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可兒說:“六十年前發生的滅門慘案,我爺爺因為在外求學而逃過了一劫,後來他去了美國,並在美國安家落戶,幾十年來,他從未跟家裏人提起過六十年前發生的這樁慘案,但在幾個月前,爺爺因病離世,在他彌留之際,終於告訴了大家埋藏在他心底的秘密。這麼多年來,他其實一直耿耿於懷,因為有傳聞說,是我曾爺爺精神病發作而殺害了全家人,但我爺爺覺得,這是不可能的事,行凶的一定另有其人。所以,他很想弄清楚,當年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我來這裏,就是為了幫我爺爺完成他的這個遺願。”
“搞了半天,原來你是想破案呢!”我恍然大悟。
林可兒微微一笑:“沒錯!”
“六十年前的案子,現在一點線索都沒有,怎麼破!再說了,你就算要破案,也應該去找公安局嘛,或者找家私家偵探社,幹嘛找上我倆呢!”賤賤不解地問道。
林可兒說:“因為我爺爺說,我的曾爺爺是一位陰陽先生,而且他認為這樁案子極有可能跟陰陽邪術有關,我對這方麵是一竅不通,自然得找這方麵的行家幫忙。”
“湘沙市有名的陰陽先生多了去了,你咋就找到我倆呢?”賤賤問。
林可兒笑著說:“我跟你們說實話吧,在找你倆之前,其實我已經找了七八位陰陽先生,隻不過那些人一來到這棟房子門口,就打退堂鼓開溜了,你倆是唯一敢進來的人。”
聽林可兒這麼一說,賤賤不禁歎道:“我靠,我怎麼覺得我們被耍了呢!”
林可兒撲哧笑道:“怎麼,難道你倆也打算開溜嗎?沒關係,門就在那兒,你倆要是害怕,隻管離開。”
賤賤最受不得激將法,他立刻將胸膛一挺:“誰害怕了!不就是查案嘛!咱以前又不是沒查過!哥你說是吧。”
我沉吟了片刻,抬起頭來對林可兒說:“我們倒是可以幫你,不過,我得先把話說清楚。”
“有什麼話說吧!”
“首先,這事畢竟發生在六十多年前,而且我們也不是偵探,我估摸著找到線索的幾率很小,所以你別抱太大希望,可別到了最後說我們沒幫上忙而賴賬。”
林可兒點了點頭:“放心吧,隻要你們願意幹,我答應你們的五十萬,一分錢不會少,而且,如果當真查清楚了這起案子,了卻了我爺爺的遺願,我還可以再多給你們五十萬。”
我和賤賤一聽她願意再多給五十萬,相互對視了一眼,我的心裏不由一陣激動,我平複了一下激動地情緒,繼續說道:“其二,你得把你所知道的事都告訴我,不然這麼多年前的案子,根本無從查起。”
林可兒猶豫了一陣,從挎包內掏出一個精致的紅色卡包遞給了我,說:“這裏麵的東西是我爺爺臨終前留下來的,他說我曾爺爺死的時候,手裏邊就拽著這東西,所以他認為這東西很可能與這件案子有關。”
我接過卡包,拉開拉鏈,將裏麵的東西取出來一瞧,不由得大吃一驚,竟然是一塊狩魔人的身份銘牌!和我身上那塊石牌幾乎一模一樣,而其上麵所刻的,則是一個金字。
這是什麼情況!?難道林可兒的曾祖父也是一位狩魔人!?
旁邊的賤賤眼尖,瞧見我手裏拿著的石牌,開口說道:“哥,這塊石牌怎麼和你那塊一模一樣呢?”
林可兒一聽,立刻問道:“你也有一塊這樣的石牌?”
“我確實有一塊跟這差不多的石牌,不過上麵刻的文字並不相同。”
“你那塊石牌是從哪兒得來的?”林可兒追問道。
“我師父揀到我的時候,石牌就掛在我脖子上。”我輕描淡寫地回答道,並沒有向她提及石牌與狩魔人之間的聯係。
“把你的石牌拿給我看看!”林可兒將手伸了過來。
我猶豫了片刻,將石牌從脖子上摘下來,遞到了她的手中。
她將兩塊石牌對比了一番,抬頭望著我,驚訝地說:“這兩塊石牌還真是一模一樣,未免也太巧了吧。”
由於我那塊石牌當中依附著一隻鬼靈,我擔心對林可兒會有什麼不利,趕忙將石牌從她手裏拿了回來,重新戴在了脖子上,並問道:“那你這塊石牌呢,是你曾爺爺的嗎?”
林可兒搖了搖頭:“我不知道,我爺爺也不能確定,但他說以前好像並沒有見我爺爺佩戴過,所以他認為,很有可能是被我爺爺從凶手脖子上扯下來的。”
聽林可兒這麼一說,賤賤立刻轉頭盯著我,說:“哥,你該不會就是當年製造這樁滅門凶殺案的凶手的後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