屑散落得到處都是。
我屏住呼吸,陷入了短暫的呆滯,葛壯和老鍾也都不說話了。
哥們也不是嫩雛子了,下過的墓雖然不多,可好歹連幾千年的老粽子也見識過不少,卻偏偏沒有經曆過這樣的場麵,太詭異了,恐懼如同化不開的陰影,籠罩在了我們三個人的內心深處,讓我連吞咽口水都覺得越發艱難。
好好一扇門不見了,本該炸開的石門,此刻已然消失在了我們的眼前,前麵露出來的筆直通道,讓我們的眼神中充滿們濃濃的畏懼感,一股涼氣從頭冰涼倒角。
“老鍾……”葛壯咽了咽唾沫,然後在老鍾胳膊上杵了兩下,勉強笑道,“你用的什麼炸藥,威力這麼大,整個石門都被你給炸沒了?”
老鍾說道,“我用的很普通的炸藥,威力絕對沒有這麼強!”葛壯哭笑不得,還嚐試著想要解釋這種現象,說會不會是因為這裏的通道太窄,炸藥爆炸的時候造成了空氣的壓縮,然後形成了一個黑洞,然後……
葛壯說著說著,連他自己也編不下去了,一拍大腿說奶奶的,哥們這會正中邪了,這裏的牆壁會移動,它們都是活的!
葛壯無意間的大喊提醒了我,我怔了一下,然後拍著腦門說道,“我怎麼沒想到呢,胖子,你總算聰明了一回,我終於知道這是怎麼回事了!”
兩人都齊刷刷地把目光朝我投射過來,問你怎麼解釋?我跺了跺腳,說咱們腳下的土壤,應該是一直處在移動當中,每一個交叉點都是錯亂的,所以才會一會兒看得見石門,一會兒又看不見了。
老鍾把眉頭皺得很緊,說照你這麼一分析,倒也有可能,不過我還是不懂,這個洞口都在移動,究竟是什麼原因造成了這種土質的轉移?
我說我也不懂,但目前隻有這一個解釋,如果不信的話,咱們就站在原地先不要動,一直等著,我估計用不了多久,前麵的通道就會被石壁覆蓋掉了。
打定主意之後,我們三人便坐在了地上,抽著煙默默等待著。果然,幾分鍾前麵的通道在一點點地陷入移動,不到半分種的時間,那洞子便一點點地開始合攏,縫隙越來越小。
“還真是這樣!”葛壯立刻跳起來,目瞪口呆地望著漸漸“合攏”的通道,急得跺腳說道,“小南瓜,怎麼辦啊,那洞子馬上就要徹底合上了,要不咱拿把鏟子給它撬開吧!”
葛壯這話讓我氣得發笑,忍不住在他腦門上忽了一把,說你丫傻了是不是?這個地表層都在移動,你拿什麼把這洞子固定住?
這是通道已經逐漸合攏,很快我們麵前就隻剩一堵厚牆了,老鍾沉聲說道,“現在這洞子不見了,該怎麼辦?”
我說沒事,繼續等著,我相信用不了多久,同樣的洞口還會再次出現的。
我一直在思索這洞子移動的原理,感覺它移動的方向,好像是繞著一個中心的軸承在默默轉圈,凡是我們錯過的地方,應該都會重新出現,這是這需要一點時間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