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由得大吃一驚,趕忙朝著石門衝了過去,可還沒等我衝到石門所在的位置,石門便已完全消失了,而且我發現,石門兩側的牆壁也跟著消失得無影無蹤,如今竟然變成了一望無盡的黑暗。
我趕忙拿手電筒往四周照了照,這才發現,整間墓室的牆壁都已經消失了,放眼望去,四周都是一望無盡的黑暗,我不由得心頭一驚,隨即反應過來,這是一個虛空結界!
我暗道不好,被困在虛空結界當中可不是一件小事,弄得不好就出不去了,永遠被困在這裏麵。
我趕忙呼叫無塵子,誰知卻並沒有回應。
原來,剛才他一說完就立刻退了出去,而我反應遲鈍了點,還沒來得及退出去,那道石門就已經消失了。
這下麻煩大了,我不禁有些後悔,如果不是我執意要進來看看,也不至於被困在這裏,不過如今既然已經這樣了,我決定先過去看看石棺內的情況,再想辦法怎麼破解這個虛空結界,從這裏逃出去。
我緩步走到那口石棺旁,此時石棺居然已經升到了近兩米的高度,再加上石棺本身的高度,除非我能夠跳到三米高,才能夠站在石棺上麵。
我暗暗運行體內的龍魂之氣,正準備試試看能不能跳上去,忽然眼角的餘光察覺到身旁的雕像動彈了一下,我不由得心頭一驚,趕忙扭頭一瞧,卻隻見那尊雕像依然靜靜地矗在那兒,一動也沒動。
我不禁心生疑惑,難道是因為我太過緊張,所以眼花了?
我盯著眼前這尊武士雕像仔細地瞧了瞧,隻見這尊武士雕像不但身披甲胄,頭戴頭盔,而且臉上還戴著一個暗黑色的鐵製麵具。倘若不是他一直保持著一個姿勢一動不動,乍眼一看,和一個人幾乎沒什麼區別。
我不明白為何還有給這具雕像戴著麵具,出於好奇,我伸出手將雕像的臉上的麵罩摘了下來,再定眼一瞧,不由得大吃一驚,這其實並非是一座雕像,而是一具早已幹癟的木乃伊!
我心裏頓時升起一股不詳的預感,既然是幹屍,就有可能發生屍變,難不成這具幹屍其實就是鬼武士!?
想到這,我趕緊往後退了兩步,並暗暗運行體內的龍魂之氣。
然而等了片刻,幹屍卻依然一動不動,我再轉念一想,如果這具幹屍當真是鬼武士的話,無塵子不可能絲毫探查不到它所散發出來的陰邪之氣。從一點上來說,似乎又不太可能是比旱魃還要更為強大的鬼武士。
我正覺得疑惑,那具幹屍原本閉著的眼睛竟忽然睜開了來,雖說我不是第一次見到幹屍,但這狀況還是把我嚇了一大跳。
還沒等我回過神來,那具幹屍忽然舉起手裏那柄刀刃長度超過三尺的長刀,朝著我的腦袋便直劈了過來。
其速度極其之快,好在我有所防範,趕忙奮力將手裏的龍牙往上一擋,隻聽“鐺”的一聲,幹屍的長刀砍在無比堅硬的龍牙上,竟應聲斷成了兩截。
不過那具幹屍並未就此停止攻擊,它揮舞著已經斷掉一截的長刀又朝著我的胸口刺來。
我趕忙往旁邊一躲,斷刀將我身上的防護服劃開了一道大口子,不過好在並沒有傷到我。
這怪物不但速度極快,而且十分生猛,與它肉搏我占不到絲毫優勢,我趕忙就地一滾,迅速躲開到一旁,誰知還沒等我站穩身子,那怪物已經一個瞬移撲到了我的跟前,揮舞著斷刀又朝我刺來,這時候我已經來不及做出躲閃了,我顧不上那麼多,大喝一聲,握緊龍牙也朝著對方猛紮了過去。
鬼武士手裏的刀雖然被龍牙擋斷了,不過光是刀刃部分便依然剩下兩尺餘長,而我手裏的龍牙總共的長度也不足一尺,正所謂一寸長一寸強,我的龍牙還沒紮中對方,胸口卻已經被它的斷刀刺中。
我隻覺心髒猛地一震,一陣難以名狀的劇痛從胸口迅速擴散開來。鬼武士拔出斷刀的一刹那,我看到我的鮮血從傷口處噴射而出,正好噴灑在了它的身上,畢竟是蘊藏著純陽龍魂之氣的精血,鬼武士是陰邪之軀,根本受不了我的血氣,它立刻發出一聲刺耳的尖嘯,身體竟冒出了陣陣黑氣。
鬼武士倒了下去,而我的情況也好不到哪去,我被它用斷刀刺中了心髒,我感覺身體越來越乏力,鮮血還在不斷往外噴射,我想用手捂住傷口,但卻根本捂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