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白茫茫的光線照得我大腦一片空白。我明明之前隻讓周勤和老劉兩個人前來的,為什麼現在還有第三個人在?這個人又是什麼身份?
我腦海裏閃過了無數個想法,但是最後還是讓自己冷靜下來,這種時候,保持冷靜才是最重要的。
車喇叭聲傳來,等適應了燈光後,我放了眼,然後眯起眼朝前看了過去,隻見在那輛黑色的大眾駕駛座上,好像坐了一個男人。
估計是周勤和老劉的同夥了……而且關係肯定不錯,不然不會在我讓他們兩個不要帶外人過來的情況下還帶了這麼個人過來。
我定了定神,清了清嗓子,然後裝出了急急忙忙的樣子跑了上去,然後不停地在車前比劃著,搖著手勢,裝出有話要說的樣子。
看到我比劃手勢,車上的那個人也是拉開了車窗,探出了一個光溜腦袋來。
我看到的,是一個麵相凶惡的男人,他粗眉如劍、頭發細短,看起來就不像是白道人物。
“喂,你給我站住,你誰啊?”男人粗著嗓子用充滿威懾力的眼睛看著我。
“大哥!下麵……下麵出事了!剛才那兩個人男人死在下麵了!”我比劃著,裝出焦急的樣子,然後一步一步慢慢地靠近了大眾汽車。
“什麼?!”聽到我的喊聲,麵相凶惡的男人皺起了粗眉,似乎既不解又震驚,而我等的就是這個時候,我把距離拉近到了和粗眉男十米左右的時候,把大腦的精神力全都集中在了瞳孔正中間的一個點裏,然後對著他那雙凶惡的眼睛施展了勾魂術:
“從現在開始,我讓你什麼,你就做什麼,聽清楚了沒?”
說出這話時,我的精神高度緊張,因為我不知道我的這話會不會起作用,如果失敗了,我恐怕就……
我捏了一把冷汗,還咬了咬牙。
但是很快,大腦裏熟悉的“嗡嗡”聲響起,而隨著我的命令傳遞到那個男人的腦海裏,那個男人的表情也變成了一片呆滯。
“聽清楚了。”
那個男人用粗啞而老實敦厚的聲音回答我道。
成功了!
我終於又成功了!
看來狐仙沒有騙我,果然是之前被操控的人死了之後,勾魂術才會解開,我才能夠繼續使用。
我鬆了口氣,心裏歡呼著,然後慢慢地走到了那個凶惡男子麵前,然後問道:
“你的名字?”
“我叫王剛。”
王剛麼……倒是很常見的名字。
“你跟周勤和老劉是什麼關係?”
“我們是好兄弟。一起混的。”凶惡男子如實回答我。
“和強子呢?”我問道。
凶惡男子像是思考了一下似的,然後說道:
“我是強哥的表弟。”
這下明白了,原來他跟粗眉男和兄弟關係,難怪會一起跟來。倒也合理。
“你跟張國華的關係?”我問道。
“我是張國華雇的打手,他出錢,我們對人下手。都是安保公司的。張國華讓我看看我哥的狀況。說他可能出事了。我才跟來的。”凶惡男子老老實實地回答了我。
果然還是跟張國華脫不開關係……不過,張國華既然已經看到我出現在了他麵前,想到粗眉男和其他幾個打手遇害也是正常的。
“知道張國華的住處嗎?”我心頭一定,問道。
“知道三個,湖賓關山路的政府大院一號樓,棉花巷,還有梁溪飯店,都是張國華的住處。但是像他這樣的大人物,政府是隱瞞住址的,具體住哪裏,我也不清楚。”
不愧是市委副書記下麵的人物。無錫市一共也就兩個市委副書記,其中一位自然是兼任市長的那位。而另一位就是張國華的上司了。但是所張國華是那位市委副書記的秘書,是他的心腹,有時候秘書的實際行動權比上司更大。所以張國華的地位是僅次於市委書記和市長的第三把手,住的地方自然也是非常隱秘。
而且從凶惡男說的話內容來判斷,張國華應該叫凶惡男下手過不少次黑手,不然他不會對張國華的住址知道地這麼清楚。
我推算了一下,棉花巷距離無錫醫院有點遠,張國華去那裏的可能性不大。而梁溪飯店的話,一般是一個人的時候入住,而今天張國華肯定是要和家人一起居住,張國華的兒子今天被錄口供,張國華肯定要開導他一番,應該沒有可能住梁溪飯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