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 該反擊了(1 / 3)

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我們四個顯然不是君子,十年?玩笑不是這麼開的。十天,我們隻能等十天。

這十天是不得不等的,南尼需要用這十天將養一下,恢複身體,調整狀態。

因為,他要親手報仇。

南尼雖然被人群毆,昏倒在地。但是就算是如此必輸的一場架,他也沒有退讓,沒有求饒。該出手時就出手,雖敗猶榮。

新仇舊賬有許多,沒關係,隻需等上十天,我們就可以和江一郎好好算個清楚。

為了算賬,我和木木討論了一個很完美的方案出來。

十天,說長不長,說短不短,一轉眼報仇的日子就到了。

那天中午吃過午飯,我就告訴了江一郎,我和南尼約他放學後到操場旁的小花壇裏談談。

所謂的“談談”,什麼意思,大家心知肚明。

江一郎看看隻有175身高,長得白白瘦瘦的我;又看看還打著石膏,纏著繃帶的南尼,這才一臉輕蔑地看著我,回答道:“沒問題啊,看來是上次沒‘談’夠,你們皮又癢了。你們要‘談談’,可以啊,那今天放學,我就和你們‘談’個夠。咱們可說定了,誰要是臨陣脫逃,誰就是孫子。”

“嗬嗬,你說得很對,誰要是臨陣脫逃,誰就是孫子。”我也冷笑道,“你把上次來班上叫陣的那倆也帶上,我們這邊是我、南尼、小軍三個人,三對三,公平吧。”

一聽到我們這邊是他素來不放在眼裏的本人我,小軍以及半殘的南尼,江一郎更加篤定起來,說道:“好,那就三對三,誰怕誰啊。”

誰怕誰?到時候就知道!

我記得我們這一整天,似乎都隻為等待放學的鈴聲。

終於,放學的鈴聲,響了!

雖然每天聽到放學的鈴聲都很興奮,但那一天,當放學鈴想起的時候,我們不是興奮,而是熱血沸騰,血脈賁張。

該是反擊的時候了!

按照計劃,木木先撤了。各位不要誤會,他雖然是個GAY,但絕對不是個縮貨。他先閃人,是因為有重要的事情等他去完成。

木木撤了,我們三個人則開路往操場旁的小花壇而去。

剛走到教學樓大廳,我就看見夏夢等在那裏,滿臉焦急。她一見我們,趕忙快步迎了上來,對我們說道:“小帥,南尼,小軍,我剛才勸過一郎了,讓他向你們道歉。可他……”她說著,重重地歎了一口氣。然後她用哀求地目光看著我們,問道:“可能你們會覺得我很不要臉,但我還是想求一次——你們今天能放過一郎嗎?我替他保證,他以後再也不會找你們麻煩了。”她說著,竟然哭了出來。

當時我隻想到:夏夢畢竟是個日本人,見到中日雜種江一郎要被打,於心不忍。現在回想起來:夏夢和江一郎那時肯定是正在談戀愛,所以替戀人求情呢。

要是我當時就想到這一層,估計出手還會更重點。嗬嗬,江一郎,這算是你那天不幸中的萬幸吧。

雖然當時我就對夏夢抱有非分之想了,可喜歡她歸喜歡她,兄弟的仇,是不能不報的。

但女孩子都哭了,畢竟也不便再說什麼重話了,於是,我們三人,選擇了沉默以對。

我們當然不希望他再來惹我們,但,需要用我們的方式完成。

夏夢輪番看著我們的臉,特別是盯著我看了很久,最後,她絕望地低下頭,輕聲說道:“好吧,我明白你們的意思了。那……那我先回家了。”

南尼看著她啜泣著離開的背影,問我:“小帥,我知道你一直對這日本妞有意思。如果是為了兄弟,我……可以忍下這口氣。”雖然他說得不情不願,但他能把這話說出口,已經很夠意思了。

我拍拍南尼寬厚的肩膀,沒有猶豫,也沒有停頓,隻說:“走吧,江一郎他們三個應該已經到小花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