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伏屍螻(1 / 2)

包紮好之後,我倆都將注意力放在了地板上的幾隻怪蟲屍體上,我心有餘悸地說:“這他媽的是什麼玩意呢!”

文青山搖了搖頭:“我以前也從來沒有見過這種東西,得好好研究研究!”說完,他戴上一個塑膠手套,將地上幾隻怪蟲殘缺的屍體都揀起來扔進了一個塑料密封袋中。

因為擔心墓室內還蟄伏著這邪乎的玩意,我和文青山不敢久留,收拾完之後便離開了古墓。

我倆從墓裏出來沒多久,便傳來消息,說李鬆在送往醫院的路上不治身亡。其實這也是意料之中的事,他的五髒六腑都已被那幾隻怪蟲咬得七零八碎,即使是華佗再世,恐怕也難以救他。

為了弄清楚襲擊李鬆的怪蟲的來曆,文青山將其中兩隻怪蟲的屍體交給了警方,警方對怪蟲的屍體進行了拍照,然後將照片寄給了國內外知名的生物學家,所有人在看了照片之後都表現得十分震驚,有人認為這是一個新發現的物種,還有人認為是某種昆蟲發生了變異,但始終沒有一個人能準確說出究竟是什麼玩意。

文青山另辟蹊徑,決定從一些古典記載當中尋找線索。因為在他看來,這種怪蟲之所以會在古墓中出現,隻有兩種可能,第一,怪蟲是邵元節特意養在墓裏麵的,為的是防止有人盜墓,他既然養了血屍和毛僵,再養出這種古怪玩意兒來看守寢陵也不足為奇。第二,怪蟲是邪教中人帶來的,因為孫正民便是被這種怪蟲啃食了內髒而死,所以,怪蟲或許是邪教中人用來殺人滅口的工具。

而無論是哪一種可能,似乎都意味著這種怪蟲早就已經存在了,說不定在一些古代奇典異冊當中會有相應的記載。當然,能不能找到可就不一定了,畢竟現在許多奇典異冊都早已失傳了。

言歸正傳,因為我的肩膀受了傷,雖說傷得並沒有多重,但因為法醫在對李鬆和孫正民進行屍檢時,在他們體內都檢測到了一種十分罕見的神經毒素,擔心是怪蟲有毒,於是我被強製要求在醫院裏待了兩天,醫生對我的身體做了一個全麵檢查。

誰知檢查結果出來之後,卻讓人大吃一驚。

醫生告訴我,在我的身體裏麵雖然並沒有發現類似的毒素,但他們在做毒理試驗時,卻發現我的血液有些特別,似乎對各種血液循環毒素及神經毒素均具有天然的抵抗力。

一開始,我沒能明白是啥意思,醫生便跟我舉了一個簡單的例子,假如我被一條劇毒的眼鏡蛇咬了,可能我完全沒什麼感覺,而那條眼鏡蛇反而被毒死了。

聽起來,倒像是一種異於常人的超能力,但我在聽了之後,心裏卻是一陣驚恐,什麼情況?被毒蛇咬了之後,我沒事,毒蛇卻死了,我豈不成了比蛇還毒的“毒人”?要真是這樣的話,那以後別人還能跟我親密接觸麼?會不會因為跟我靠的太近而中毒身亡?

我越想越覺得不安,出院之後,第一時間便去找文青山,在我心目當中,他就是一個“萬事通”,說不定他能夠解開我心頭的疑惑。

文青山正在家裏閉門研究那隻怪蟲,而牛胖子去了古淵閣幫著照看鋪子裏的生意,家裏就剩文青山一個人,他一見到我,還沒等我說明來意,便立刻領著我直奔他家的書房。

他家書房位於二樓,剛一走進去,我登時便驚得說不出話來,這哪裏是書房,簡直就是一間小型圖書館!

書房的麵積足有七八十平米,房間內放置著十幾個大約有四五米寬、幾乎已經快頂到屋頂的木製書架,在每一個書架上麵,都放滿了書籍。

見到這間書房,我霎時間明白了文青山為何會如此博學多才。

文青山將我帶到一張書桌前,指著書桌上一本翻開來的線裝古書說:“這本書是魏晉時期宋膺所著的《異物誌》,本作早已失傳,這是清代輯本,根據書中記載,有一種生活在地下深處的奇蟲,名為伏屍螻,或許就是我們在古墓中見到的那種怪蟲!”

我一聽,立刻捧起桌上的現狀古書看了起來,

畢竟是傳承了幾百年的老書,已是十分破舊,我小心翼翼地捧著手中,生怕一不小心就將其弄散了。書上的文字是用毛筆書寫的,都是繁體字,而且還是豎行排版,看起來很不習慣。

在文青山的指點下,我才終於找到了那段有關“伏屍螻”的描述:“陰地極處,滋生異蟲,名曰伏屍螻,身披堅甲,振翅能飛,蟲頭生螯臂,善掘土石,喜食朽木腐肉,壽比龜鵠,無可食之物,亦可蟄伏數載而不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