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那我就成全你了,先把你這塔給轟碎,再轟爆你那烏龜殼,看你還往哪裏躲!”秦三見時飛不肯答應,頓時麵色一變,手上法力一催,雷神錐上頓時紫華耀目,電光更盛,毀滅之力讓人壓抑不已。
他微微釋放了一絲天罡五雷陣的禁製,一道四、五十丈粗的紫色雷電喀拉拉地蜿蜒下去,將虛空都幾乎要擊穿開去,劃過一道刺目的紫色光芒,劈在了銀色寶塔四象銀華塔之上。
“轟隆,轟隆隆!”一連串的驚天巨響轟隆隆在海麵上回蕩起來,四象銀華塔受了一擊,頓時寶光黯淡,雖然立即又恢複了銀光閃閃,但卻有些搖搖欲墜起來。
“好,好,好,算我怕你了,給你,都給你!”時飛感受到四象銀華塔的不支,連忙答應了秦三的霸王條款。
他在這短短的一個眨眼時間裏,心中暗自盤算,如果與這來路極其詭異的秦三鬥下去,後果不堪設想不說,而且就算能夠僥幸勝利,法寶的損失也絕對不止這麼幾件,所以還不如舍幾件東西,算是舍財免災,洗洗今天的晦氣了。
秦三見目的終於達到,便將雷神錐上的雷電之力更加催發了一些,進一步威懾時飛道:“好,既然你同意了,趕緊抹去四象銀華塔中的神識烙印,將你的神識探聽之術錄入玉簡之中一起教給我,咱們就兩訖了!”
“給你!”時飛滿肚子的委屈,從頭頂收回銀色寶塔,化成巴掌大小,抹去其中的神識烙印,並且乖乖地從儲物袋中取出一塊玉簡,貼在額頭之上將一道名喚諦神術的法訣錄入其中,再從腰間扯下一個儲物袋,將這三樣東西一起扔給了秦三。
秦三將寶塔和玉簡接在手裏,一道神識注入寶塔之中,果然沒有任何阻礙。
他又將玉簡貼在額頭,其中真的有一道名喚諦神術的法訣,正是諦聽他人神識傳聲的法門,隻要不是修為比自己高太多的人,就可以直接截聽別人的神識傳聲。
隻是當他將神識探入儲物袋中時,卻是忍不住嚇了一跳,隻見那儲物袋中有大量的上品靈石,數目隻怕不止一億之多,其中甚至於還有十來塊顏色各異的菱形極品靈石。
“嗬嗬,九指魔盜前輩,真是不好意思,剛才下手有點重了!”秦三氣也出了,同時也覺得這家夥遊戲人間,性格頑皮可愛,不像是大奸大惡之人,而且還得了好處,於是便也見好就收,收了雷神錐上的雷電之力,笑嗬嗬地抱拳對他道:“現在,你可以走了!”
“哼!”時飛施展了一道法訣止住腿上的流血,又從儲物袋裏取出一枚丹藥服下,這才悻悻地冷哼一聲,轉身就要離去。
薑越在天寶閣中擔任長老職務,鎮守一方天地,與時飛打交道已經不是一次兩次,見他這次竟然栽在一個結丹後輩的手上,簡直是賠了夫人又折兵,麵子丟盡還受了傷,心中暗暗好笑,出言邀請道:“時飛,我要與這位師門後輩找個地方敘敘舊,了解了解一些事情,不知道你有沒有興趣一起去喝一杯?”
時飛平生隻有兩大愛好,一個就是偷盜法寶,另一個就是嗜酒如命,這是人盡皆知的秘密,因此他一聽見薑越要請自己喝酒,喉嚨中就是一陣癢癢,兩隻腳根本邁不動,嘴上卻不甘道:“去就去,不過薑長老你得保證我的安全,別讓我又被人敲詐了!”
“哈,哈哈,堂堂九指魔盜,竟然也會被人敲詐!”薑越見他那委屈的模樣,實在是忍俊不禁,衝秦三眨眨眼睛,哈哈大笑道:“你放心,我這位師侄雖然霸道,但卻不會不講道理的。秦三,是不是呀?”
秦三見薑越對這時飛有些刻意結交的意思,也不好拆他的台,再說他也覺得這位魔盜先生童心未泯,十分可愛,也不願太過於端架子,便散去渾身魔紋,收了龍象大力金剛訣,恢複到正常的狀態對時飛拱手道:“是,是,薑長老所言極是,我與魔盜前輩的恩怨剛才已經一筆勾銷,如果有得罪的地方,還請前輩大人不記小人過,多多見諒才是!”
“哼,走了!”時飛折在秦三手上,心裏有些別扭,懶得搭理他,幹脆率先向前飛去。
薑越趕緊提醒他道:“時飛,你還是易個容吧,要不等下在海市上被人認出來,你又會惹上麻煩的。”
時飛聞言一個激靈,趕緊伸手往臉上一抹,頓時又恢複了麵黃肌瘦的少年人形象,不緊不慢地向海市飛去。
薑越見時飛願意同去,眼神中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喜色,向九煞、鳩魔與敖青雲、敖毅等人微微拱手道:“各位,相請不如偶遇,既然你們都是秦三一起的,反正也肯定要去海市逛逛,那就一起去坐坐吧。今日我天寶閣還有一場稀世珍寶拍賣會,如果你們看中了什麼東西,也許我還可以幫些小忙,給你們打個折扣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