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你沒有資格命令我做什麼。”“咕!”
瑪娜茲隻覺得,自己的喉嚨,被一隻大手死死掐住,慢慢地拎起。以至於口、鼻間的呼吸無法順暢,幾近窒息。
“我也受夠這種無聊遊戲。”
虎口中握扣的脆弱骨頭發出了欲碎的吱吱聲。
將自稱首領的瑪娜茲的臉緊緊包住的連帽深處,她那連顏色都無法確認的雙眼隻是不時閃爍著而已。
沒有看到預料中出現的痛苦表情,狂真將女人甩在地上,坐上王座,居高臨下地俯視那雙眼睛。
“拜火教?惡神?與我有何關係,這趟旅程真是浪費時間。”單手撐著腦袋,狂真的表情在周圍火光的映照下顯得猙獰無比。
“真神大人。”
“我不是神!”狂真的眼神越發冰冷,“我受夠了你們這些雜魚的言辭!真神?就算是麵對神,除了獻媚匍匐和轉身背叛之外你們還會些什麼!如果想要請求我的幫助,就收起你那該死的傲慢!”
瑪娜茲唯唯諾諾地低下頭沉默不語。
凝聚在連帽底下的黑暗還是讓人看不清她的表情。不過狂真不以為意地繼續說:
“你作為首領,恐怕也早已做好覺悟了。”狂真的右手心裏慢慢出現了一絲黑霧,“告訴我,如果你死了,誰會成為下一任首領?”。
“。。。真神大人!”瑪娜茲的語氣第一次產生了恐懼與動搖。
“既然拜火教有光複的決心,那麼斬除腐朽是必要的,就用你的死來重現吧,從今天起,火焰不再聖潔!絕望和詛咒將是它的燃料。”
手心中的黑霧凝聚成團,液化成黑色的液體。
緊接著,這團液體連同著整隻右腕沒入了老婦的腹腔。
“永別了。”
狂真輕輕一擲,被此世之惡從內部腐蝕的老女人,便被投進了那座最大的聖火壇。
---轟!
一瞬間,整座聖廟有什麼改變了。
火焰在吞沒軀體的一瞬間被染成了黑色。然後,以此為擴散,聖廟裏大大小小的聖火壇統統變成了凶暴的黑色火焰!
地下聖壇的壁畫隨著火焰的改變,微微發光,那些鑿刻數千年圖騰原本凹下去的地方有序的突起,而原先的凸起處則化為了漆黑的淤泥,將牆麵染出詭異的線條。
透露著莊嚴、神秘的聖壇搖身一變,化為了光是望一眼都令人心神巨震的古代遺跡。
“還真的染成我的顏色了,嗬嗬。神?我要是神的話。。。那一定是殺戮與背叛之神了。”
狂真性質缺缺地望著這一切,就如他在英靈殿常做的那樣,懶散的靠在椅背上,目光遠視。
“真神大人,真的是您,之前禮數不周,甚是惶恐。”
瑪娜茲宛如歌唱般的聲音傳遞到狂真耳邊。
“有趣,居然沒死麼?”
狂真看向發出聲音的聖火壇。
那簇於黑炎中搖曳的人影。
“千年來侍奉火焰的吾等,自然不會受火所傷。在您所施展的奇跡下,我得到了重生。”
她的聲音變得年輕鮮活,同時,一個三四十歲的赤裸女性從火中走來。
“我將畢生侍奉於您,真神大人。”
她徑直走到狂真身前,跪下來輕吻他的足尖。
“免禮。”狂真默不作聲地縮回了腳,他可沒特殊的癖好,“省略你的阿諛奉承,這次就饒過你。再敢做出無禮之舉我就在你的體內灌滿蠟油,肚臍裏插上燈芯,釘死在寂沒塔頂作長生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