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博士衝上前來,氣急敗壞地衝那兩名保安喊道:“你倆趕緊把他給我控製住!”
兩名保安立刻揮舞著手裏的電棍,大聲吼叫著,朝我猛撲了過來。
雖說我並未將這倆家夥放在眼裏,不過我現在背上還馱著鬼眼陳,動手也不方便。於是我立刻將無塵子從石牌之中召喚了出來。
一團黑霧忽然出現在我麵前,並迅速彙聚成人形,把那倆家夥嚇了一跳,他倆立刻停下了腳步,怔怔地望著霧狀人形的無塵子,一時不敢貿然上前。
我衝無塵子嘀咕了幾句,無塵子立刻化作一團黑霧,朝著他倆快速湧去,他倆來不及逃脫,剛已轉身,便被黑霧給籠罩住了。
他倆畢竟是凡夫俗子,哪裏受到了陰邪霧球的侵襲,兩人立刻倒在地上,全身抽搐了起來。
站在我身後的林可兒等人見此情形,都大吃一驚,紛紛往後退卻。
我扭頭看了一眼一臉驚恐神色的林可兒,說道:“林小姐,今日之事多有得罪,改日我定當上門道歉。”
我背著鬼眼陳正欲離開,誰知就在這時,我身旁那間房間緊閉著的房門忽然被人從裏麵打開了來,我扭頭一瞧,隻見一位看起來身體十分虛弱,麵色煞白的老人正倚在房門旁,一雙手死死抓住門框,氣喘籲籲地吐出了兩個字:“救……救我……”
我不由得心頭一驚,立刻上前一步,伸手扶住那老頭,並開口問道:“老伯,你這是怎麼了?”
那老頭抬手指著那位梁博士,張了張嘴,剛想說些什麼,卻忽然臉色一變,緊接著發出一聲慘叫,隨即便倒在地上,拚命地掙紮了起來,我趕忙將他按住,再低頭一瞧,隻見他剛才還是蒼白的臉龐竟然瞬間變得通紅,而且還有一條呈青黑色的蟲狀物在他額頭的皮膚下麵遊走。
見此情形,我心裏頓時咯噔一下,這症狀應該是被人下蠱了的表現!我立刻抬起頭來瞪了那梁博士一眼,冷冷問道:“這是怎麼回事?”
梁博士結結巴巴地說:“他……他有癲癇病,所……所以才會這樣……”
“哼!你他媽的還敢糊弄我!你最好老實告訴我,你們究竟對他做了什麼!?否則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梁博士轉頭看了看林可兒,神色顯得有些慌張,我謔地一下站起身來,那家夥嚇了一跳,竟立刻從腰間拔出了一柄匕首。
看著他手裏寒光閃閃的匕首,我冷冷笑道:“一位醫學博士居然還隨身帶著匕首。哼!你就別裝了,你分明就是邪教中人!”
林可兒立刻上前一步說道:“石宇你說什麼呢,梁博士怎麼會是邪教中人呢,如果他真是邪教中人的話,那陳伯他……”
她話剛說到一半,我冷冷打斷了她:“林小姐,事到如今,你也沒必要再演下去了吧。”
“你在說什麼呢!我怎麼聽不明白?”林可兒故作茫然。
“哼,一定要我說破嗎!?曉丹當初落入邪教中人之手,分明就是你安排的!實際上,她並不是在外麵被邪教中人擄走的,她被擄走的地點正是在辦公室裏。她落到你們手裏之後,你們便長期給他注射鎮定劑和營養針,使她一直處於昏睡狀態,而如今你們對陳伯也是采用了同樣的方式。”
聽我說到這,林可兒的臉上露出了驚訝的神色,她定了定神,開口說道:“這麼說,你其實早就已經知道了。”
“沒錯!自從那次曉丹出事之後,我就開始對你產生了懷疑,於是暗地裏對你展開了調查,我發現,你們林氏集團不過是一家在開曼群島注冊的皮包公司而已,並沒有什麼實質性的業務,所謂的投資,其實都是在為邪教洗黑錢!”
“難怪你今天非得要見鬼眼陳,原來你早就計劃好了,來這兒壓根不是要給他看什麼東西,其實就是為了帶他離開這裏!看來,是我低估你了。”
“怪隻怪你好奇心太重了!”
我話音剛落,大樓外麵忽然響起了悠揚的笛音,我先是微微一怔,這笛音聽起來有些熟悉,應該曾經在哪裏聽到過,我思索了片刻,忽然反應過來,是老鬼吹出來的蟲笛之聲!
我是又驚又喜,真沒想到,老鬼居然還真跟來了,也不知道他究竟是怎麼跟來的,甚至連我都未曾發覺。
老鬼精通蟲語之術,能夠以蟲笛驅動各種飛蟲螻蟻,他現在吹響了蟲笛,十有八九便是要驅動飛蟲對付敵人了。
果然不出我所料,過了沒一會兒,樓外傳來了一陣陣撕心裂肺的慘叫聲。老鬼隨身攜帶著一個皮囊,皮囊當中裝著一種十分厲害的蜂蟲,在羅布泊的時候,他便用這種蜂蟲幫我們趕走了群狼。想必現在他又是以這種蜂蟲對付那些全副武裝的保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