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呢?”我追問道。
鬼眼陳回答說:“因為我忽然想起來,這棟房子的地板在慘案發生後,曾經全部重新鋪設過。”
“什麼!?”我有些驚訝,不解地問道:“這房子不是一直都沒人住麼,誰沒事重新鋪設地板幹嘛呢?”
“滅門慘案發生之後,這棟房子也不是一直沒人居住,在剛解放的時候,有一位省城的財主為了避難,攜一家老小搬到這裏,住了半年時間。”
“那您又是怎麼知道地板重新鋪設過呢?”我問。
“因為我查看過當年警方在慘案現場拍攝的照片,在那張照片上,地麵所鋪設的並非是現在這種地磚,而且從照片上看,當時整棟房子的地磚似乎都已經被人撬開了。我想,或許邪教中人也想到林老爺子會將那件邪物埋在了地下,於是掘開地板查看過,但卻並未能找到。”
“可這玩意如果不是埋在地下,又會藏在哪兒呢?”我拿手電筒往四周照了一番,實在想不出來,除了埋在地下,這棟空蕩蕩的房子裏,哪裏還能藏得下什麼東西,難不成在某堵牆壁的夾層內?
我正尋思著,鬼眼陳忽然說道:“我曾仔細查看過這棟房子內的陰陽氣場,發現了一個不同尋常的特征。”
“什麼不同尋常的特征?”
鬼眼陳並未立刻回答我,而是反問道:“你覺得這棟房子裏哪兒的陰氣最重?”
我沒想到鬼眼陳會這麼問,先是愣了一下,隨即答道:“天為陽,地為陰,一般來說,地勢越為低窪的地方,往往陰氣越重,而且這個大廳內終年難以受到陽光直射,所以我估摸著,陰氣最重的地方應該就是在這裏!”
“我原本也是這麼認為,但我卻發現,這棟房子的情形卻是恰恰相反!”鬼眼陳說到這,緩緩抬起頭來,說:“這棟房子天花板附近的陰氣,比這下麵更重!”
“什麼?”我大吃一驚,天花板的陰氣比地麵更重,這實在是太不尋常了。
我仰頭看了看天花板,不禁有些納悶,天花板離地麵足有七八米高,鬼眼陳又是如何知道那上麵的陰氣比較重呢?
鬼眼陳似乎看出了我心頭的疑惑,說道:“我這隻陰陽鬼眼可不是浪得虛名,能夠洞察陰陽。其實早在很多年前,我就發現了這點不尋常之處,我一直以為,這種現象是因為這棟房子被布了風水局所致。但現在看來,說不定我們要找的東西就藏在天花板!”
“藏在天花板裏!?”聽了鬼眼陳所說,我盯著天花板仔細查看了一番,並未能看出什麼異常。
但我仔細想了想,覺得鬼眼陳說的並不無可能,隻有這樣才能解釋,為何邪教中人幾乎翻遍了整棟建築,也未能找到林老爺子掩藏的邪物。
可現在的問題是,如果邪物當真藏在天花板裏麵,我們又怎麼才能將其取下來呢?天花板離地麵足有七八米高,想要爬上去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我心裏正尋思著,黃一仙在一旁問道:“你倆不去尋找那件邪物,都盯著天花板幹嘛呢?”
“陳伯說天花板的陰氣比地麵更重,所以他認為我們要找的邪乎玩意可能就藏在天花板裏麵。”我扭頭答道。
“啥?這不太可能吧!”黃一仙的第一反應和我一樣。
正在聚精會神查看石柱上所刻符文的翟伯聽到我們的談話,抬起頭來,眯著眼睛盯著天花板看了一會,說道:“還別說,那件邪物有可能真就藏在天花板裏!”
“難道你也覺得那上麵的陰氣比下麵重?”黃一仙問。
翟伯笑了笑,說:“這我看不出來。老三有陰陽鬼眼,能夠洞察陰陽,我可沒這本事!不過一般來說,天花板是一棟房子裏陽氣最盛的位置,倒正是適合封印陰邪之物。”
“要那玩意真藏在天花板裏,那咱該怎麼把它弄下來呢?”黃一仙喃喃嘀咕道。
我思索了片刻,說:“這樣吧,我出去跟林小姐說一聲,讓她弄架梯子來!”
黃一仙點了點頭,說:“去吧!反正破解這些該死的暗符還得花不少工夫。”
我從進來時的那扇窗戶爬了出去,賤賤和林可兒以及彼得都正在外麵等著,見我 出來了,賤賤立刻迎了過來,並開口問道:“裏麵什麼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