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青山也發現了這一情況,震驚地說:“你的手怎麼會……”
爛疤臉慢慢抬起右手,當著我們的麵握緊了拳頭,冷冷說道:“你以為砍下我一隻手,我就變成廢人了嗎?哼!聖使賦予我再生的力量,不但幫我將這手重新接好,而且還讓我擁有了更為強大的力量!今天,我就要用這隻手,將你們一個個都送往地獄!”
“可是……,你不是明明已經死了嗎?”
爛疤臉仰頭笑道:“哈哈哈!你難道沒聽說過龜息功嗎?若我不是詐死,你們又豈肯輕易放過我!”
“真沒想到你還懂得龜息功,看來是我小瞧你了!”
爛疤臉嘿嘿一笑:“你沒想到的事還多著呢!你能找到這兒,一定是看到了我故意扔在竹簍裏的那幾張圖紙以及那個電動洛陽鏟吧!”
“什麼!?那幾張圖紙是……是你……”文青山驚得幾乎說不出話來。
“不然呢,你以為我們會犯這種低級錯誤嗎?我也不怕告訴你們,我們在這裏等候已經不是一兩天了,原本以為你們破解了那盤殘局,很快便能找到這裏,誰知你們比我想象中要蠢得多。沒辦法,我隻得故意留下種種線索,引導你們盡快找到此地。”
聽了爛疤臉所說,我的心裏也是震驚至極,真沒想到,一切看似偶然的事,竟然都是這幫家夥故意設下的局,難怪線索會如此明顯,至於他們為什麼要引我們來這裏,不用說,肯定是為了那塊三角棱石!
我正這樣想著,爛疤臉果然開口說道:“把那塊石頭交出來吧,或許聖使大發慈悲,饒你們不死!”
文青山並未理會爛疤臉,他定了定神,對爛疤臉身後的白發老頭說:“這位老人家想必就是昊三爺吧!”
白發老頭不置可否,看來是被文青山說中了,我們原本以為昊三爺已經遭了邪教的毒手,卻沒想到會在這裏碰到他。
文青山又衝著那個黑衣人說:“你就是黑煞鬼教的聖使?把自己裹得更粽子似的,難道不熱麼?何不將真麵目揭開,也讓咱們知道對手究竟是何人。”
然而黑衣人卻就好像是沒有聽到文青山所說的話似的,繼續保持著雙手抱胸的姿勢,一動不動,也沒有說一句話。
爛疤臉見文青山竟然不理會自己,上前怒喝道:“就憑你們這些個凡夫俗子,還想一睹聖使真容?別再廢話了!快將石頭交出來!”
文青山微微一笑,將那塊三角棱石在爛疤臉麵前晃了晃,說:“你想要這個?東西就在手裏,你若有本事來拿便是!”
爛疤臉一見到那塊三角棱石,眼中立刻放出綠光,他迅速從腰間抽出一柄短刀,二話不說,朝著文青山便撲了過來,上回文青山因為手臂受了槍傷,被爛疤臉追得團團轉,而這次可就不一樣了,他立刻拔出斷龍斬迎了過去,兩人轉眼打成了一團。
那爛疤臉也是一個武功高手,而且手裏的短刀似乎也不是一件普通的兵器,與文青山一來二去,一時之間難分勝負。
黃一仙因為雙臂都受了傷,也沒法上前幫忙,海胡子正欲衝上去,卻被黃一仙叫住,黃一仙朝著對方另外倆人努了努嘴,低聲說:“海兄弟不要輕舉妄動,這家夥應該不是文老板的對手,倒是那個黑衣人,咱們得小心一點!”
經黃一仙這麼一提醒,我們大家都將注意力放在了那個黑衣人身上,他雙手抱胸,靜靜地站在原地,由於臉上被麵紗遮住,也看不清他的表情。
文青山與爛疤臉正鬥得難解難分,站在黑衣人旁邊的昊三爺忽然開口喊道:“住手!”
他身形瘦弱,看似一副弱不禁風的模樣,卻沒想到聲音如此洪亮,文青山和爛疤臉兩人都各自往後退了幾步,停止了打鬥。
昊三爺往前走了幾步,語氣平靜地說:“你們究竟是什麼人?又是如何知道大順寶藏藏在這裏?”
文青山冷冷地說:“這不重要!我倒是很想知道,你身為白氏族人,又怎麼忍心對整個棋坪村的人狠下毒手?”
昊三爺微微一怔:“對整個棋坪村人下手?你這話什麼意思?”
“你還想裝作不知道嗎?前兩天白小武的忌日,村裏人都中了蠱毒,你可別說不是你們幹的!”
昊三爺立刻轉頭看向爛疤臉,質問道:“是你的對村裏人下的毒手?”
爛疤臉不以為然地說:“有什麼好大驚小怪的!寶藏既然埋在村裏的地下,我們若是貿然挖出寶藏,村裏人難免知道,而隻有死人,才不會將寶藏的秘密泄露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