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青山笑著說:“別害怕,他被我封住了穴位,兩三個小時之內都不能動彈。你隻需在旁邊看著他,若是有什麼事,就喊我們!”
牛胖子戰戰兢兢地點了點頭:“那……那好吧,你……你們早點出來。”
在文青山的帶領下,我們三個朝著已經十分破舊的屋子走了過去。
剛一踏進堂屋內,立刻便感覺到一陣陰風襲麵而來,我不由自主地打了一個寒顫,我不敢大意,趕忙伸手握住了腰間的那柄短劍,幸好帶了這柄短劍來,關鍵時候還能防身。
屋子內的窗戶很小,而且還是那種古老的木製貼紙窗戶,盡管貼紙早就沒了,但光線似乎仍然無法透射進來,屋內顯得十分昏暗。
我們仨站在門口朝著屋內掃了一眼,裏麵十分簡陋,僅有一張八仙桌和一把木椅。除此之外,在大門正對著的牆壁中央,鑲嵌著一個神龕,讓人感到不解的是,神龕中供奉著的並非是陳氏祖先的靈位牌,而是一尊黑色的塑像,那尊塑像一副凶神惡煞的模樣,也不知是何方神魔。
文青山皺了皺眉頭,說:“我聽說黑煞鬼教供奉黑煞冥神,莫非這就是?”
“這麼說,事情還真與黑煞鬼教有關?”我有些驚訝。
“不無可能!走,我們去裏麵看看!”文青山說著,緩步向堂屋左側的房間走了過去,我和李紹兵也趕忙跟上。
堂屋左右各有兩間房,我們很快便將幾個房間都查看了一遍,每一間房的采光都不咋地,顯得頗為昏暗。除了其中一間房內擺放著一張床之外,其餘三間房內都堆滿了雜物,不但十分淩亂,而且還散發著一股黴味。
我們轉了一圈,並沒有什麼發現,文青山取出羅盤看了一眼,神情卻一下子變得凝重了起來,因為那羅盤的指針竟然在微微顫動!
見此情形,我不禁也心頭一緊,因為這也就意味著,就在這屋子裏藏有邪乎玩意,而且,恐怕還是能夠傷人的邪乎玩意。
我不敢怠慢,趕忙將短劍拔了出來,握在手中,李紹兵見我拔出了短劍,不解地問道:“小兄弟,你這是要做什麼?”
我忙將手指放在嘴旁示意他小聲一點,並壓低聲音說道:“這屋裏有髒東西。”
李紹兵稍微愣了一下,忽然明白了過來我所說的髒東西是指什麼,臉色唰地一下變了,身體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
文青山見他端著槍的手在微微顫抖,擔心他太過緊張而導致走火,趕忙將他的槍口壓了下來,並笑著說:“嗬嗬,李警官別緊張,也許隻是什麼具有陰性氣場的東西影響了羅盤的指針而已。”
他話剛說完,忽然從隔壁屋內傳來了一陣響動,雖然聲音很小,但我們卻聽得真真切切。李紹兵又立刻將手槍端了起來,並衝著那間屋子厲聲喝道:“什麼人!”
其實那間屋子我們剛剛查看過,隻是堆放了許多雜物而已,並未發現有什麼異常,但現在卻有聲音傳出,著實有些詭異。
文青山小心翼翼地走向那間屋,我也握緊短劍跟隨其後。
剛走進那間屋內,又是一聲響動傳來,我們不約而同地將目光轉向了擺放在房間一角的大木箱子,聲音正是從那個木箱子內傳出來的。
這是一個十分陳舊的黑漆木箱,木箱長寬各約一米,高約半米,箱子表麵的黑漆已經褪色,箱蓋與箱身連接處有一個鏽跡斑斑的黃銅鎖扣,但並未上鎖。
李紹兵衝著木箱大聲喊道:“快出來!再不出來,我就要開槍了。”
等了片刻,卻並無回應,聲音也停頓了下來。
文青山與我和李紹兵使了個眼色,緩步走到木箱前,用手輕輕抓住箱蓋的兩角,猛然一用力,一把便將箱蓋掀開了來,我和李紹兵立刻衝上前去,往木箱內一瞧,裏麵裝著的卻是一床嶄新的棉被,而就在棉被的一旁,還有一隻近半尺來長的大老鼠,正慌亂地往箱子角落處的一個破洞逃竄而去。
原來發出聲音的隻不過是一隻老鼠,大家都鬆了一口氣。
李紹兵將槍收了起來,對文青山說:“文師傅,我看這屋裏並沒有什麼,我們還是出去吧,待會等羅隊帶刑偵隊的人來了,讓他們再仔細搜查好了。”
然而文青山卻並未理會李紹兵,他兩眼緊盯著木箱子中的破棉被,似乎是在思索著什麼,我不禁好奇地問道:“文老板,一床棉被有什麼好看的呢?”
文青山扭頭看了我一眼,反問道:“你們不覺得奇怪嗎?”
“有什麼奇怪?難道這床棉被有什麼特別之處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