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平以殺機相迫,卻見時飛有恃無恐,不由將手掌再次下壓幾分,沉聲問道:“時飛,我最後問你一句,時至今日,你還是不肯把收寶訣和那人間界鎮界至寶鎮妖塔的下落交出來麼?”
時飛斬釘截鐵地答道:“不交,而且我明白告訴你吧,就算你殺了我搜魂,也搜不到半點有用的東西,否則我時飛早就投胎轉世幾百次了。”
“好,既然你不肯老實交代,那老夫就送你上西天吧!”管平將牙一咬,懸在半空中的手掌再次揚起,大力壓了下去。
管平的手掌帶起道道殘影向時飛頭頂拍下,速度之快簡直讓人咋舌。
時飛正在他的掌風之下,頓時發髻爆散,花白的頭發散落下來,整個人身形都要矮上幾分。
在這千鈞一發之際,一道神秘身影穿透包間大門,如煙霧般出現在管平身旁,一隻手恰恰架住管平的手掌,另外一隻手閃電般拍向管平肩頭,連續點擊了數下,慍怒的聲音嗬斥道:“管平,你好大膽!我天寶閣開門迎客,來的都是貴賓,保護人家周全尤嫌不及,怎可隨便對客人動手?”
神秘身影出現,始終如同一道煙霧,雲遮霧繞的讓人看不清身影麵目,隻能看見一個模模糊糊的煙霧狀影子,身穿一襲青布長衫,一頭華發披散腦後,如炬的目光在那煙霧之中顯得如此的清澈明淨,看著管平如同看著一隻可憐的螻蟻一般,不帶任何感情。
管平被他架住手掌拍了幾下,體內真元頓時消散一空,眼神之中露出極度驚恐之色,急忙抽手躬身顫抖著請罪道:“屬下參見大長老,屬下對此事處理不當,驚動了大長老清修,屬下該死,請大長老責罰!”
煙霧狀人影天寶閣大長老沒有現身出來,隻是將目光掃過場中諸人,在秦三身上停留了片刻,最後落在管平身上,沉聲道:“你身為天寶閣高級長老,不思為天寶閣維護聲名,卻反而以權謀私,公然在天寶閣拍賣場中對客人出手要挾甚至意圖取人性命,壞我天寶閣規矩,想來不用我說,應該知道下場的吧?”
“來人!”說罷,他向門外的薑越等人吩咐道:“把管平帶下去,沒收一切隨身之物關入地牢之中百年,每日以魔刺穿身,不得提前釋放!”
“慢著!”管平聞言,頓時一聲暴喝,喝止了門外的薑越等人。
他本來還心存僥幸,以他元嬰後期的強悍修為,即使做點逾矩之事,隻要不是十分過分,相信天寶閣不會對他怎樣,沒想到這大長老卻絲毫不講情麵,直接將他的行為定性為破壞天寶閣規矩,要關進天寶閣地牢百年以魔刺穿身表示懲戒,不由心下大駭。
那天寶閣地牢開辟在一個異度空間之中,完全與人間界隔絕開來,裏麵隻有極其稀薄的天地元氣,修士如若被關入其中,便等於死了沒埋,一天天忍受魔刺穿身的痛苦不說,還要親身感受著自己修為不斷降低,就算最終能夠活著出來,但是耽誤了百年時間,修為不進反退,就等同於將修仙的路途間接地給他斷了,隻能眼睜睜地看著自己壽元耗盡含恨而終。
管平既然敢在天寶閣中行這以權謀私之事,自然不是善良之輩,隻是此刻身處天寶閣在神秘空間開辟出來的拍賣場中,被那神秘莫測的天寶閣大長老製住,正是上天無路、入地無門的絕望境界,當下心念電轉,但思來想去仍然無計可施,於是將心一橫,大聲暴喝道:“哼,我管平在天寶閣數十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你們竟然因為一個小偷要關我百年,天寶閣,果然好無情!”
說罷,一股詭異的氣息從他的體內升騰起來,瞬間衝破那大長老隨意施展的封印之術,氣息驟然從元嬰後期開始上漲,一直漲到嬰變初期巔峰這才停下。
“大日修羅神功!”隨著修為的暴漲,他的手上出現了一個不足三尺的光球,看著雖然小巧,但是其中蘊含的能量卻是十分驚人,隱隱傳遞出來的波動甚至引起了外間其他修士的注意。
“嗬嗬,管平,就算你有嬰變修為,那也隻是米粒之珠而已,怎敢與皓月爭輝?”那天寶閣大長老麵對管平的瘋狂反撲,卻是不驚不慌,煙霧般的身影微微晃了一晃,立刻出現在管平頭頂,幻化成一隻大手將那三尺光球抓在手中,用力一握,那光球竟然無聲無息地就被徹底捏爆消滅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