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溶溶,水天寥廓,寒淩獨自一人在竹林中漫步,緩緩的清風拂動著她的輕紗和長發,好不閑逸。
竹林盡頭,便是寒淩所住得竹屋,來到竹林前的溪旁,寒淩彎腰捧起了溪中的清水洗了下臉,“好清涼的水啊,整個人一下子精神多了……咦?好濃的酒味!”
寒淩順溪一看,一個人正在溪上緩緩地飄過來,“怎麼會有人飄在這裏?不會是死了吧!”寒淩順手撿起了一根木枝,在那人的身上戳了幾下,但卻不見有任何反應,“好像真的死了,這穀裏怎麼會有這麼一具浮屍呢……不過死後泡在水裏,一定也很不舒服,算了,本姑娘日行一善,就把你拉上來吧。”
過了一段時間,寒淩終於把浮在溪上的人拉到了岸上,隨後用手探了下他的氣息,已經咽氣了。
“哎,真沒想到一個死人會這麼重,不過我應該是把他埋了好呢,還是去告訴穀主爺爺呢?”
正在寒淩思索著該怎麼處置這具屍體時,屍體突然咚的一下自己站了起來!
“呀!”寒淩猛的尖叫了一聲,本能地往後退了幾步,“你,你,你是人是鬼啊?”
“有酒,是人!無酒,是鬼!”一位六七十歲的老漢踉蹌地晃了幾步才站穩了腳,醉眼微開看著寒淩,隨後懶懶地打了個嗝。
看著眼前的老漢,寒淩一顆懸掛的心才放了下來,“原來是人啊,你是誰,怎麼會在這裏?”
老漢從腰間掏出酒壺,痛飲了一口後才回道:“想知道我是誰?嗝!有酒我就告訴你。”
酒?我一個女孩子家怎麼會有這種東西!
看來要和這酒鬼溝通是有相當大的難度了,寒淩索性懶得理他,“算了,算了,我這沒酒,你到別處去吧,我要休息了。”隨後,寒淩朝酒鬼擺了擺手,便朝竹屋走回。
“慢著。”酒鬼叫住了寒淩,踉踉蹌蹌地走了過去,“誰說你身上沒酒的,嗝!”
酒鬼欲倒不倒地再寒淩身旁轉了幾圈後,在她麵前停了下來,醉眯眯地盯著寒淩,“這裏不就有奶酒麼?”說話的同時,酒鬼用手戳了下寒淩的小峰部。
“啊!”隻聽寒淩一聲尖叫,一巴掌落在了酒鬼的臉上,啪!隨後寒淩朝後方躍去,輕紗舞動,數條緞帶從寒淩身後與袖中襲出,朝酒鬼直射而去。
此時,一直踉踉蹌蹌的酒鬼好像終於站不穩了一樣,朝左方倒了下去,輕易地躲開了寒淩的飛緞,而當飛緞從酒鬼身旁穿過時,酒鬼醉倒的動作在半空中停住了,腳尖踮著地麵,身體傾斜地在半空懸浮著。
寒淩收回飛緞,隨後騰空一躍,運氣於掌心,憑著下落之勢以增強掌威,直接朝酒鬼胸膛擊去,而酒鬼傾斜地身體又突然直了回來,再次躲開了寒淩的攻擊。
寒淩一掌落地擊空後,順勢用力一撐,倒躍而起,旋腳朝酒鬼頭部踢去,酒鬼身體向後方一仰,舉壺倒酒啜飲,對於寒淩的進攻絲毫不在意,但卻再次輕易地躲開了。
飛踢不成,寒淩橫掃酒鬼下盤,直朝酒鬼左腳踢去,隻見酒鬼右腳後腳跟抵地,旋轉半圈將左腳筆直地抬起,並左手抓緊左腳,右手挑壺繼續飲酒,看上去不可能做到的姿勢,讓這酒鬼做起來卻異常簡單,懶散而又閑逸。
我就不信打不到你!寒淩再次躍至酒鬼上方,雙足踏空頂力,朝酒鬼落下,聚渾身氣力於雙掌之間,打算用千斤墜將酒鬼嵌入地下,但就在寒淩的雙手剛落到酒鬼雙肩時,酒鬼整個人又向後方倒了下去,不知不覺中完全化解了寒淩的墜勢,寒淩見狀,立刻雙手反按酒鬼雙肩,順勢運內勁將酒鬼往後壓下,你就給我入土為安的的躺下去吧!
眼看酒鬼就要撞到地麵上時,寒淩突然覺得自己往他身上使的內勁全都被化散了!而此時的酒鬼,再次身懸半空,隨即以腳尖為中心,向外一計回旋,便將寒淩甩了出去。
寒淩淩空後翻,在與酒鬼約有兩丈外的地方落回到地上。
望著前方的酒鬼,寒淩心中暗自思忖起來:方才那一旋,沒有絲毫靈力的波動,但卻可以將我拋出來,僅憑力量就能將我逼退,再加上他那些令人匪夷所思的姿勢……這讓寒淩深知自己不可能是眼前酒鬼的對手,但寒淩仍是下了狠心,一定要教訓這個酒鬼。白天被玄音欺負,心裏早就很是不快了,但無奈自己隻能忍氣吞聲,今晚又來了這麼一個酒鬼輕薄了自己,如果再忍氣吞聲,看來自己日後在這河穀將過著螻蟻般的生活了,所以士可殺不可辱,忍無可忍,無需再忍,寒淩一定要讓這酒鬼當麵給自己賠不是,否則,即使搭上自己這條命,她也決不罷休!
頓時,寒淩雙眸中殺意必現,淩厲的殺氣縈繞在自身周圍,這次,她要來真的了!
隻見前方的酒鬼再次打了個嗝,伸了下懶腰後,對著寒淩喊道:“行了,行了,小娃子,方才老酒鬼失禮了,在這給你賠不是了,莫見怪,莫見怪,嗝!”
雖是聽到眼前的酒鬼賠不是,但寒淩並沒有收回殺意,現在才知道害怕賠不是,可是,太遲了!
“冰華縛!”寒淩右手觸地,一道冰晶從掌中劃出衝向酒鬼,而酒鬼並沒有閃開,而是任冰晶攻向自己,似乎已經懶得去閃躲了,冰晶觸及酒鬼,立即將其下半身凍結。
此時,寒淩用力一蹬,手掌出凝氣成刃,直朝酒鬼胸膛出劃下,但當氣刃觸及酒鬼時,令寒淩驚訝的事情發生了——氣刃竟憑空化散,消失不見了!
手掌順勢劃至酒鬼胸膛時,寒淩立刻調動靈氣於掌心,遊龍掌!可再次令寒淩驚訝的事情發生了,運至掌心的靈力竟無法衝向酒鬼,仿佛有一股屏障阻隔了靈力的進攻,但與其說阻隔,倒更像是散化,因為寒淩能感到靈力的湧出,但湧出的靈力卻都自動向四方散開,絲毫不受控製。
毫無勁道的一掌落在了酒鬼身上,酒鬼看了看寒淩的手,又看了看寒淩,絲毫沒把寒淩的殺意和攻勢放在眼裏,略帶嘲笑地說道:“怎麼,小娃子,是要給老酒鬼我按摩麼?”
“叫你按摩!”靈力不行,寒淩就用蠻力,直接一拳朝酒鬼臉部打去,按照先前那一巴掌打到了著酒鬼的情況來看,這一拳應該也可以傷到他。
拳頭觸及臉部,寒淩就覺得自己好像打到了快極為堅韌的水豆腐上,又軟又滑,酒鬼順勢向後方仰去,整個人朝地上倒下,而寒淩一圈滑空,整個人都撲到了酒鬼身上。
“啊呀,一見麵就這麼親熱,那怎麼行呀,嗝!”酒鬼滿嘴酒氣朝寒淩打了個嗝,熏得寒淩直想作嘔。
寒淩立即從酒鬼身上離開,站了起來,看著酒鬼成拱橋型倒在地上就來氣,隨即抬起腳來,一腳朝酒鬼露出的肚臍踏去,可這一腳落至酒鬼肚子時,寒淩仿佛踩到了西瓜皮一樣,右腳順著肚臍前方滑去,下身一字劈開,雙腿拆開出朝酒鬼下半身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