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趕忙問:“叔叔,那你有什麼計劃?”
董教授沉吟了一會兒,說:“要弄清楚這幾件事,恐怕得去墓裏一趟。”
“啥!?”我大吃一驚,“可是,那裏麵有血屍呢!”
董教授看了我一眼,笑著說:“你不是一位陰陽師麼?”
要是平日別人對我這麼說,我聽了肯定心裏美得不行,可現在我可不敢逞能,趕忙擺了擺手,說:“叔叔您可別跟我開玩笑,我哪算什麼陰陽師呢!也就跟著學了些皮毛而已,別說是對付血屍了,就算是普通的邪乎玩意,若是碰見了,我心裏都有些發怵。”
“嗬嗬,那麼若是請你師父前來呢?”
一聽董教授提到師父,我立刻低下了頭,黯然道:“我師父十多年前就已經過世了。”
“啥?十多年前就死了?你……現在多大了?”
“二十啊!”
董教授完全被我弄糊塗了:“你現在才二十,而你師父十多年前就過世了,那你又是跟誰學得陰陽術呢?”
“跟黃一仙!”我脫口而出。
“黃一仙是誰?”
我趕忙說:“黃一仙是我師叔。”
董教授微怔了片刻,問:“那能不能把你師叔請來呢?”
“請他?”我立刻擺了擺手,“你還是打消這個念頭吧!”
“為啥?難道他對付不了血屍?”董教授不解。
“那倒不是,黃一仙在我們那地方是最有名望的陰陽師,倒是有真本事,隻不過,他可從來不做賠本的買賣,你讓他來一趟省城,而且還是對付血屍,指不定得收你多少錢!”
董教授哈哈笑道:“原來你是怕我付不起錢呢!你放心!隻要他肯來,錢不是問題。實話跟你說了吧,其實自三年前開始,省文物局就有計劃重新組織一次對黃土嶺古墓的考察,每年都做了預算,但因為原本所發現的那條拱形墓道已經被炸毀掉了,再加上裏麵的血屍也不知該怎麼對付,所以一直沒能拿出一個比較成熟可行的方案來。而現在既然在黃土嶺上發現了盜洞,那麼考察的事便勢在必行,如果你師叔願意來,那是最好不過了。”
“你說真的?”
“當然是真的了!要不你明天先給他打個電話,問問他的意見吧,如果他同意,我可以直接跟他通電話。”
我點了點頭,卻又忽然想到了一件事:“等等,你剛才說讓省文物局介入這件事,那豈不是大家都知道那個盜洞的存在了麼?”
董教授笑著反問我:“嗬嗬,怎麼,莫非你還打算幫那幫盜墓賊保守秘密呢?”
我一時語塞,是啊!我憑什麼為他們保守秘密!但又轉念一想,若是讓文物局知道了整件事,肯定會報警,到時候難免會找到我的頭上來,即使警察那兒能夠解釋清楚,但學校要是知道我們幾個晚上偷偷翻牆去黃土嶺摘桔子,又會怎麼處分我們呢?
董教授見我有些猶豫,說:“你別擔心,沒有人會認為那個盜洞跟你們有關。”
“唉,我倒不是擔心這個,我是怕被學校處分呢!要是隻處分我還好了,我怕連累了我那幾個哥們。”我說出了心裏的擔憂。
董教授笑道:“嗬嗬,想不到你還蠻講義氣嘛!我向你保證,你們學校絕對不會追究你們幾個的責任。非但如此,說不定還會表彰你們!”
“叔叔,你可別忽悠我。你又不是我們係主任,拿什麼保證呢!”
他不緊不慢地說:“嗬嗬,我雖然不是你們係主任,不過,你們學校的校長,可是我的大學同學!”
“啊!真的!?”
他點了點頭,又說:“而且,到時候我讓文物局出個函件,說你們幾個為了保護省裏的重點文物做出了重大貢獻,你們學校難道不得表彰你們嗎?”
“嘿嘿,表不表彰無所謂,隻要不處分我們就成啦!”
不知不覺,我倆聊了差不多一個多小時,董教授抬手看了看表,已經快兩點了,兩人這才各自返回了病房。
第二天上午,我在醫院外麵找了一台公用電話,打給了黃一仙,把我所遭遇的事跟他說了一番,本來已經做好了被他臭罵一頓的準備,誰知道他聽了之後,非但沒有責罵我,反而很是關心問我的傷勢如何,並憤憤然地表示,要去找打傷我的盜墓賊算賬。我又趁機把董教授想請他一塊去探查古墓的事說了。
果然不出我所料,黃一仙一聽,立刻便問對方能開多少錢。
關於價錢的問題,董教授並未與我具體說過,而且這方麵我也完全不懂行情,於是便說讓董教授親自打電話給他,讓他倆自個兒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