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些喪氣地說:“可那家夥待在懸崖上麵,咱們該怎麼上去呢?”
文青山看了一眼站在一旁,仍在喘著粗氣,似乎驚魂未定的阿豹,似乎忽然想到了什麼,微微一笑,說:“我有辦法了!”
“什麼辦法?”我忙追問。
文青山並沒有直接回答我,而是笑著說:“這事還得靠阿豹兄弟!”
阿豹回過神來,看了看文青山,還以為是自己聽錯了,有些狐疑地問道:“你是在說我麼?”
文青山點了點頭:“能不能搞定邪魔,盡快結束戰鬥,就得全靠你了。”
“靠我!?”阿豹愈加吃驚了,“你可別調侃我,我的衝鋒槍都弄丟了,現在手裏就剩這麼一把手槍,能不能自保都是個問題。”
我也很是驚訝,忙開口問道:“文老板,你打算讓他做什麼呢?”
“待會你就知道了!”
文青山轉頭對阿豹說:“你先跟我出去看看情況吧!”說完,他便大步往回走去,我和阿豹也趕緊跟上。
我們仨走出隧道,峽穀之中依然是一片混亂,不遠處,十幾隻人狼獸正與一群衣衫襤褸的奴隸打鬥著,盡管奴隸的數量要多得多,但人狼獸十分凶猛,而且訓練有素,奴隸們明顯落了下風。
阿豹見狀,舉起手裏的手槍便欲朝著人狼獸射擊,卻被文青山一把攔住。
“阿豹兄弟,你先別忙著開槍,你先看看那上麵。”文青山說到這,抬手指了指位於崖壁上那座凸出來的建築物。
阿豹抬起頭來看了一眼,不解地問道:“那上麵有什麼?”
“我估計那兒是敵人的指揮中心,隻要把那兒拿下,敵人肯定會亂作一團。”
“可那兒在那上麵,我們怎麼上去呢?”阿豹四下瞧了瞧,似乎是在尋找通往那座建築物的路,不過壓根就沒有。
文青山忙說:“我們不用上去,隻要你能把手雷扔上去就成了!”
聽他這麼一說,我這才恍然大悟,難怪文青山說得靠阿豹,原來他是看中了阿豹超強的投彈能力。
阿豹抬起頭盯著崖壁上那棟建造物看了一會,說道:“我試試!”
他從防護服上摘下了一顆聚能手雷,深吸了一口氣,揚手便朝著那棟建造扔了過去。
扔得倒是很準,手雷正好擊中了建築物,不過並沒有立刻爆炸,而是被彈飛了老遠之後,在空中炸開了,巨大的轟鳴聲震得我的耳膜仿佛被撕裂的痛,彈片四下飛散,好在我們仨有所準備,就在阿豹將手雷扔上去的同時便退回到了身後的隧道內,倒是沒有被散落下來的彈片傷著,但峽穀中的其他人與人狼獸可就遭殃了,無論人還是獸,一下子倒了一大片,即使沒被彈片傷到的,也都被這突然其來的爆炸聲給嚇了一跳,紛紛扭頭張望。
好在場麵實在是太過混亂了,並沒有誰注意到我們仨。
我們抬頭看了看,手雷爆炸點離崖壁上那棟建築差了十幾米遠,根本沒對那棟建築造成絲毫損壞。文青山皺著眉頭說:“看來要想把那座建築轟下來,還得把握好手雷爆炸的時間點才行。”
阿豹盯著那座建造思索了一會,說道:“這種聚能手雷從按下觸發開關到爆炸的時間間隔是四點五秒,從這裏扔手雷上去的時間大概是一秒,我再試試看!”
說完,他又從防護服上摘下一顆手雷,用力按了一下手雷的柄端,然後又是一擰,看樣子,他是已經打開手雷的觸發開關了,不過他並沒有立刻將手雷扔出去,而是將手雷緊緊捏在手中,與此同時,嘴裏還念念有詞,似乎是在計算時間。
我站在一旁,心裏緊張到了極點,要是他萬一時間計算錯誤,或者這顆手雷提前爆炸了,那我們三個都得被炸成肉渣。
我屏住呼吸,大氣都不敢出,生怕影響了阿豹,他在握著手雷默念了片刻之後,忽然一揚手,將手雷朝著崖壁上那棟建築扔了過去。
這一次,手雷在距離建築物很近的位置爆炸了,建築物被炸掉了一個角,不少石塊從上麵砸落下來,而一直持續不斷的號角聲也隨之戛然而止。
沒想到阿豹居然把握得如此精準,我完全被震住了,而他也頓時來了精神,又取出一顆手雷,打開觸發開關,拿在手裏等待了幾秒之後,再次扔向了那棟建築。
因為剛才那顆手雷已經將建築物炸開了一道大口子,這一回他竟然將手雷直接從那道口子扔了進去,隨著“轟隆”一聲巨響,整棟建築物頃刻間被炸得粉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