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青山擺了擺手,說:“他進入房間之後,第一眼便應該瞧見了我放在床頭的公文包,而且他肯定是首先便將包打開,看到裏麵放了這麼多錢,他為何一分未取,還要去翻我放衣物的箱子呢?”
文青山這麼一說,大家一時語塞,仔細想想,的確是有些不太符合常理。
文青山又說:“這便說明,他是在找他認為比錢更為重要,或者說更有價值的東西。”
“難道他是看上了我的寶貝羅盤?好險!幸好我沒把羅盤放在房間裏。”黃一仙慶幸道。
文青山笑了笑:“嗬嗬,黃師傅說笑了,您的羅盤雖然算得上是件寶貝,但這家夥一看就不像是對風水陰陽感興趣的人,隻怕未必看得上。”
“那他是在找啥呢?”黃一仙疑惑不解。
文青山看了大家一眼,說:“如果我沒猜測的話,他應該是在摸查我們的底細!”
“摸查我們的底細?這有啥好摸查的呢,他直接去找祺二爺問問不就一清二楚了麼!”
“黃師傅,你忘了我們來這兒的真正目的是什麼了嗎?”
黃一仙一聽,頓時明白了文青山的意思,從椅子上一彈而起,驚道:“你是說,那家夥也是為了大順寶藏!?”
文青山點了點頭:“不無可能!不知道昨天你們有沒有注意到他手臂上的刺青,似乎是個符文印記,我看著有些眼熟,隻怕是來者不善。說不定,除了我們之外,還有另外一夥人也在盯著大順寶藏。”
聽了文青山的分析,我立刻想到了白小武,趕忙問道:“那你說白小武會不會跟他們是一夥的呢?”
文青山看了我一眼,說:“這也正是我所擔心的,總之大家今後多留個心眼,對白小武的話不可盡信。”
大家紛紛點了點頭。
第二天上午,我們在村委等了半天,白小武卻並沒有按照約定的時間前來,而且一直等到了十點多鍾,也不見這家夥的蹤影,文青山說:“既然他不來,那不等他了,我們自己去。”
我有些擔心地問道:“可要是沒有白小武帶路的話,我們還能找到那個斜洞嗎?”其實,我心裏更擔心的是,我們會不會在洞裏邊迷失方向。
文青山微微一笑,說:“放心吧,昨天我沿途做了記號,而且還用GPS定位了坐標,相信找到那個地方不會是什麼難事。”
聽他這麼說,我心裏稍稍放心了些許,於是我們帶上早已準備好的氧氣瓶罩,並一人扛了一袋昨天文青山從三元鄉買回來的燒堿,趕往虎口岩。
進入虎口岩之後,文青山在前麵引路,我們跟在後麵,走了大半個鍾頭,感覺離目的地似乎沒有多遠了,然而牛胖子卻已經累得不行,甚至就連我也感覺身體有些吃力,畢竟背上背著一個十多斤重的氧氣瓶,而且肩膀上還扛著一袋將近二十斤重的燒堿,在這崎嶇不平的洞裏麵走這麼長時間,確實不是輕鬆的活。更何況牛胖子的體力一向不咋滴。
正好前麵有幾塊比較平整的大石頭,牛胖子實在是走不動了,將肩膀上的燒堿往其中一塊石頭上一放,便仰躺在了這塊石頭上,見此情形,黃一仙說:“我們不如在這裏休息一下再走吧。”文青山點頭表示同意,於是大家便各自找了一塊石頭歇坐了下來。
我剛坐下沒一會兒,忽然發現,就在前方不遠處的地麵上,似乎有一個白色的腳印。
我不禁微微一怔,立刻起身走了過去,一瞧,居然還真是個腳印!似乎是有人的鞋底沾到了什麼奶白色的漿狀物,從而留下了這麼一個腳印。
我正納悶,文青山走了過來,他順著我的目光也發現了地麵上的腳印,立刻蹲下身查看起來,他用手捏起一點白色的漿狀物,放在鼻子前聞了聞,頓時臉色一變。
我趕忙問道:“文老板,是什麼東西。”
文青山緩緩抬起頭來,說:“是燒堿!”
“什麼!燒堿?這……這是怎麼回事,這裏我們還沒有來過啊!怎麼會……”剛說到這,我忽然想到了什麼:“等等!難不成我們是迷路了?其實這裏剛才我們已經經過了一次?”
文青山擺了擺手,皺著眉頭說:“不!這個腳印應該是其他人留下的!”
“其他人留下的,什麼意思?”我腦子一時沒轉過彎來,其他人怎麼會留下帶有燒堿的腳印呢?
黃一仙和賤賤也走了過來,問:“怎麼了?”
文青山站起身來,神情凝重地說:“恐怕已經有人搶先我們一步去了那個斜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