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想到聖旨原來還有這麼多講究,不禁有些驚訝,不過再仔細一瞧那副卷軸,果然在軸柄與卷麵相連處,依稀可見銀色的翻飛巨龍。
看來這副卷軸還真是一道聖旨!
大家都很想知道這道聖旨上究竟講的是什麼,於是文青山將卷軸緩緩地攤開了來。
而當文青山看完聖旨上的內容,卻驚得目瞪口呆,半晌都沒有說話。
歐陽義忙問:“文先生,這卷軸上說得是啥?”
文青山將卷軸遞給了歐陽義,緩緩說道:“這並非是一道聖旨,而是乾隆禦筆親書的手劄,當中提到乾隆的身世之謎,沒想到,他竟然真是漢人血統!”
“什麼!?”所有人都大吃一驚,歐陽義趕忙從文青山手裏拿過卷軸,仔細地看了起來。
我則在一旁追問道:“文老板,你快說說,到底是咋回事?”
文青山深吸了一口氣,告訴了大家卷軸上所記載的內容,原來,正如野史所記載的那樣,乾隆並非雍正所生,而是朝臣陳世倌的兒子!而眼前這口通天棺,正是乾隆為其生父陳世倌所造的衣冠塚!
聽了文青山所說,所有人都震住了。雖然關於乾隆是漢人的說法可以說是流傳甚廣,甚至金庸大師在其所著的《書劍恩仇錄》中,將此說法作為的主線進行了大肆渲染,但我一直覺得,這個說法並不可信,然而,現在卻有乾隆隆禦筆親書的手劄為證。
文青山又說:“根據史書記載,陳世倌是浙江海寧人,難怪乾隆會六下江南,而且每次都是住在海寧陳家。”
“照這麼說,難道當初乾隆給陳忠浩下的密旨其實就是為了幫其生父陳世倌建造這麼一座衣冠塚,而並非是為了掩藏邪石?”龍一說著,看向了歐陽義。
歐陽義長歎了一口氣,道:“看來的確是我們弄錯了,乾隆為其生父建造衣冠塚,而且還將陶屍黃袍加身,此事事關重大,自然不能讓他人知曉,這也就難怪,關於乾隆下的這道密旨甚至就連野史也未見相關記載。”
聽了歐陽義所說,大家臉上都露出了失望的神情,但我在仔細想了想之後,卻覺得還是有點不太對勁。其一,林光遠曾經很肯定地跟我說,這是一座邪神墓,據他所說,這座陵墓是一位道家高人主持修建的,而且這位道家高人後來將修建這座陵墓的前因後果全都記載了下來,而他又恰好得到了這份記載,他所說的應該不是空穴來風。
其二,如果這座陵墓真的隻是乾隆為其生父建造的衣冠塚,而沒有掩藏封印著邪神之魂的邪石的話,那麼這一帶的氣場便不該如此異常,更不太可能在一座不過兩百年曆史的古墓當中出現旱魃!
想到這,我抬起頭來說道:“我倒是覺得,這座陵墓一定和那塊邪石有關!”
“石宇兄弟為何如此肯定?”歐陽義問道。
我頓了頓,將我的想法說了出來,當然,我並沒有提及林光遠。
聽了我的一番話,文青山點了點頭,說:“石宇說得不無道理,說不定那塊邪石還在這座墓裏邊!”
大家都轉頭望向了與我們現在所處的墓室僅一牆之隔的另一間墓室,如今最後的希望也就隻有這間墓室了。
歐陽義沉吟了片刻,將手一揮,說:“走!我們過去看看!”
一行人朝著另一間墓室緩步走去。
還沒走到那道敞開著的拱形石門前,走在最前麵的陳彪忽然停下腳步,並將手一抬,示意大家都停下。
“陳隊長,怎麼了?”歐陽義問。
陳彪朝四周掃了一眼,語氣沉重地說:“那三具屍體哪去了?”
聽他這麼一說,我忙往地板上一瞧,不由大吃一驚,剛才那三具屍體明明就躺在拱形石門前,可現在地板上除了三個脹鼓鼓的背包以及一些早已變得發黑的血跡之外,哪裏還有屍體的蹤影。
氣氛頓時變得緊張了起來,大家趕忙圍成一團,緊張地張望著四周,甚至連大氣都不敢出。
等了片刻,並沒有什麼狀況發生,也不見那三具屍體的蹤影。
巍子結結巴巴地說道:“那……那三個家夥該……該不會在隔壁墓室等……等著我們吧……”
陳彪瞪了他一眼,輕聲罵道:“你別疑神疑鬼!那三個家夥都被我用水銀子彈擊中了腦袋,不可能再詐屍!”
“可……可剛才他們還躺在這兒,就這麼一轉眼的工夫怎麼就不見了呢?”巍子話音剛落,文青山忽然發現了些什麼,他快步走上前去,彎下腰,拾起了什麼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