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取出一個專門用來包裹古董的泡沫塑料膜,小心翼翼地將珠子包了起來,收進了背包內。又轉頭朝著四周看了看,說:“待會出去之後,海兄弟就馬上給省文物局打電話,讓他們盡快派人過來,石宇跟我去找祺二爺,把咱找到寶藏的消息告訴他,讓他叫些村民日夜守著這地方,以免邪教中人前來搗鬼。”
我和海胡子點了點頭。
我們走出石門,黃一仙瞟了我一眼,問:“石宇,你剛才在裏麵喊啥呢?”
我先是一愣,隨即反應過來,趕忙解釋說:“沒啥!就是剛才不小心被一條蛇給咬了一口,忍不住叫了一聲。”
“被啥蛇咬了?”黃一仙臉色微微一變。
“一條好奇怪的白蛇,不過沒事啦!海大哥帶了解毒針,蛇毒已經解了。”
“咬到哪兒了?讓我看看!”黃一仙並不放心。
我隻得將右手伸到他麵前,他抓起我的手腕看了看被蛇咬傷的部位,又盯著我的臉看了好一陣,神情越來越凝重。
我的心裏不由一陣發毛,文青山也察覺出不對勁,問道:“黃師傅,有什麼不妥嗎?”
黃一仙緊皺著眉頭說:“石宇身上的蛇毒,隻怕還沒清幹淨。”
我一聽嚇了一跳,一旁的海胡子趕忙說:“我帶來的解毒針是最新研製的抗蛇毒血清,能夠解數十種蛇毒,包括劇毒的眼鏡王蛇和五步蛇,石宇身上的毒即使還沒完全清幹淨,也沒什麼大礙,待回去之後再注射一針應該就沒事了。”
黃一仙微微點了點頭,又替我把了把脈搏,忽然抬起頭來問文青山:“文老板,那條蛇長什麼模樣?”
文青山說:“是一種通體透白的無眼白蛇,十分罕見,而且黃師傅您有所不知,那條蛇原本被我一刀斬成了兩截,誰知非但沒死,過了沒一會兒竟然還變成了兩條!這種稀奇事,文某生平還是第一次看到。”
“什麼!?”聽文青山說完,黃一仙臉色大變。
他忽然這麼大的反應,把大家都嚇了一跳。文青山怔怔地問:“黃師傅,怎麼了?”
黃一仙並未回答文青山,而是一把掐住了我的下巴,以命令式的口吻對我說道:“快把嘴巴張開,讓我看看舌頭!”
我不敢怠慢,趕緊張大了嘴巴,並將舌頭伸了出來。
黃一仙盯著我的舌頭看了一會,喃喃地說:“莫……莫非是傳說中的虯螭……”
文青山趕忙問道:“什麼虯螭?”
黃一仙反問:“文老板想必聽說過虯龍與螭龍吧?”
文青山點了點頭,說:“古典記載,龍有雌雄之分,雄龍有角,被稱為虯龍,雌龍無角,被稱為螭龍。黃師傅為何忽然提起這個?”
黃一仙說:“虯龍與螭龍或是傳說,但在地下深處,有一種雌雄同體的劇毒盲蛇,便被稱為虯螭!據說虯螭具有極強的再生能力,即使身體斷成了兩截,頭尾也能分別存活下來。而且,它並不進食,而是以吸收天地靈氣補充能量,所以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它不是一般的蛇種,而是一種精怪!”
“您的意思是,咬傷石宇的就是虯螭?” 文青山吃了一驚。
“極有可能!”黃一仙看了看我,緊皺著眉頭說:“而且……據說這虯螭之毒天下無藥可解。”
“啊!啊!師叔,你……你可別嚇我!”我嚇了一跳。
黃一仙一臉嚴肅地說:“我沒騙你!書上確實是這麼記載的。”
一刹那間,我的腦袋一片空白,半晌說不出一句話來。
文青山趕忙安慰我說:“石宇別擔心!在古代,虯螭之毒或許的確難解,但在現在來說應該不是什麼難事,你看你注射了解毒針之後,中毒的症狀就基本消除了。”
聽文青山這麼一說,我一想也對,心裏又稍稍平靜了些許。
誰知這時黃一仙又說:“他中毒的症狀並沒有消除,他的舌根發黑,印堂也有一團黑氣,這說明毒性隻是暫時被壓製住了而已,恐怕遲早還會發作。”
我一聽,隻覺腦袋“嗡”的一聲,差一點沒暈厥過去,過了半晌才緩過神來,打著哆嗦問:“難……難道我……我是死……死定了嗎……”
“不!也不是完全沒有辦法!那兩條蛇現在在哪兒?”黃一仙忽然開口問道。
海胡子立刻回答說:“我把它們都捉住了,現在就在我包裏呢!”
“那就好!根據古書記載,虯螭體內擁有內丹,這內丹便是化解虯螭之毒的唯一良藥,我們隻要將內丹取出給石宇吞下,應該便能解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