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董曉丹所說,賤賤不禁歎道:“看來嫂子這記憶是恢複不了啦,不過不記得也好,反正我估計也不會是什麼好的回憶。”
而文青山卻聽出了一些端倪,他皺著眉頭說道:“依我看,曉丹未必是失憶。”
“這不明擺著失憶嘛,要是沒失憶的話,怎麼可能她在被綁架這段時間的記憶完全是一片空白呢。”賤賤說道。
文青山擺了擺手:“不!她也許並非是失憶,而是一開始就處於昏睡狀態,所以發生什麼事,她確實是不知道。”
聽文青山這麼一說,我不由得微微一怔,忙轉頭問董曉丹:“曉丹,你還記得你在公司睡午覺是在哪一天嗎?”
董曉丹若有所思地說道:“我記得是個星期一,好像是元月八號。”
我一聽,立刻一拍大腿,說道:“文老板說得沒錯!曉丹的確是一開始就被弄暈過去了!所以才什麼都不記得!”
“你的意思是,嫂子已經昏睡了八九天了?”
我點了點頭。
“你是怎麼知道的?”賤賤反問道。
我回答道:“因為根據我們之前的推測,曉丹就是在八號那天失蹤的。而且正因為這些天以來她一直處於昏睡的狀態,沒進食什麼東西,所以才會覺得如此饑餓。”
文青山在一旁補充說:“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曉丹的手臂上應該有因為注射葡萄糖營養液留下的針眼。”
我立刻抓起董曉丹的一隻手,將衣袖口擼起來一瞧,果然正如文青山所說,她的手臂上有好些個針眼,針眼附近的皮膚甚至因為多次注射,已經有些發青浮腫了。而且,她的兩隻手臂的情況都是如此。
見此情形,我不禁憤然罵道:“這幫混蛋真他媽的可惡!居然讓曉丹昏睡這麼長時間!”
董曉丹對於自己被綁架感到很是疑惑:“那天我明明是在公司睡午覺,邪教中人又是怎麼把我綁走的呢?查看監控的話應該能夠找到下手的家夥吧。”
我深吸了口氣,緩緩說道:“不用查看監控,我們已經知道是誰幹的了。”
“是誰幹的?”董曉丹立刻追問道。
我看著她說:“你可能不信,就是你的老板,林可兒!”
董曉丹一聽,立刻擺手否定道:“這不可能!可兒姐對我一直挺好的,而且她為人很善良,前不久還給貧困山區捐建了一所學校呢!怎麼可能是邪教中人呢!”
文青山說:“我們已經證實過,她確實就是邪教中人!正所謂知人知麵不知心,她隻是一直都在偽裝自己而已。”
“你們說真的?”董曉丹看了看我,臉上露出不敢相信的表情。
我點了點頭,繼續說道:“根據文老板的調查,林氏實業其實是一家在開曼群島注冊的皮包公司,並沒有什麼實質性的業務,他們所謂的國內投資,其實都是在為邪教洗黑錢。”
聽我這麼一說,董曉丹思索了片刻,說道:“聽你們這麼一說,我進公司這大半年,我們公司好像還真沒開展過什麼實質性的業務,這一點我也一直都覺得納悶。不過可兒姐說是在尋找更好的投資機會,所以我也就沒放太在意。”
“林可兒把你招進她們公司,其實就是為了有朝一日利用你來對付我們,因為她們知道……”話說到這,我欲言又止。
“她們知道什麼?”
賤賤在一旁笑道:“因為那幫家夥知道嫂子你對我哥有多麼重要,自然得把你控製在手裏。”
董曉丹愣了一會才明白過來賤賤說的是什麼意思,臉上立刻泛起了紅暈,她扭頭看著我,抿嘴一笑,什麼也沒多說。
我被她那雙柔情似水般的眼神盯得心裏一陣湧動,我忙將目光轉移到別處,輕咳了兩聲,開口說道:“所以,現在你是不能再回林氏去上班了。”
“那難道我們要報警抓可兒姐嗎?”
文青山擺了擺手:“不!我們暫時不必打草驚蛇,等回去之後,你就打個電話給她,說自己需要時間靜養,向她提出辭職。”
董曉丹不由得歎了口氣:“哎!我好不容易找了一份很喜歡的工作,沒想到居然會是這樣的結局,未免也太悲催了吧。”
賤賤立刻說道:“要找工作還不容易,咱店鋪現在就缺人!”
“你們店鋪還缺人?”董曉丹有些不敢相信,而我一時也沒反應過來,怔怔地說:“咱店鋪也沒啥生意,不缺人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