廟內還彌漫著一股子濃濃的血腥氣味,我四下張望了一番,廟內的狀況與十幾年前幾乎沒什麼變化,隻是屋內的擺設似乎更為破舊了。
由於廟內光線太暗,一些角落處並看不太清楚,龍一又將那根電棍取了出來,原來那根電棍還帶有手電功能,他打開手電,麵積並沒有多大的廟堂頓時被照得通亮。我再仔細一瞧,不由得吃了一驚,隻見地板上到處都是血跡,難怪會彌漫著一股這麼濃鬱的血腥氣味。
我吃驚地說:“這老頭到底幹什麼了!?該不會是殺人了吧!”
龍一皺著眉頭說:“很有可能,而且這血跡未幹,想必事情發生沒多久。”
“可他要是真殺了人,屍體又在哪兒呢?”我有些納悶,屋子裏很是簡陋,東西沒有多少,放眼望去,並沒有發現屍體。
我們仨四下瞧了瞧,很快我便將注意力放在了屋內一角落處的一口大水缸上,這種大水缸是用來蓄水用的,足有近一米高,最寬處的直徑超過半米,水缸上麵蓋著一個木製的蓋子,蓋子上還放著一個用來舀水的木瓢。
文青山和龍一也都注意到了這口大水缸,如果墨子楊當真殺人了的話,那麼屍體恐怕就藏在這口水缸裏麵。
我們仨緩步走到水缸旁。龍一深吸了一口氣,伸手將水缸蓋子掀開了來,我探頭往水缸裏一瞧,不由得心頭一顫,水缸內竟然當真蜷曲著一個人,那人腦袋在下麵,一雙腳往上撐著,身體一動不動,恐怕是已經斷氣了。
沒想到墨子楊當真是殺人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墨子楊怎麼會殺人?而且還是在自己住的地方殺人,被他殺死的又是什麼人?
一連串的疑問從我腦子裏冒了出來,不過由於水缸裏的家夥腦袋在下麵,所以也看不清楚他的長相。我立刻抬起頭來對文青山和龍一說:“咱們把他弄出來吧!”
他倆二話沒說,立刻一齊伸出手,各抓住了那人的一條腿,我也趕忙上前幫忙,三人七手八腳,將那人從水缸內拽了出來。
在把人從水缸裏拽住來的時候,我才發現他的後背被劃開了一道口子,身上以及腦袋上全都是血。
我們仨將人平放在地板上,我用他的衣服抹去了他臉上的血跡,再定眼一瞧,不由得大吃一驚,躺在地板上的不是別人,竟然正是墨子楊!文青山和龍一見狀,也是驚得張大了嘴巴。
這是什麼情況!?水缸裏的才是墨子楊,那麼剛才忽然對龍一動手的家夥又是誰!?難不成是墨子楊自己殺死了自己!?
雖然這些年來我碰到了不少離奇的事件,但如此匪夷所思的事我卻還是第一次碰到,我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轉頭看著文青山問道:“文老板,不是我眼花了吧?”
文青山也轉頭看著我說:“我寧願相信是我們產生幻覺了。”
龍一盯著躺在地板上的人看了一會,忽然似乎想到了什麼,站起身便往外走,他快步走出了門外,我也忙緊隨其後跟了出去,並開口問道:“龍大哥,你跑出來幹嘛?”
龍一並沒有回答我,而是走到仍然躺在廟門口的墨子楊身旁,盯著他的臉仔細查看了起來,在看了一會兒之後,他抬起頭來,仿佛自言自語般地說道:“還真是一模一樣,怎麼會發生這種事?”
他正嘀咕著,文青山忽然在廟內衝我倆喊道:“你們快進來看看!”
也不知道文青山又有什麼發現,我倆趕快又回到了廟內,我開口問道:“文老板,怎麼了?”
文青山正用手在探那人的頸脈,頭也不抬的答道:“他好像還沒死,脈搏還在跳!”
“什麼!?”我不由得吃了一驚,趕忙衝過去,用手探了探他的頸脈,果然如文青山所說,真能探到他的脈搏在微微跳動,隻不過脈象十分微弱,即使還活著,恐怕離斷氣也沒多久了。
文青山說道:“他流了很多血,而且身體還受了很重的內傷,現在要想保住他這條命,恐怕隻有給他服食起死回生丹了。”他話說到這,抬起頭來看著我。
他的言外之意,是讓我用起死回生丹救眼前這個與墨子楊長得一模一樣的人。
為了應對突發狀況,我基本上每次出門都會隨身帶著兩顆起死回生丹。不過,讓我用起死回生丹救眼前這人,我卻有些猶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