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幅樣子要是被熟人看到了,恐怕會驚訝地下巴掉了一地吧。
“。。。?”
蕾拉還是歪著頭。
對話完全沒有進展。雖然這位少女應該也有些愚鈍。。。不過兩人的幾個價值觀在根本的部份上還是有所偏差。
“我最後再問你一遍,實在搞不定我也不管了!你剛才說的那個職責是怎麼回事?”
“。。。”
蕾拉沉默了一會兒,看來她似乎正在腦海中整理適當的說法。
“那是。。。”
。。。然後。
拜火教的少女一次又一次地修正用語,斷斷續續地說出了足以令狂真為之驚愕的“職責”全貌。
首先,所謂的“職責”就是拜火教的女性以懷孕為目的而從事的性行為。
而且全體拜火教都肩負了這個最重要又神聖的“儀式”。
還有,他們並不是以自己的意誌決定“職責”的對象,而是遵從首領的指示,和首領指定的對象進行這個“職責”。
而關於這個“職責”的內容:
“。。。然後男方提起女方的腰。。。”
“不,夠了。你可以不用說得那麼仔細。”
狂真厭煩地說。
看來“職責”的細部程序似乎是從幾個模式當中挑選出來的,好比該從哪個地方開始愛撫,甚至是該用什麼樣的體位,然後完全按照這些模式來進行“職責”。而且該選擇哪一種模式,似乎還是遵照那個老女人指示的樣子。
“我聽說狂真大人並沒有參加過儀式。所以程序方麵就由我來引導吧。狂真殿下,請您按照我的請求進行‘職責’。”
“。。。”
狂真,無言以對。
聽了蕾拉所說的話之後,狂真明白了。
拜火教,這個殘破的宗教是以這個“職責”為中心而運作的。不管是生活也好、習慣也好、道德也好、思考也好,一切的一切全都是為此而生。
的確,這也不僅止於人類而已,生物的存在理由之一就是繁殖。
生下小孩,讓血脈一直向未來延續下去,這的確是一件非常高貴的事情。
可是。。。
(。。。瘋了。。。)
狂真隻能這樣想。
(。。。這簡直就像是家畜的品種改良嘛。。。我,那老女人把我當什麼了!外來**嗎?!)
和才剛認識的男人,而且還不是自己選擇的男人,共渡春宵,並且懷了那個男人的小孩。這個行為的細節甚至還受到指定,其中完全沒有個人的自由意誌存在。
而且,蕾拉對這件事也不抱持著任何疑問。
就像呼吸、吃飯、睡覺一樣,她把這個“職責”當成一件當然至極的事情。
“狂真殿下。請您履行職責!”
“開什麼玩笑!”
狂真不假思索地怒吼。
要說當然也是很理所當然的,蕾拉帶著一副驚訝的模樣眨著眼。
“把職責拋開。總之,我並非什麼衛道士,我也承認你的肉體很有吸引力。。。不過,我要是在這裏上了你就跟配種用的家畜一樣了啊!”
狂真一副又好笑又生氣的樣子。
然後--
“職責。。。就是職責啊。。。那個。。。您。。。不履行這個職責嗎?”
蕾拉嘴裏回應的是她的世界觀。
“我都說了。。。”
一股徒勞無功的感覺壓在狂真的身上。
就算進行多少次對話都是一樣的。她無法認知那件事情的異常。因為兩人從根本建立起來的常識與價值觀完全不同。
“那個。。。狂真大人?”
就算是這樣的蕾拉,大概也察覺到狂真的模樣有些怪異了吧。她用戰戰兢兢的語氣說著,並且伸出了手。無法窺見對方表情的她,除了聽聲音之外,恐怕隻能借由碰觸對方、感覺對方的體溫與呼吸,才能確定對方的感情變化吧。
“我。。。說了什麼。。。讓您感到不快的話嗎。。。?”
“。。。。”
少女用纖細又白皙的指尖觸摸著狂真的臉頰。
在自己的臉頰上慢慢來回竄爬的纖細手指,不由得感到一股更強烈的違和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