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鬼胎居然還來過這裏?”我不禁有些吃驚。
文青山四下張望了一番,疑惑地說道:“這院牆足有三四米高,那鬼胎是怎麼進來的?難道它還會飛天遁地不成。”
黃一仙又衝徐茂才問道:“那妖怪是啥時候來的?昨天晚上?”
徐茂才搖了搖頭,又俯下身子用筆在那張紙上書寫了起來,這次他很快就寫完了,我們低頭一瞧,隻見紙上就寫了兩個字“天天”。
“什麼!?那東西每天晚上都來?”
徐茂才點了點頭。
黃一仙深吸了一口氣,緩緩說道:“看來那東西已經成精了,要想對付,隻怕沒那麼容易。”
“那東西每天來這兒幹什麼呢?”文青山又衝徐茂才問道。
徐茂才抬起手,指了指不遠處側躺著的一個人,我一瞧那人,他的情形似乎最為糟糕,躺在那兒一動不動,後背脊柱突出來的村民隻有三四個,他便是其中之一。
徐茂才的意思,似乎是指與鬼胎有關的線索在那人身上,我們幾個立刻走到那人身旁,黃一仙伸手正欲將那人翻過來瞧瞧,誰知手還沒觸碰到他,那人忽然翻轉過身,抬手便朝著黃一仙橫掃了過來,好在黃一仙早已有所防範,趕忙往後一閃,那人一掌掃空,不過他已經十分迅速地站了起來。說是站著,其實是四肢著地,而且弓腰駝背,那架勢不像是個人,倒像是隻正準備對獵物發起攻擊的貓。
而我再定眼一瞧他的模樣,不由得心頭一驚,他裸露在外的皮膚就像是生了一層厚實的肉甲,雙眼血紅,嘴巴微張,嘴角露出兩顆鋒利的牙齒,臉部已經完全變形,估計與他再熟的人也沒法認出他來了。
黃一仙立刻大聲喊道:“他已經邪毒發作,你倆小心!”
他話音剛落,對方腳下一瞪,身體縱身躍起,朝著黃一仙便猛撲了過來,黃一仙畢竟年紀大了,我擔心他擋不住,一時顧不得那麼多,大喝一聲,抬手便是一拳打了過去。
這一拳正好打在了他的腰上,他的身體立刻橫飛了出去,摔在了另外幾個村民身上,而我的手也是一陣生疼,感覺就像是打在了堅硬的石頭上似的。
對方掙紮了幾下,眼看就要爬起身來,黃一仙趕忙快步上前,抬手便將手中的紙符貼在了他的額頭上,對方立刻發出一聲刺耳的尖叫,緊接著便倒在地上痛苦地掙紮了起來。
黃一仙深吸了一口氣,吃驚地說道:“沒想到他行動竟然如此迅速,看來那鬼胎不是一般的強大。”
文青山在一旁說道:“這麼多人要是都邪毒發作,後果不堪設想,黃師傅,您得趕快想想辦法,趕快替這些人驅除邪氣才行。”
黃一仙抬頭看了看,神情凝重地說:“現在是大白天,他竟然也會邪氣發作,由此可見是中了很深的邪毒,要同時為這麼多人驅除邪氣,我也沒什麼把握,而且隻怕……”他話說到這,搖了搖頭。
看得出來,黃一仙有些力不從心。我心裏不禁犯起了嘀咕,如果把無塵子召喚出來的話,或許有辦法為這些人驅除邪毒,但我又擔心無塵子會嚇到他們,關鍵是還不知該怎麼跟黃一仙解釋這事。
我正猶豫著,黃一仙忽然驚喊了一聲,我下意識地低頭一瞧,不由得吃了一驚,剛才那位邪毒發作的村民額頭上的符紙竟然無火自燃,眼看他又要起身,我一個箭步跨上前去,將手裏的鎮邪符貼在了他額頭,效果立竿見影,他立刻便像是被施展了定身術一般,一動不動了。
黃一仙看了看貼在那位村民額頭上的鎮邪符,又轉頭看了看我,臉上露出驚訝的表情。
他開口問道:“小子,你這是什麼符?”
“是鎮邪符,是用黑狗血代替朱砂,桃木紙代替表黃紙製成的。”我如實答道。
“這法子你從哪兒學來的?”
“一位道家前輩教我的。”
“道家前輩?什麼人?”黃一仙擺出了一副打破砂鍋問到底的姿態。
文青山忙在一旁岔開話題說:“現在咱們還是趕緊想想辦法,替這些村民驅邪吧。”
黃一仙撓了撓腦袋,有些為難地說:“這些人中邪毒太深,隻怕難以徹底驅除他們體內的邪毒。”
我沉吟了片刻,拿定了主意,決定把無塵子召喚出來。我定了定神,開口說道:“師叔,我倒是有個辦法替他們驅除邪毒!”
“什麼辦法?”黃一仙忙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