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教授喘著粗氣,嗬嗬笑道:“感覺就像是做了一場夢,真沒想到我居然還能活下來。”
文青山看了看我:“這可還得多虧了石宇!”他說到這,又忙開口問道:“對了,石宇你剛才怎麼忽然爆發出那麼強勁的力量?”
我並不想讓其他人知道我體內含有龍魂之力的事,笑了笑,輕描淡寫地說:“嗬嗬,可能是一時情急之下,所以超常發揮吧。”
文青山看著我,雖然沒說什麼,但他的眼神之中卻透露出一絲疑惑。看樣子他是已經有所察覺,畢竟我已經不是第一次在他麵前“超常發揮”了。
我怕繼續聊下去會露出破綻,忙岔開話題說:“其實還是靠大家齊心協力,不管怎麼樣,董教授和曉丹沒事了就好。”
文青山笑了笑,順著我的話說:“沒錯,總算是有驚無險。”
董教授忽然想到了什麼,轉頭問文青山:“文三哥,你方才當真把那張人皮地圖交給那幫家夥了嗎?”
文青山點了點頭:“我原本以為就算將人皮地圖交到他們手裏,他們也跑不掉,卻沒想到那個大個子竟然長有一對翅膀。”
“他們有了人皮地圖,豈不是就能找到沙姆巴拉洞穴?”董教授不無擔心地說道。
“那倒未必,卓瑪上師說過,這張人皮地圖其實隻是一幅整圖的一部分而已,所以,邪教中人除非已經有了另外的部分,否則應該沒那麼容易找到沙姆巴拉。”
“那如果他們獨獨就缺了這一幅地圖呢?”董教授反問道。
聽了董教授的話,文青山沉吟了片刻,笑著說道:“嗬嗬,有些事我們強求不得,盡人事聽天命吧!即使邪教中人當真找到了沙姆巴拉洞穴,對他們而言也未必是福。”
董教授點了點頭:“這倒是,沙姆巴拉洞穴之中究竟有什麼,沒有人知道。搞不好是一個潘多拉魔盒也說不定。”
文青山站起身來,說:“不管他了!我們還是先下山吧,在這上麵待著實在是瘮的慌。”
我們幾個沿著原路往山下走去。因為董教授和董曉丹身體虛弱,為免他倆發生高原反應,我和巴桑將隨身攜帶的氧氣瓶讓給了他倆,巴桑早就適應了高原低氧的環境,其實用不上氧氣瓶,而我則可以和文青山共用一個。
我原本以為董曉丹隻怕不敢行走如此險峻的道路,心裏還在尋思著要不要背她下去,然而讓我沒有想到的是,她卻表現出驚人的意誌力,不但一直緊跟著我們,一路上甚至連哼都沒有多哼一聲。
我們剛到達山腳,賤賤和紮西多吉便立刻迎了上來,見到董教授和董曉丹沒什麼大礙,他倆都鬆了口氣,不過他倆剛才顯然也看到了那隻鴞怪,紮西多吉開口問道:“你們在上麵是不是遭遇了鴞怪?”
我點了點頭。
“快說說,是怎麼回事?”賤賤忙追問道。
我將情況簡單講述了一番,得知綁架董教授父女倆的家夥居然與鴞怪有關,紮西多吉驚得半晌都說不出話來,賤賤也是震驚不已。
文青山又向紮西多吉問道:“紮西多吉兄弟,你能否提供多一些有關鴞怪的信息給我們?”
紮西多吉搖了搖頭,說:“關於鴞怪我所知道的也不多,如果你們想了解更多的話,可以去求問卓瑪上師。”
“卓瑪上師?”文青山微微一愣:“莫非他對鴞怪有所了解?”
紮西多吉點了點頭,說:“因為傳說中鴞怪的形象與傳說中的神鳥迦樓羅十分相似,有一天我去向卓瑪上師請教,問他鴞怪與迦樓羅之間是否有什麼聯係,卓瑪上師告訴我,鴞怪是來自於地獄的惡魔,與迦樓羅完全沒有任何聯係。”
地獄!?聽了紮西多吉所說,我不由得微微一怔,這一點與歐陽義對邪石墓中那具鳥人殘骸的分析一致,看來鴞怪與雪怪一樣,當真是來自於神秘的地下世界,也就是卓瑪上師所說的地獄,隻是這地獄究竟是一個什麼樣的地方,與傳說中的沙姆巴拉洞穴又是否有所關聯?
我心頭正疑惑著,站我身旁的董曉丹忽然身體一軟,倒在了地上,我心頭一緊,趕忙上前將她扶了起來,她緊閉著雙眼,表情痛苦,臉色和嘴唇毫無一時血色,身體還在瑟瑟發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