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燕兒整理好衣衫,漸漸冷靜下來,暗想秦三確實不是那般小人,當時又與自己同時被陰風吹中,此時所言應該不假,沒道理自己昏迷過去,他卻沒事兒。
隻是適才場景實在羞人,她一個十七、八歲小女兒家,從未見過天日的冰肌玉體被秦三看了個夠本,怎好意思直說算了,於是羞紅了臉蛋,噘起小嘴唾道:“我呸,信你才怪?你就是個大色狼、臭流氓!不過現在我不想殺你了,殺你這淫賊怕髒了我的手,哼!”
“好,既然燕兒你不信,秦三也無話可說,唯有一死可以證明清白。你怕殺我髒了你的手,那我就自己來吧,不用勞你親自動手。隻是日後師傅問起,請燕兒就答不知所蹤便是。”秦三見項燕兒那樣羞憤,知她口是心非,於是伸手招過赤炎劍,往脖子上就是一抹。
“住手!”項燕兒平素雖然嬌蠻任性,但心地卻是十分善良,見秦三自殺,急忙伸手一指,秦三頓時身子一僵,手握飛劍橫在脖子上,又變成了個冰雕。
項燕兒氣哼哼地走到他麵前,狠狠地在他腦袋上鑿了一個暴栗,嬌聲罵道:“你以為死了就一了百了了?告訴你,你對我做出無禮之事,所以現在你的命就是我的了。我說要你死,你就得去死,我說不要你死,你就沒權利去死,聽見沒?”
秦三被凍在厚厚的冰裏,一動也不能動,隻能拚命眨眼表示明白,心中卻大叫道:“鬼才願意去死呢!”
項燕兒見他眨眼,正要張口再說什麼,忽然俏臉又是一紅,轉過身去輕聲說道:“不過我警告你啊,今日之事你若敢對第三人提起,我一定把你凍死,再用飛劍削成冰渣,撒到海裏喂魚去,聽見沒?”
秦三又是拚命眨眼,項燕兒卻不回頭,隻是心念微微一動,包裹秦三的玄冰立時就沒了蹤影。
秦三剛逢大難,又差點被冰魄寒光劍取了項上人頭,此時隻覺冷汗直冒,渾身疼痛,酸軟乏力,一旦鬆懈下來,不由長籲口氣,整個人癱坐在地。
項燕兒聽見秦三倒地,急忙轉過身來,眼見秦三癱坐在地,臉色蒼白,滿頭是汗,脖頸上兩條血線上血珠子鮮紅欲滴,很是觸目驚心,眼中不由露出關切之色,急忙從儲物袋中一個小巧玉瓶,倒出幾粒回元補氣丹,走過去一手扶住他的肩膀,一手掰開他的嘴巴塞了進去,又度過去些真元幫他化了丹藥。
回元補氣丹藥力化開,秦三臉上升起一些紅潤,身上也有了些力氣。
想起儲物袋中還有兩套換洗衣衫,他期期艾艾地張口說道:“燕兒,可不可以請你轉過身去一下,待我把衣衫穿好,咱們趕緊回去吧,不是久留之地。”
“切,誰稀罕看你呀?”項燕兒這才意識到秦三光著膀子,扶住秦三的手觸電般急忙鬆開,滿麵飛霞地轉過身去,跑開幾步,收取她的冰魄寒光劍去了。
秦三迅速穿上衣衫,略微運轉了下體內真元,隱隱約約間有種奇怪感覺,似乎他能夠驅使這些毒蟲,他決定要親自試一試。
“後退!”秦三神念微動,向那些毒蟲發出了退的命令,那些蟲子立刻嘩啦啦退出數丈。
“前進!”他又發出個前進的命令,那些蟲子又如潮水般嘩嘩衝上前來,停在二人身前數尺,嚇得項燕兒花容失色,又要祭起飛劍去斬殺。
秦三急忙喝止,極其興奮地對項燕兒道:“燕兒住手,我似乎能夠控製這些蟲子了。”
“啊?”項燕兒目光怪異,上上下下地把秦三打量了幾遍,突然雙劍一橫,劍指秦三,厲聲大喝道:“說,你到底是老毒怪還是秦三?”
秦三苦笑一聲,趕緊解釋道:“燕兒莫怕,我確是秦三,那老毒怪與他的第二元神玄牝珠進入我的識海之中,不知怎地竟然消失了,隻是那顆玄牝珠,不知為何與我神識合二為一了,似乎變成了我的性命交修的東西,所以我才感覺能夠控製這些蟲子。這不,一試之下,果然不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