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鬼衝文青山點了點頭,一句客套話也沒有,便直言道:“我三弟有傷在身,得在你這裏暫住幾日!”
文青山倒是早已習慣了老鬼這種奇葩的溝通方式,笑著說:“嗬嗬,老鬼前輩放心,文某定當全力照顧!”話說到這,他又抬起頭來,對趴在我背上,正用一隻獨眼注視著自己的鬼眼陳說:“陳大哥!別來無恙了!以前你我之間有些誤會,從此以後便一筆勾銷。你隻管在我這兒住著,願住多久便住多久,就當是在自己家裏一樣。”
文青山率先擺出了和解姿態,鬼眼陳自然也不好再多說什麼,他衝文青山微微點了點頭,說道:“多有打擾,還請勿怪。”
文青山將我們仨讓進了院子內,並親自領著我們來到了之前須臾住過的那間房門前。
在接到我的電話後,文青山便立刻讓牛胖子將這間房子收拾了一番,他不但讓牛胖子將房間打掃得幹幹淨淨,並且還特意換上了嶄新的床單枕被。而在不久之前謝雲飛住進來的時候,可沒享受過這麼好的待遇,由這一點便可看出,文青山還是花費了一些心思,。
我心裏不由得稍微鬆了一口氣,鬼眼陳因為常年東躲西藏,性格變得十分敏感,稍有不如意的地方,他可能就會瞎想,不過好在文青山心思頗為縝密,自然不會不知道鬼眼陳的性格特點,所以才會有如此精心的布置。
由於鬼眼陳的身體依然十分虛弱,現在最重要的就是多加休息,於是一走進房間內,我便立刻將他放在那張床上,讓他躺了下來。
老鬼執意要留在房間裏陪著鬼眼陳,我和文青山以及牛胖子則都從房間裏退了出來。
我跟著文青山回到客廳,剛一坐下,還沒等我喘一口氣,文青山便迫不及待地衝我問道:“石宇,究竟發生了什麼事?你怎麼忽然從良縣回來了,而且也不事先跟我說一聲,就火急火燎地趕去將鬼眼陳救了出來?”
我長歎了口氣,說:“哎!要是我再不把陳伯從邪教中人手裏救出來,老鬼前輩非得要了我的命不可!”
文青山知道老鬼與鬼眼陳的關係,點了點頭說:“倒也可以理解,他們畢竟是結拜兄弟,知道自己的拜把兄弟有難,難免著急。”話說到這,他忽然想到了些什麼,轉過頭來衝我問道:“對了,那林可兒呢?”
“說到林可兒,你肯定猜想不到她的真實身份!”一聽文青山提到林可兒,我倒是立刻來了精神。
文青山微微一怔,問道:“她是什麼身份?”
我並沒有立刻回答他,而是反問道:“你應該還記得,不久前我們為了救曉丹,去了大圍山的靈狐觀,在那兒碰到了一隻狐妖吧?”
文青山點了點頭,說:“當然記得,你為何忽然提起這個?莫非林可兒與那狐妖有關?”
“何止是有關係,根據我們的推測,林可兒有可能就是那隻狐妖!”
“什麼!她是狐妖?”文青山吃了一驚。
我點了點頭:“她故意變化得與林欣一模一樣,不但取得了鬼眼陳的信任,而且也瞞過了我們。”
“也就是說,她一開始找你們幫忙調查林家滅門慘案,其實就是為了接近你。”
“沒錯,她肯定是知道我是龍脈傳人,想要利用我,才精心布置了這麼一個局!”我有些憤然地說道。
文青山沉吟了片刻,皺著眉頭嘀咕道:“要真是這樣的話,這事可就有些奇怪了。”
“有什麼奇怪的?”不解地問道。
文青山並沒有立刻回答我,而是衝反問道:“林可兒來找你的時候,你可知道自己便是龍脈傳人?”
我仔細回想了一下,關於是我龍脈傳人的說法,還是林光遠向我表明他真實身份的時候告訴我的,這事差不多發生在林可兒來找我的半年之後,而且,林光遠之所以知道我是龍脈傳人,也是因為我能夠與被封印在那塊紅色龍晶當中的龍魂相融,而那塊龍晶則是來自於林家老宅,也就是說,在我吸入龍魂之前,世上應該沒有人知道我是龍脈傳人才對,自然林可兒也太可能知道。
想到這,我頓時明白了文青山為什麼會覺得奇怪,既然當時林可兒並不知道我是龍脈傳人,她又何必煞費苦心幻化成林欣的模樣來接近我呢?
我不禁納悶地說道:“說起來還真是,這妖女到底是什麼時候知道我是龍脈傳人的?”
文青山皺著眉頭繼續說:“我原本一直以為,林可兒的確是林氏後人,因為她與林欣確實是長得太像了,隻是不知發生了什麼事,使她陰差陽錯成為了邪教中人,要是這樣的話,她當初找你幫忙也許純屬巧合而已。但如果她是狐妖的話,這件事就複雜了,這也就說明,她從找上你開始,一切便都是她計劃的一部分,而且,她很有可能一開始就知道你是龍脈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