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邪納美變成了少女的樣子,赤身裸體地倒在地上,可狂真完全沒有過去的想法。
隨著光粒的散去,耳邊依舊徘徊著琥珀的聲音。
一起說是聲音,不如說是流入意識中的一段留言。
“無論是月華、還是流星核都是禁忌呢。”
“月華代表黃金印、流星核源於銀之鑰,如今,與禁忌建立聯係的你,或許會使某些位麵的禁忌活性化吧。”
“黃金印,可以說是帶給你絕對的自我,不過拜它所賜,你的腦中也存在了禁忌的殘留,如果被破壞的話,你會陷入永恒的瘋狂,不幸中的萬幸是,即使這個未來無法改變,你的信仰與真實也會挽救你的。”
“銀之鑰,嘻嘻,你如果能找到【代表著死者誡命的圖案】的話,或許能走向絕望之外的未來呢。”細弱蚊鳴的聲音,從虛弱的光粒中傳來,“記住,忠於欲望吧,你的存在絕不是無意義的。”閃爍的光粒慢慢地暗了下來,“殺戮帶來愉悅、拯救歸於絕望,這可是我們第一次見麵時你說的話。這也算是老友的最後忠告吧。。。謝謝你,狂真。”
最後一絲光粒,在天空中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漫天的星辰。
“老友”,太多複雜的訊息一時難以消化,“我到底,做了什麼啊。”
半響,狂真才從宛若北極光一般的燦爛夜空中清醒過來。
(殺氣?)
狂真若有所覺的,看向了身旁街角的陰影中。
一個人影猶豫了一下,還是大喊著些什麼,衝了過來。
伸手就將對方製住。
“太慢了。”
而對方動力裝甲增加的速度,在狂真麵前不值得一提。
拉住來者的右肩,順勢將其撂倒在地。
“啊!”
頭撞到地麵上,尤吉感到像是耳朵破裂的聲音充滿頭蓋骨內部,天旋地轉。
“好。。。痛”
這是一個穿著深藍色鎧甲的青年,帶著恐懼的眼神看著狂真。
“你是?”
居高臨下的打量青年的穿著,似乎在哪裏見過。
一縷黑色的霧氣從來者的身體中散了出來,輕而易舉的鑽入狂真的身體。
血液瞬間凝固。
思維出現驚人的雜音。
就像是共鳴一般,狂真全身的“氣勢”都發生了扭曲。
“我想起來---啊---這顏色---你是北炎洲--”
像是被汙染了一樣。
(哦,狂氣的同步率居然比我高?有趣,實在有趣。)
陰影中,一個穿著巨大鬥篷與白色手套的男子,帶著笑意觀察著這邊。
那眼神,像是看到了心愛玩具的孩子。
“這---究竟是---”
思維中斷,右眼的紅芒都被硬深深掐斷了。
染上了暴虐的氣息。
“嘎---嗚”
似乎在忍耐些什麼,牙關吱吱咬緊,連牙齦都因為用力過度滲出血水。
被填滿了。
充滿了、充滿了、充滿了、充滿了、充滿了!
“啊---哈!”
暴虐擴散開來。
一腳踏在了麵前男子的腿上。
二階基因鎖下的重踏被發動,就像是碾滅煙頭一樣,尤吉的大腿的一段被踩成了肉糜。
“啊啊-”
連慘叫都戛然而止。
狂真提著尤吉的脖子,像是拎小雞提起,隨著入肉分離的哢嚓一聲,後者就像是破娃娃一般吊在空中。
“憑什麼。。。憑什麼剝奪我活下去的。。。權利”
地上,整條大腿已經被撕下,鮮血流了一地。動力裝甲迅速注射了腎上腺素,可這隻會讓尤吉保持意誌清醒,疼痛完全沒有好轉,眼淚鼻涕哇哇的流了出來,嗆得自己想咳嗽又咳不出來,喉管被人捏住的他已經開始翻白眼,剩下一條腿上也沾滿了血跡與失禁導致的汙物。
“饒。。。”
最後一絲懇求被毫不留情地掐斷,狂真甩手將尤吉的屍體丟了出去,砸在的遠處的陰影中。
「□□■■■■■■■────!」
帶著猙獰的咆哮從心底裏傳來。
黑色的霧氣滲入基因,一直膨脹到把第一層基因鎖填充了七成才平靜下來。
“你好,這應該是我們第一次見麵。”
伊格尼斯避開半截屍體,優雅地踱步走來。
隨後,驟然加速!
潔白的手套按住了狂真的額頭,可狂真完全動彈不得,皮膚開始破裂,名為狂氣的物質湧了出來。
“我不怪你殺掉了他們,可是你為什麼毀掉了屍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