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裝瘋賣傻，想蒙混過關：“沒……沒有啊，我怎麼敢作弊呢……今天可是高主任巡考的場次啊！”
幸好這時候服務員端了兩份飯過來，她上菜的時候隔在我們倆中間，我窘迫的表情才得以遮掩。
“其實，你也不必抵賴了。”小範老師看看她碗裏的叉燒，又瞧瞧我盤上切成一條條的牛排，猶豫了片刻，還是夾了一塊牛排，放進她的碗裏，才說道，“我會提醒你們高主任出沒，就表示我不想抓你們的作弊。”
“那……”我欲言又止，心想：那你既然不想抓我們的作弊，現在難道是想和我談戀愛嗎！？
“我也是從學生過來的，我知道，老師抓了你們這一次的作弊，根本阻止不了你們下一次的作弊，隻是給了你們提高作弊技能的動力而已。”小範老師夾了一塊叉燒給我，微笑著說。
我暫時是沒有辦法配合她的幽默感了，隻是尷尬地笑了笑，等待她接下來的話。
“你知道老師一直到大學畢業後，最遺憾的事情是什麼嗎？”
我搖搖頭，表示不想玩這個猜謎遊戲。
“第一呢，就是沒有談過戀愛。第二呢，就是沒有作過弊。”
哦，小範老師果然是乖乖女啊。
“就好像沒有談過戀愛的人不知道戀愛的感覺，即使你看了無數本戀愛小說，看了無數集的偶像劇，依然不了解。”小範老師翹起二郎腿，我明銳地捕捉到了她雪白的大腿和絲襪的結合部，“所以，由於我沒有作弊過，我也不了解作弊到底是什麼感覺。是不是很刺激？”
“還好吧……”我笑得更尷尬。我突然覺得小範老師可能是個火星人，問題也太羊駝得奇怪了。
“其實，有目標的人，不需要抓也不會作弊。沒有目標的人，抓得再緊，也會想盡辦法作弊的。”我原本以為小範老師在對著牆說話，一直到她轉過頭來看著我問道，“小帥，你有目標嘛？”
目標？我從來沒有想過這種問題。我和小軍一樣，是個每天都在混的混混，家人對我也不抱什麼希望。我似乎沒有什麼特長，有點小聰明，也努力過，但成績卻總也上不去。
我也不知道我未來會做什麼職業，會有怎樣的家庭，會過著怎樣的生活。這一切，遙遠得好像在銀河係外。
由於腦海裏一片空白，所以我隻好一臉癡呆狀地看著小範老師。
“有喜歡的女生嗎？”小範老師又問道。
喜歡的女生嘛……多了去了。基本上隻要身材勻稱、麵容姣好的，我都喜歡。非要弄個排行榜，夏夢小姐暫居第一。而你小範老師嘛，屈居第二，要再接再厲。
但這種話想想也就算了，是絕對不敢對著老師說出口的，所以我隻好用笑容表達一切。
“你很聰明，隻是缺少動力。”小範老師給了我一個不好不壞的評價，但帶勁的話在後頭，“這樣吧，從這個周末開始，你每周六來我家裏補課吧。”
“一對一！？”我興奮了，但同時猛然醒悟過來，補問道，“那……收費會不會很貴啊？”
我的心情其實已經一落千丈——鬧了半天，放我一馬也好，約我吃飯也好，隻是為了拉一筆家教的生意啊！
“收費？哦……這個問題我得好好想想。”小範老師故意逗我，見我毫無幽默細胞，於是隻好攤牌，“我不收你錢，而是要收收你的心。”
好啊好啊好啊，我的心，大美女你快收去吧！
可我嘴上還是說：“那怎麼好意思呢。”虛偽了一番之後，我又問道，“為什麼隻是幫我一對一補課呢？”
莫非……老師暗戀我！？
很快，夢醒時分，心碎無痕。小範老師一句話徹底擊碎我的幻想——“因為上次英文考試，全班你最差啊。”
“那……那……”我的小心髒今天已經做了幾回過山車了，所以我決定說一個不會帶來任何刺激的話題，“那謝謝老師了。希望別給您家裏人添麻煩。”
沒想到，這句話引出的回答，徹底引爆了我的小心髒——小範老師柔聲說道：“沒事兒，我一個人住。”
周六啊，你早點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