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怔怔地說:“這麼說,我們這段時間所有的談話內容,都被黑煞鬼教的人聽到了!?”
文青山點了點頭:“隻怕是這樣!”
我和賤賤相互對視了一眼,驚得半晌說不出話來。
文青山緊皺著眉頭在屋裏來回踱了幾步,抬起頭來說道:“想必其他房間裏也裝有這玩意,我過去找找,你們再仔細搜尋一下這間房。”
我和賤賤立刻點了點頭。
正在床上呼呼大睡的牛胖子以及躲在房間裏擺弄那些“高精尖”設備的海胡子也都被驚動了,經過大家一番仔細搜尋,果然不出文青山所料,我們所住的三間房,每一間房裏都發現了類似的微型竊聽器。這也就意味著,我們所掌握的一切信息,邪教中人基本上也都已經掌握了,或許正如賤賤所說,他們是因為發現我和文青山已經懷疑上了白小武,所以才會殺了他。
我剛想到這一點,忽然又想到了一個人,那便是昊三爺!在我和文青山的談話當中,多次提到過昊三爺,並認定他也是黑煞鬼教教徒,如今連白小武都死了,那麼昊三爺隻怕更是凶多吉少!
想到這,我謔地一下站起身來,把其他人都嚇了一跳。
“石宇,你怎麼了?”
我看著文青山,隻說了三個字:“昊三爺。”文青山立刻明白了我是什麼意思,他臉色一變,驚道:“不好,他隻怕也出事了,我們快去他家裏看看!”
大家剛衝出村委,卻正好碰見了剛從祺二爺那兒回來的黃一仙,他是去跟祺二爺下棋去了,順便也正是為了向祺二爺摸摸那位神秘的昊三爺的底。
他見我們幾個火急火燎地往外衝,喊道:“你們這是要幹啥去呢?”
文青山說:“昊三爺隻怕出事了?”
黃一仙微微一愣:“你們怎麼知道他出事了?難道已經有人跟你們說了麼?”
“誰跟我們說啥了?”大家聽得不明不白。
黃一仙說:“當然是昊三爺失蹤的事。”
“什麼!他失蹤了?”大家都吃了一驚。
“怎麼,難道你們還不知道?那你們剛才為什麼說他隻怕出事了呢?”
文青山將我們在住所發現竊聽裝置的事告訴了黃一仙,黃一仙聽完,也是震驚不已,他隨後歎了口氣,說:“你們不用去找昊三爺了,他已經失蹤了,我剛跟祺二爺聊過,他說昊三爺雖說平日裏很少跟村裏人交流,不過一般還是能見到他。但最近一段時間,幾乎沒人見過他,甚至他家廚房已經有十多天沒冒青煙了。因為他已年過七旬,有人擔心他是不是死在了家裏,所以前天還有村民專門去他家裏看了看,不過並沒有見到他。”
聽了黃一仙的一番話,文青山皺著眉頭尋思了一會,輕聲嘀咕道:“我們來棋坪村也差不多十多天了吧,也就是說,在我們來到棋坪村之後,昊三爺就失蹤了?”
“文三哥,你說我們要不要報警?”海胡子意識到了問題的嚴肅性。
文青山搖頭說:“即使報警,警察恐怕也不會相信我們所說的話,因為目前一切僅僅隻是我們的猜測,尚沒有切實的證據。”
我在一旁附和道:“沒錯!上次在省城,那個聾啞駝子蹊蹺死在了警局裏,文老板就讓警方調查黑煞鬼教,可警方認為文老板所說的都是匪夷所思的封建迷信,不予采納。”
“那我們現在該怎麼做?這黑煞鬼教完全是一幫殺人不眨眼的魔頭,難道就憑我們幾個,跟一個如此邪惡的組織對抗?”海胡子反問道。
文青山看了海胡子一眼,說:“海兄弟,文某原本請你來,隻是想讓你幫著尋找大順寶藏,卻沒想到事情會整得如此複雜,如果海兄弟打算退出,我不怪你,報酬方麵,我也會按照約定給你……”
未等文青山把話說完,海胡子打斷了他:“文三哥這是什麼話!我是貪生怕死的人嗎!我隻是擔心,僅憑我們幾個人的力量對抗不了這個藏在暗處的邪惡組織,而且從目前的情況來看,我們完全是被他們牽著鼻子走,隻怕我們費了半天勁,寶藏最終卻落到了他們的手裏。這麼一大筆財寶,指不定會這幫家夥會做出什麼更為邪惡的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