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走後,喬曉靜、翠玉和福根癱坐在了垃圾堆中。
“天哪,”翠玉舒了一口氣歎道,“就差這麼一點點,險些就被警察發現了,真是太懸了。”
“要是警察進了廚房,”喬曉靜也覺得很懸,“不管別的,單從飯桌上還沒有收拾的碗筷就能看出來這裏有人住,仔細搜尋,我們三人就是有地縫鑽可能都已經來不及了。”
“幸虧廚房門大開著,”福根站起身來,拍了拍身上的灰塵,笑著說道,“致使警察出現了錯覺,若是關上了門,我想那些家夥一定會闖進去的,現在可能一切都完了。”
“還真是!”翠玉讚成福根的說法,她已站起身來,伸手去拽仍坐在地上的喬曉靜。
三人躲過一劫,踩著垃圾和雜物重又來到了廚房門口,目光均投向了大門處,雖然夜色沉沉,但依稀還是能夠看到那個失去了門板,顯得異常孤寂的門框。
福根輕手輕腳來到了大門口,掀起了平鋪在地上的門板,將門板重又安在了門框中。
這時喬曉靜和翠玉已經進了廚房,點亮了煤油燈,屋子裏頓時亮堂了很多。
“沒想到連警察都卷進來了,”喬曉靜失望的說道,“竟成了那惡婦的爪牙,我們的麻煩越來越大了。”
“誰說不是呢?”翠玉歎息了一聲。
“警察拿了那惡婦的好處,”福根坐在門檻上抽著旱煙,有氣無力的說道,“自然會替那惡婦幹活,隻是我們就難了,不但得想辦法對付那惡婦,還得對付警察。”
說到此處,喬曉靜和翠玉不再言語,福根也不再說話,在這個沒有月光的夜晚,雜亂破陋的小院頓時陷入了沉寂。
“好啦,”最終還是翠玉打破了沉寂的局麵,她站起身來,拍了拍後背,“時間也不早了,還是睡覺,總之以後一切小心為上。”
喬曉靜跟在翠玉身後出了廚房,摸黑去了住處。
福根在門檻上又坐了一會,打了個哈欠,這才關上廚房門,端著煤油燈進了裏屋。
就在他們三人睡下不久,突然又傳來了敲打院門的聲音,而且這聲音比之前警察敲打的聲音還要急促。
喬曉靜和翠玉就像被電著了一樣,忽地坐起身來,側耳聽著屋外,的確有人在敲門,而且聲音很大,她倆迅速穿好衣服,沒來得及穿好鞋,便來到了屋外。
這時候福根還沒有睡下,吹滅了煤油燈,正站在院子裏。
半夜起風了,狂風卷起幹草和雜物向四處亂飛,整個院子更覺恐怖、陰暗和森冷了。
他們三人不知道這一次又會遭遇什麼厄運,更不知道該如何應對?麵麵相覷,表情充滿了無助、無奈和無望。
就在誰也不知道該怎麼辦的時候,敲門聲突然停了下來,三人更覺驚恐,喬曉靜和翠玉將目光投向了唯一的這個男人身上。
“咋回事啊,你們倒是說話啊?”翠玉實在憋不住了,小聲問道。
“說啥?”喬曉靜低聲回應道。
“不會又是警察吧?”翠玉說出了他們共同的擔憂。
“應該不會,誰知道呢?”福根說出的每個字都帶著顫音。
“萬一,”喬曉靜停了一下,接著說道,“萬一是那小木樓惡婦的爪牙,我們,我們該咋辦?”
“應該不會吧?”翠玉深吸了一口氣。
“我也不知道,”福根似乎比喬曉靜和翠玉還緊張,身體時不時會顫栗一下,怯怯的說道,“但願,但願不是那幫畜生,若是他們來了,真是不敢多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