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演戲(1 / 2)

喬曉靜他們每人抓起一把槍,左右翻看著,臉上都露出了愛不釋手的神情。

“萬事俱備,隻欠東風,”喬曉靜看著強叔道,“能否提供一點此人信息?”

“你們是知道的,”強叔說道,“我這裏從不保存文字性東西,這張照片還是通過別的渠道獲得,關於此人我所知甚少,倒是可以簡單跟你們聊聊。”

“好,您說。”喬曉靜點頭道。

“此人徐昌荃,”強叔接著說道,“現為國軍駐防誌安鎮營長,擁有上千人槍,實為一個很有實力的加強營建製。曾與鬼子交手多次,鬼子受到了重創,非常有戰鬥力。”

“說明此人還是有些血性的,”翠玉插嘴道,“那他怎麼又會與鬼子走到一起呢?”

“正因為此人打戰凶悍,”強叔道,“敢於向鬼子亮劍,明刀明槍鬼子並未占到多大的便宜,於是鬼子便轉變了思路,從立足消滅他變成拉攏腐蝕他。起初鬼子通過各種方式威逼利誘,不過他還是堅持民族大義,久而久之,立場鬆動了,近期與鬼子接觸頻繁。”

“這樣的人,”阿紫湊了過來,“我們為什麼不想辦法爭取過來,為我們抗日大業所用呢?既然他與鬼子之間有過血海之鬥,雙方之間不可能短期就能彌合嫌隙。”

“你們有所不知,”強叔說道,“我們也曾與之接觸過,此人傲慢無禮,從骨子裏就看不起咱們這些泥腿子,把咱們當成了沿街乞討的叫花子,又怎麼可能會棄暗投明,與咱們同道呢?抗戰到今天這一步,很多國軍將領都存在大有走一步看一步的悲觀情緒。”

“那他此前曾與日本人打得不可開交,”大誌不解的說道,“雙方自然都有死傷,成了冤家對頭,兩個彼此想置對方於死地的仇人又怎麼可能會走到一起?”

“是啊!”大個兒也不解,“俗話說得好,仇人見麵分外眼紅。”

“這就是現實的殘酷性,”強叔歎道,“不可否認,國民黨部隊是一支不可或缺的抗日力量,有很多優秀的愛國將領,無奈也不乏信仰缺失,或者說信仰根基不深的牆頭草,在利益麵前,昨日或是你死我活的仇人,今天就有可能變成了攜手合作的朋友。”

“這也太沒有骨氣了,”翠玉斥道,“太不要臉了,難怪有這麼多的軟骨頭。”

“還說啥?”大個兒端起槍,摩挲著扳機,憤怒的說道,“對這些個吃裏扒外的軟骨頭、白眼狼根本就不要抱有幻想,那純粹就是白浪費唾沫星子,幹掉不就完了嗎?”

“對!”大誌激動附和道,“直接幹掉,這種害群之馬,就應該見一個殺一個!”

“殺殺殺,”喬曉靜搖頭道,“去哪殺?怎麼殺?要殺誰?什麼都還未搞清楚,就喊著殺,真是幼稚!別到最後沒有將徐昌荃那個混蛋幹掉,倒是將咱自己的小命搭上了。”

“都別激動嘛,”強叔站起身來,攤手示意大家安坐,笑嗬嗬的說道,“有這份熱情還是值得肯定的,不過曉靜的顧慮也不無道理,大家可千萬不要小看這個隻是個帶兵打仗的徐昌荃,要想對付這家夥還真不一定容易哩。”

“什麼意思啊,強叔?”喬曉靜雙眼緊盯著強叔。

站在一邊的大誌和大個兒也湊了過來,眾人都想知道徐昌荃為何不容易對付。

“這個徐昌荃年輕的時候曾當過武僧,”強叔說道,“練就了一身功夫,從伍之後,又找了個女飛賊老婆,這個女飛賊也不是泛泛之輩,兩三個普通人很難近身。而今,此二人不但有自己部下保護,聽說現在連日本人也派了高手暗中保護,很難有下手機會。”

大家聽到此處,無不長籲短歎,盡皆感覺到了前所未有的壓力。

“原本我們想等他離開巢穴再伺機動手,”強叔長歎一聲道,“隻可惜這個家夥向來深居簡出,就算偶爾出門,身邊也總是有一大堆人簇擁前後,實難有得手之可能啊!”

“強叔放心,”喬曉靜搓揉著雙眼,低聲言道,“世上無難事,隻怕有心人。我就不相信他徐昌荃還能永遠不露頭,總會有辦法和機會的,老虎不還有打盹的時候嗎?”

翠玉、阿紫、大誌和大個兒再未作聲,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很好!”強叔站起身來,輕輕拍了一下喬曉靜的肩膀,對著大家笑道,“年輕人日月長久,前程不可限量,我相信你們一定能創造出驚喜來。”

之後,強叔將桌上東西盡皆收進了一個筐子裏,拎著筐子上醃菜店去了。

“大家都知道,”喬曉靜將大家召集在一起,很認真的說道,“這是我們離開遊擊隊首次獨立執行任務,我們沒有資本失敗,因此必須要考慮周全,措施得當,一擊致命。”

“你說怎麼幹咱就怎麼幹,”翠玉說道,“聽你的,絕不含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