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青山說:“你試試能不能活動。”
我嚐試著彎曲膝蓋,基本已能活動自如,果然已經接好了,隻是曲膝的時候仍然感覺相當疼痛。
文青山說:“膝關節脫臼往往伴隨著韌帶和肌肉的強力拉傷,想要完全恢複恐怕需要點時間,我這裏有一貼藥膏你先貼上,可以減緩疼痛。”說著,他從包裏拿出一貼黑糊糊的散發著一股刺鼻怪味的狗皮膏藥遞給了我。
我接過藥膏,沒想那麼多,將其貼在了膝蓋上。頓時感到一陣清涼,疼痛感果然減輕了許多。
我嚐試著站起身來,雖然仍然有些疼痛,但至少能夠慢慢走動了。
黃一仙連連稱奇:“文老板,你可真有法子,真可謂在世華佗!佩服!佩服!”
文青山笑著說:“嗬嗬,黃師傅過獎了,練武之人難免碰到跌打扭傷之事,我這也算是久病成醫。”
黃一仙讓我來回走了幾步,見我似乎的確已經沒什麼大礙了,這才鬆了一口氣,他轉頭看了看洞廳內的情況,問文青山:“文老板,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文青山指了指白小武,說:“必定是這家夥昨晚領著他的同夥來找尋寶藏了。”
黃一仙驚道:“那寶藏呢!?難道都已經被他的同夥給弄走了?”
“那倒未必!”文青山將他的推測告訴了黃一仙,黃一仙聽完,不禁歎道:“哎!咱們費了這麼大半天的力氣,卻隻是闖入了一個陷阱,真正的寶藏又到底在哪兒呢?”
我們正說著,白小武發出了一聲呻吟。
黃一仙扭頭看了一眼,說:“這家夥終於醒了,過去看看!”
我們仨朝著白小武走了過去。
他看起來似乎很是痛苦,躺在地上不住地呻吟著,不過我一點都不覺得他有多可憐,甚至恨不得上前狠狠地踹上他一腳。
由於他的臉上滿是血漬,而且額頭還貼著一張紙符,所以並不能看到他的表情。他估計也想看看我們是誰,緩緩抬起手來,扯掉了貼在額頭上的紙符,睜眼一瞧,見是我們幾個,眼神之中立刻透出一絲驚慌的神色。他掙紮著想要坐起身來,卻好像使不上力氣,嚐試了幾次也沒能起來。
黃一仙在他身旁蹲下,用手輕輕拍了拍他的胸口,說:“你被厲鬼附身了好幾個時辰,恐怕這一天半日之內你都不能控製住你的身體,還是好好躺著吧。”
“我……我怎麼會在這兒?”
文青山冷冷說道:“我還正想問你呢!你怎麼會在這兒?”
“我……我不知道……,我……我頭好疼……”白小武說著,用手摸了一下自己的額頭,發現全是血,立刻驚恐地大叫道:“這……這是怎麼回事,我的頭上……怎……怎麼會這麼多血!?”
文青山說:“我見到你的時候,你的腦袋就被人敲破了,十有八九是你的同夥所為,依我看,他們是想置你於死地,你最好老實說出來,他們是誰,不然他們要是知道你還活著,隻怕……”說到這,文青山頓了頓,並故意狠狠地瞪了白小武一眼。
白小武估計是被文青山的話嚇到了,臉上露出了畏懼的神情,他思索了片刻,卻還是一口咬定自己什麼都不記得。
文青山還想再說些什麼,黃一仙在一旁拉住了他,說:“文老板,這小子剛被厲鬼附身,一時恐怕的確什麼都不記得,咱還是先把他弄出去再說吧,這鬼地方也不是久留之地。”
文青山一想也是,點了點頭。
不過,白小武現在根本無法動彈,而我也是一瘸一拐,沒辦法,隻得由文青山背著白小武,黃一仙則扶著我,一塊往外麵走去。
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總算將白小武弄出了斜洞,賤賤正在外麵焦急地等待著,見我們終於安然出來,這才鬆了一口氣。不過當他得知我的腿受傷了,而且還是被白小武弄傷的,也不管是什麼原因,立刻便要揍白小武,黃一仙趕忙將他拉住,在將他訓斥了一頓之後,還讓他將白小武背上,賤賤雖然一百個不願意,但也沒辦法,他罵罵咧咧地將白小武背到了背上,並說:“我先聲明,我隻背一小段,待會見到牛胖子,讓他背!”
文青山四下張望了一番,問道:“對了,軍伢子哪裏去了?”他似乎才意識到牛胖子也跟著一塊進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