約摸四十分鍾之後,我們來到了林家老宅門口,今夜月色當空,如古堡一般的林家老宅在皎潔的月光的襯印下,更加憑添了幾分神秘的氣氛。
文青山將車停在林家老宅對麵,抬起手腕看了看表,剛過了十二點,離與邪教中人約定的時間還差近一個小時。於是我們仨便坐在車上仔細觀察起四周來。
林家老宅的周圍是一大塊荒地,到處都長滿了茂盛的雜草,有些雜草甚至有近一米高。也不知道會不會有人躲藏在雜草從中。
觀察了近十分鍾,雖說並沒有發現什麼異常,但也不知是不是因為心裏緊張的緣故,我隱約覺得在林家老宅周圍的雜草從中,似乎蘊含著一股強大的邪氣。
我轉頭對文青山說:“文老板,我感覺這周圍好像彌漫著一股子陰邪之氣,會不會有什麼邪物!?”
文青山微微一怔,他盯著林家老宅周圍看了好一陣,但卻並未瞧出什麼來。
賤賤在一旁不以為然地說:“哥你多心了吧,再說了,就算真有陰邪之氣,你怎麼可能僅憑肉眼看出來呢!”
我一想也是,我可不像鬼眼陳那樣擁有陰陽鬼眼,又怎麼能夠洞悉陰陽之氣呢,肯定是由於心裏緊張,才會產生這種莫名奇怪的錯覺。
想到這,我深深吸了一口氣,平複了一下心情。
文青山將一個放置了許多銀釘的護腕戴在手上,衝我和賤賤問道:“你倆把家夥什都準備好,我們走吧!”
我倆點了點頭。
我們仨下了車,朝著林家老宅走了過去。
走到林家老宅門前,我用手輕輕一推,便將那道已經鏽跡斑斑的小鐵門推開了來。
隨著鐵門緩緩轉動,發出了一陣極為刺耳的“嘎吱”聲,聽起來讓人很不舒服。特別是在這樣的環境之下,更是讓我的心不由自主地怦然跳動了幾下。
我率先跨過鐵門,走進院內,立刻便感覺到了一股寒意襲來,周圍的溫度仿佛瞬間下降了幾度。
溫度忽然下降,這種感覺我再熟悉不過了,想必是周圍有什麼陰邪之物!我不敢怠慢,趕忙伸手握住了腰間的龍牙,並警覺地朝四周探查了一番。但卻並沒有任何發現。
我壓低聲音問他倆:“你倆有沒有覺得這周圍好像有髒東西?”
“什麼髒東西?”賤賤嚇了一跳,他八字純陰,最容易被陰邪之物侵體而入,所以一聽有髒東西,就變得緊張了起來。
“你難道沒覺得這院子裏的溫度比外麵要低一些嗎?”
賤賤卻搖了搖頭。
這倒是出乎我的意料,雖說八字純陰的人對陰氣並不那麼敏感,但這麼大的溫差,他居然絲毫都沒察覺到,這就有點誇張了。
我又轉頭問文青山:“文老板,你感覺到了麼?”
誰知文青山也搖了搖頭。
他倆居然都不覺得,難道是我的錯覺麼?我正覺得納悶,文青山輕輕拍了拍我的肩膀,說:“人在高度緊張的時候會導致血管收縮,從而對溫度的感受跟平時不太一樣,放鬆點,別太緊張了。”
聽他這麼一說,我一想也對,我現在的確是很緊張,心髒一直在突突地跳個不停。隻是這反應未免也忒大了點。就算是當年遭遇那條黑水玄蛇,我的身體也沒這麼大的反應。
我深吸了一口氣,盡量讓自己放鬆一點。但卻並未起到什麼效果,彌漫在身體周圍的那股寒意仍然揮之不去。
我們仨沿著院子裏的石板小道走到了仿若古堡一般的林家老宅前,正準備從一側的窗戶爬進去,賤賤無意中拿手電往前一照,卻忽然發現,那道已經長滿苔蘚的厚重大門竟然已經被打開了。
見此情形,我們仨都大吃一驚,因為在我們印象當中,那道大門幾乎已經與整棟房子融為一體了,想要將其打開,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除非是用強大的外力直接破門。可現在看來,處於打開狀態的兩扇大門仍然完好,門上的苔蘚甚至還相當完整,連一絲衝撞過的痕跡都沒有。
賤賤轉頭看著我,怔怔地說:“難道邪教中人有這門的鑰匙?”
“有鑰匙也沒用,這門鎖恐怕早就已經鏽死了!”
“那他們是咋把門打開的?”
文青山皺著眉頭說:“邪教中人曾奪走了軍伢子他爹手裏的《魯班書》,如果他們熟習了這本奇書,要打開這麼一道木門應該不是什麼難事。”
看著處於打開狀態的兩扇木門,我喃喃地說:“我怎麼感覺這幫家夥是在請君入甕呢!”
賤賤聽了,立刻附和道:“哥說得沒錯,我覺得這肯定是個陷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