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次,我希望你調查清楚無錫市市長、常務副市長、市委副書記或者市委書記和市委秘書長等廳級幹部的具體所在地、日程安排等信息,如果查不到內部消息,你可以采用對應分析法利用過去的新聞信息預設領導幹部班長的未來短期動態分布圖,發到我的郵箱。這對我們的行動會有大用。”
“第三,我會用勾魂術控製十名城中區的流氓地痞或者外地的小混混供你差遣三天。同時我會送你三輛便宜的奧拓,你在下午五點之前到太湖北部的漁港村和那十人會合。之後的行動我會和用手機你具體再商量。”
“……問題……不大。”尉文龍稍加思索後,給了我一個較為肯定的答案。
“我知道交給你,問題肯定不會大。”我滿意地笑了笑,“你是我最信任的人。隻要渡過了這一次的難關,我都不敢想象我們的計劃能夠加速多少倍。”
“嗬嗬。”尉文龍用一種不冷不熱的語氣笑了笑。“反正我已經做好了和耶和華握手的準備,也做好了進阿鼻地獄的打算。”
“氣魄。”我讚賞了一聲,“爆破公司那邊的資料調查就交給你了。剩下的我會解決。下次的暗號是但丁《神曲?地獄篇》第三十四章的‘Vexilla-regis-prodeunt-inferni(地獄之王的旗幟正在前進),向著我們而來。’”
“是麼。Vexilla-regis,本來是十字架,它是天國之王的標誌,但丁加了‘inferni’,意思為‘地獄的’,就把天國之王的旗幟變成了地獄之王的旗幟。嗬嗬,有趣。”尉文龍輕讚了一聲。
“嗬嗬,就是這個意思。天國和地獄其實不過是同一麵旗幟的正反麵而已。文龍。”
言盡於此,我掛斷電話,隨後直接取出了用來聯係蘇舒的微型對講機,根據之前蘇舒的彙報,現在蘇舒尚未和司伏見彙合,而是在蘭桂坊酒吧附近協助疏散人群,同時幫助治安警察記錄口供。當時蘇舒的口供,都是我選擇性地讓她回答的,比如說,我讓蘇舒告訴司伏見,我被矮子的人綁架帶走了,至今下落不明。當然,除此之外,司伏見並不知道我控製了太湖新城民警,他隻知道我進入過太湖新城派出所,之後和民警一起進了蘭桂坊酒吧。
雖然司伏見可以由此斷定我控製了派出所的幹警,但我也清楚,司伏見肯定不會嫁禍到我的勾魂術頭上,因為之前在蘭桂坊地下室裏,太湖新城幹警在我的命令下擊斃了八名矮子的人,不管怎麼說,警方開槍的事實無法掩蓋,與其說是被我用勾魂術操控倒不如說是有人報案警方主動出擊更能夠為人信服。更何況,我擁有勾魂術的說法還沒有經過科學的鑒定或者得到決定性的證據,如果要在報紙上刊登我有勾魂術的事隻會論人笑柄,所以我料定今晚無錫市新聞或者江南晚報頭版的主要內容必然是“太湖新城派出所警方在蘭桂坊酒吧地下秘密會所清剿一群軍火販,軍火販子暴起反抗,警方和軍火販發生槍戰最終成功擊斃軍火販八名,其餘七名軍火販走投無路開槍自殺,一名幹警被暴徒用自製炸彈炸死”。這樣一來,那些幹警既可以擺脫主動開槍殺人的罪名,同時又可以向上級邀功,同時還可以維護警方和政府的威名。這是一舉三得的美事。所謂法不責眾,這次被我控製的警察這麼多,如果那些警察都要受處分,那司伏見得罪的人就多了,太湖新城的警方也會因此蒙羞,怎麼說都不劃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