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受辱(1 / 2)

喬曉靜進入日軍憲兵隊,隻為求鈴木少佐能高抬貴手,放過福根,可悲的是,苦苦哀求不但沒有解救出福根,反而將自己搭了進去,成了鈴木少佐胯下的玩物。

這樣的結果似乎也不能怪保安隊苟隊長,其一、苟隊長本身就是日本人豢養的一條哈巴狗,“狗”的話又怎麼能夠相信呢?其二、苟隊長確實提出讓喬曉靜自己當麵去求鈴木少佐,目的隻是為了讓喬曉靜離開保安隊,避免因哭哭啼啼而造成不良誤會。

喬曉靜既沒有明白第一層意思,也沒有明白第二層意思,一時救人心切,竟然完全喪失了昨夜給翠玉分析情況的那份理智,主動墜入奸人彀中。

假如喬曉靜稍微清醒一點,她就不會請求沒有脊梁骨的苟隊長幫忙,也就不會在他的帶領下進入日軍憲兵隊,令人扼腕的是,這種假如隻是覆水難收時的一聲無言悲歎而已。

喬曉靜被鈴木反鎖在裏屋,她已經嚇得臉色大變,神智似乎也不清了。

窮凶極惡的鈴木取下掛在牆上的指揮刀,泛著寒光的刀尖對著喬曉靜的臉和胸膛,精神失常般的怒吼道:“脫,統統地脫掉。”

喬曉靜已經被恐懼衝昏了頭腦,雙手就像假肢一樣,生硬而又別扭地解帶寬衣,臉色泛白發青,眼神呆滯無光,呼吸時急時緩,渾身抽搐不已。

鈴木看著衣服越來越少的喬曉靜,就像正在欣賞一件慢慢去掉包裝的珍寶一樣,兩眼發直,眼珠子外鼓,雙手顫抖,嘴唇微張翕動,有種即刻就想擁有的衝動。

鈴木張開雙臂,向喬曉靜衝了過去,這才發現自己手中還拖著一把指揮刀,他停下了腳步,將指揮刀恭恭敬敬地放在了刀架上,打開了名叫《東京進行曲》的唱片。

音樂響起,鈴木也跟著哼唧起來,同時還跳起了舞蹈,那雙羅圈腿又僵硬又別扭,活像民間糊弄老百姓的那些做法的巫師。

這鈴木繞著赤身裸體的喬曉靜又唱又跳,顯得格外享受的樣子,待《東京進行曲》播放完畢,他頓時就像換了一個人,又進入了瘋子狀態,他像野獸一般衝向了喬曉靜,抓住蜷縮成團渾身哆嗦的喬曉靜的雙臂,連推帶搡將她壓在了身下……

一番摧殘之後,鈴木穿好衣服,奸邪地大笑著,承受侮辱的喬曉靜拾起衣服,躲在牆根兒,剛將衣服披上背,鈴木就怒吼起來,“你的不許穿,能讓堂堂大日本皇軍的少佐目睹你的身體,這是你大大地榮幸,你的給我脫掉。”

鈴木見喬曉靜沒有理睬他的命令,憤怒地拿起軍刀,毫無猶豫掄起軍刀向喬曉靜的背部看去,將喬曉靜背上的襯衣劈成了兩片,當然一刀滑過,喬曉靜的背出現了一刀血紅的痕跡,慢慢流出了血來,這血越流越多,漸漸覆蓋了半個脊背。

也許是喬曉靜深陷絕望的緣故,她竟然沒有因為疼痛而出聲,更沒有因為麵對惡魔殘害而求饒,隻是一味地跪在床上哭泣。

喪心病狂的鈴木還沒有作罷,他再一次打開了《東京進行曲》,將喬曉靜就像抓小雞一樣抓起,放在了屋子中央,而後又隨著音樂旋律,繞著喬曉靜揮動軍刀跳起了舞蹈,發著寒光的刀尖與喬曉靜的身體始終保持半尺不足的距離。

這一令人牙痛心碎、肝腸寸斷的場景一直持續到《東京進行曲》再次播放完畢。

“你地可以走了!”鈴木打開了裏屋的門,提著軍刀站在門口,冷漠的說道。

喬曉靜就像得了絕症行將離開人世的病人,她好不容易才穿好衣服,拖著灌了鉛一樣沉重的雙腿,在鈴木軍刀的寒光下,在鬼子奸邪的嘲笑聲中走出了日軍憲兵隊。

走上大街,一陣陣狂風卷起幹草碎屑在喬曉靜的眼前和頭頂飄旋,稀疏的雪花在狂風中盡情熱舞,為數不多的行人在喬曉靜的眼中已經扭曲,甚至變形。

此刻,她感覺自己就像隔世的孤魂野鬼,硝煙下的亮光和眼前的一切都讓她感覺眩暈不堪,她甚至感覺自己就是這個世上最令人不齒的贓物,所有的人無不正對她指指點點,無不正對他謾罵詛咒,可恨的是她卻無處遁逃,隻能搖晃著行進在大街上。

喬曉靜恍恍惚惚,像狂風中無所可依的飛絮,像怒濤中顛沛飄零的扁舟。

風越來越大,雪也下得越來越猛烈了,這對於別人可能不算什麼,但對此時的喬曉靜來說,卻是另一種打擊---她竭力想逃離大街,想躲到沒有光線、沒有人注視的陰暗角落,然而這狂風牽絆著她的雙腳,飛雪遮住了她的視線,虛弱的身體和錯亂的神經在狂風和飛雪攪擾下,使她寸步難行,整個世界似乎都在搖搖欲墜,而她正處於這個晃動的中心。

中途,她的頭巾被狂風卷走,她沒有回頭;被飛馳的馬車撞到,她沒有做聲;被幾個小孩子當成了癡傻之人,拿爛菜葉子打她,她沒有理睬;被幾個小鬼子耍笑,她也沒有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