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送我返回學校的路上,出於好奇,我向文青山問道:“文老板,你怎麼也懂得對付屍變的方法?”
文青山笑了笑,謙虛地說:“我隻是略懂點皮毛而已,與你師叔黃師傅比起來,那可差得遠了。”
我趕忙說:“那不一定,他對付屍變無非就三個法子,火燒、砍腦袋和用法器壓製,而采用封鎖穴位的方法,我還是頭一次聽說!我估計他也未必知道。”
“不過是流派不同而已。我是習武之人,對付邪乎玩意自然也是采用習武之人的方法。”
我又追問:“那這方法能對付更高級別的屍變,比如血屍、毛僵之類的麼?”
文青山笑著說:“嗬嗬,我隻是學了些皮毛而已,而且你所說的血屍、毛僵我還沒有碰到過。所以能不能對付,我不敢說。”
我不禁歎道:“真沒想到,居然還有能夠對付屍變的武功!”
“這套武功是宋朝時期青城山一位武功很高的道士所創,他將陰陽奇術融入武學,自創了一套《伏魔十八式》,分為上下兩冊,上冊主要記載對付各種鬼邪的方法,下冊則主要記載對付各種妖邪的方法,據說練成之後,能夠降妖伏魔。隻可惜這套奇功流傳至今,僅餘上冊留存於世,而且還是不完整的殘本。”
聽了文青山所說,我一下子來了興趣,借著酒勁脫口而出:“文老板,要不你教我這功夫吧!”
說完之後就後悔了,我和文青山非親非故,他憑什麼教我這麼厲害的絕學呢,這不是自討沒趣麼。
然而出人意料的是,文青山隻是扭頭看了我一眼,便一口答應了下來:“好啊!你平日若是有空,來古淵閣,我教你!”
“啊!?你……你肯教我?”我一下子沒反應過來,還以為是自己聽錯了。
文青山笑著說:“嗬嗬,為何不教?你以為我會講究門第之見麼!文某無門無派,一向是博眾家之所長,正邪兩道,隻要是有用的技法我都有興趣,自然也不會吝惜。你若想學,隻管來找我!也正好多陪陪牛軍,這伢子,也隻有見到你們的時候,他的臉上才會多點笑容。唉!”
聽到文青山這一聲歎息,我心裏也很不是滋味,看來,牛胖子仍然沒有從悲傷的情緒中緩過來,作為兄弟,我是該多去陪陪他。於是我暗暗拿定了主意,趁著現在剛開學,課程還不緊張,以後每天下課之後,都去一趟古淵閣。
不知不覺,車已經開到了我們學校門口,我謝過文青山,便飛奔回了宿舍。
第二天是周日,仍然不用上課,我吃完早餐,便去了古淵閣。並順便把在古墓內撿到的那柄短劍也帶在了身上。
說起這柄短劍,我拿回來之後曾仔細地查看了一番,越看越覺得它不是一柄普通的寶劍,劍身不知是用什麼材質打造而成,呈淡金色,上麵雕刻著曲折彎轉、凹凸不平的花紋,劍刃十分鋒利,我曾嚐試著將一張十分柔薄的衛生紙拋在空中,然後揮劍砍去,竟輕易便將衛生紙劃成了兩半。想必傳說中的吹毛斷發,便是形容如此鋒利的寶劍。
這樣的寶劍恐怕無論在曆史上的哪個朝代都不多見,因為文青山對古董很在行,所以我決定把這柄短劍拿給他瞧瞧。以弄清楚它的來曆。雖說董教授也是考古專家,但我可不敢拿給他看,他要是知道我從古墓裏拿了東西出來,指不定會怎麼說我,弄得不好,還會將短劍沒收了去。
到了古淵閣,文青山和牛胖子都不在,我問鋪子裏的夥計,夥計告訴我他倆都還在家裏,於是我又去了文青山家。
文青山家的大門敞開著,我一走進去,便看見文青山和牛胖子都坐在院子裏,也不知文青山跟牛胖子說了什麼,牛胖子正一言不發地耷拉著腦袋,情緒顯得有些低落。
我不禁微微一愣,問道:“這是怎麼了?”
文青山見我來了,迎上來低聲說:“我把牛少華被殺的事告訴牛軍了。”
我立刻走上前去,這才注意到在牛胖子垂低著的腦袋正下方的地板上有幾滴水痕,頓時明白了過來,這小子是在哭!他自然不會是因為牛少華的死而哭,想必是因為牛少華的死,勾起了他對他爹的思念之情。
我趕忙拍了拍他的肩膀,勸說道:“兄弟,別想那麼多了,善惡終有報,牛少華這家夥是罪有應得!牛叔叔的在天之靈也可以瞑目了。”
誰知我不說還好,這一說,牛胖子反而“哇哇”大哭了起來。我一向不怎麼會勸人,一時不知該說什麼是好,轉頭看了看文青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