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門外尖細刺耳的聲音,宣紫璃華麗麗的愣在了原地。
隻見宣寞離澈大步流星的跨入殿門,走到宣紫璃身邊。
宣紫璃看眼前閃過一道明黃色身影,定了定神,從軟榻上起來,規規矩矩的俯身行了個禮。
寞離澈淡淡地“嗯”了一聲,將宣紫璃扶了起來,一把拉入自己懷中,然後坐於軟榻之上,一雙大掌輕撫上她發情發紫的膝蓋。
宣紫璃一怔,感受到膝蓋上熱熱的溫度,鼻尖飄過幾縷好聞的龍延香味,才發覺自己正坐在他的懷中,猛地一驚,麵上一紅,急忙站了起來,“咚”地跪下,膝蓋上傳來的疼痛直達神經,蹙了蹙黛眉,吃痛的低吟一聲,隨後扣在地上
“臣妾罪該萬死,拖延了皇上早朝時間!”
寞離澈眼中劃過一絲笑意,憐惜地將宣紫璃抱起,湊在她耳邊,道了句:
“朕沒打算治你的罪,以後別糟蹋自己身體!”
語氣中隱隱有憐惜之情,絲絲熱氣噴灑在宣紫璃潔白的耳垂上,紅暈大片大片地渲染在宣紫璃的玉頰上,如同一朵粉色蓮花。
宣紫璃轉眸,剛好對上寞離澈那雙黑曜石般黑不見底的瞳孔,麵上更紅了,就像下一刻就能滴出血來似的,寞離澈邪魅一笑,看著懷中人兒的嬌俏可愛,眸光在她的臉上流連忘返,突然停留在嬌豔欲滴的唇瓣上,突然邪魅一笑:
“愛妃,你這是在勾引朕!”
話一說完不等宣紫璃回神,便一吻擒住她的唇瓣,肆意掠奪。
宣紫璃隻覺被他吻得天昏地亂,輕吟一聲,寞離澈眸光更深了,呼吸變得粗重起來,一雙大手變得不安分起來,宣紫璃知道他是要幹什麼,一把推開他:
“給臣妾一些時間!”
寞離澈見宣紫璃這種反應,不得不強壓下心中欲火,懷裏還留有她淡淡清芳,深吸一口氣,聲音有些沙啞:
“好,朕等你!”
“嗯!”
宣紫璃笑笑,有些調皮,帶點兒玩弄:
“那麼……皇上我就去偏殿啦~”
不等寞離澈答應,宣紫璃轉身就走,寞離澈卻在原地哭笑不得:璃兒,你這是在玩朕!
不久之後,一道聖旨,便將宣紫璃從庶三品櫻妃一連升到庶二品沁妃,中間越了從三品、正三品整整兩級,還是在沒有皇嗣的情況下,這已是殊榮。
十天,整整十天,皇上的轎輦總是前往的是琉櫻殿,就連以前原本很得寵的蕊貴妃都隻留得住皇上兩天而已,雖然寞離澈的後宮妃子眾多,但是侍寢過的妃子卻也屈指可數,外人都說皇上是明君,不留戀於美色,可對宣紫璃,可謂是盛寵,因此,不得不引起某些妃子的小肚雞腸。
翌日清晨
剛給皇後請晚安,宣紫璃便回到殿裏,軟癱在檀木椅上:好累!
“襄明儀到!——”
“襄明儀?曦兒,襄明儀是……?”
“公主不知道吧,襄明儀是當朝兵部侍郎的嫡女,兩年前便已入宮了,隻侍寢過一次,便不再被皇上召見!”
“倒也是個可憐人,曦兒,把她請進殿來吧!”
宣紫璃暗歎一聲,曦兒卻不這麼認為:
“公主覺得她是個可憐人,曦兒覺得不一定是,昨個兒聽宮女們嚼舌根,說是襄明儀外表賢淑,其實內心且陰險狡詐,並且善妒,公主近日來那麼受寵,曦兒倒是覺得此人不請自來,不安好心!”
宣紫璃素手輕輕把曦兒的腦門一敲,裝怒責怪道:
“安的什麼心,請進來便知道,倒是你啊,小腦袋瓜一天想什麼你!”
“嘻嘻……曦兒知錯啦~”
曦兒笑著,叫身邊的太監,宣襄明儀進殿。
襄明儀款款腰肢,邁著蓮步走入殿內,極盡妍態,宣紫璃細細的將她打量了一番:
驚鴻歸雲髻,發髻後左右累累各插六支碧澄澄的白玉響鈴簪,走起路來有細碎清靈的響聲,發髻兩邊各一枝碧玉棱花雙合長簪,做成一雙蝴蝶環繞玉蘭花的靈動樣子發髻正頂一朵開得全盛的牡丹,花豔如火,重瓣累疊的花瓣上泛起泠泠金紅色的光澤,簇簇如紅雲壓頂,嫵媚姣妍,襯得烏黑的發髻似要溢出水來,碳黑色描上了柳葉眉,更襯出皮膚白皙細膩,嫵媚迷人的丹鳳眼在眼波流轉之間光華顯盡,施以粉色的胭脂讓皮膚顯得白裏透紅,唇上單單的抹上淺紅色的唇紅,整張臉顯得特別漂亮,罥煙眉似蹙非蹙,氣度雍容沉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