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主要是在警戒線所圈定的那塊範圍內找尋,不過警方已經在這一帶仔細搜尋過,想要再找到什麼線索並非易事,找尋了好一陣,什麼也沒發現。
就在我認為不太可能找到什麼的時候,正在湖畔旁找尋的文青山忽然喊道:“你們快過來看看這個!”
我和龍一一聽,立刻走到文青山身旁,隻見他雙手正捧著一塊青磚。那塊青磚上沾滿了淤泥,想必是剛從塘底撈出來的緣故。
我有些納悶:“文老板,你撿塊磚頭幹嘛呢?”
文青山將青磚遞給了我,說:“你看看這塊磚上有什麼。”
我接過青磚一瞧,這才發現,青磚上竟然綁著一條布繩,因為青磚上的淤泥太厚,所以我剛才並沒有看出來。
我將青磚的淤泥抹掉,仔細看了看,不過就是一條破布繩而已。
我不解地問道:“文老板,這在青磚上綁根破布條難道有啥說道麼?”
文青山微微一笑,說:“你忘了方才龍兄弟說的了嗎,他說馬老先生應該是被人在腳上綁了石塊,然後扔進這個水塘之中的。”
聽文青山這麼一說,我立刻明白了他是什麼意思,驚道:“你的意思是說,馬師伯腳上綁得不是石頭,而是這塊磚頭!?”
文青山點了點頭:“很有可能!這塊青磚的分量不輕,而且,這種青磚應該是來自於一座清代以前的建築物。所以,隻要搞清楚這塊青磚的來曆,或許便能找到馬老先生真正遇害的地點。”
“清代以前的建築物?”我微微一怔,忽然想到了一處地方,那便是那座破廟!我再看了看手裏的青磚,再仔細回想了一番,還別說,那座破廟好像還真是用這種青磚砌成的。
想到這,我立刻抬起頭來說道:“我或許知道這塊青磚是來自哪裏。”
“是哪兒!?”文青山立刻追問道。
我深吸了一口氣,說道:“就是引起嗜血症的石獸原本所在的那座破廟。”
“什麼!”文青山不由得吃了一驚,而一旁的龍一臉上也露出了驚訝的神色。
文青山思索了片刻,說道:“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那天晚上我們碰到的那位墨老先生,是一直都住在那座破廟裏吧?”
我點了點頭:“沒錯,墨老先生說他在那兒住了三十多年。”
“這墨老先生又是什麼人?”龍一在一旁追問道。
我回答說:“他叫墨子楊,幾十年前,與我師叔黃一仙在良縣是齊名的兩大風水先生,後來他被打成了牛鬼蛇神,被釋放後便不知所蹤,很多人都以為他去了廣東沿海一帶,卻不曾想他一直都在良縣,隱姓埋名,藏身在那座破廟之中,為的便是鎮住廟門口的石獸所散發出來的邪氣。”
聽了我所說,龍一沉吟了片刻,問道:“你所說的那座破廟在哪兒?”
我抬手朝著旁邊的山坡一指,說:“就在那兒!”
“那兒有座破廟嗎?”龍一顯得有些驚訝,因為從我們現在所處的位置望去,絲毫看不出山坡上有什麼建築物。當然,除了地形的因素外,也主要是山坡上的樹木都很濃密,視野幾乎完全被阻擋了。
我說:“那座破廟已有好幾百年的曆史,不過因為這兒地處偏僻,所以早就已經荒廢了,我也沒想到墨老先生居然一直住在那兒。”
我話音剛落,文青山開口說道:“石宇,你有沒有想過,或許那位墨老先生所言未必屬實。”
我微微一怔:“文老板你這話是什麼意思?莫非你對墨老先生有所懷疑?”
文青山說:“我隻是在想,如果你大師伯當真是在那座破廟遭到了邪教中人的攻擊,那位墨老先生不可能毫無察覺,除非你大師伯遭襲的地點並非是那座破廟。”
龍一在一旁接過話說:“要想搞清楚事情的真相,恐怕得去那座破廟看看!”
我也正打算去破廟看看,聽龍一這麼一說,我立刻將手一揮,說:“走!看看去!”
那座破廟雖然由於被樹木遮掩,從我們所處的位置沒法瞧見,但實際上距離並沒有多遠,而且從九眼塘有一條羊腸小道直通破廟。
我們仨沿著羊腸小道走了五六分鍾,便瞧見了一座十分破舊的磚瓦建築。我抬手指著那座建築對文青山和龍一說:“這就是那座破廟!”
龍一盯著破廟端詳了一番,忽然像是看出了什麼,臉色微微一變,說道:“這不是一座普通的廟堂!”
“龍大哥這話是啥意思?”我忙開口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