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後狐仙突然變得無精打采起來,也不吃切糕,也不看電視或者隨意翻閱報刊雜誌,而是臉蛋貼著臥室的窗玻璃,靜靜地端望著窗外的風景,愣愣出神,一出神就是整整一個晚上。整整一個晚上,狐仙都沒有說兩句話,而是一直發呆,隻要天際破曉之時,我打開狐仙房間的門,才正好碰到這個女人打著哈欠,拖著睡衣與及地的長發,輕手輕腳地走到了被窩前拉開了床單,翻身躺了上去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
自從媽去世,阿雪離開後,我和狐仙已經分兩個房間睡了,除了偶爾回房間拿書之外,我基本不禁狐仙的房間。
“你該不會發了一晚上的呆吧?”我站在門口,忍不住問狐仙道。
“……”狐仙側身對著我,緊緊裹身的白色床單把狐仙那細滑緊收的腰肢和渾圓的玉臀包裹出最完美的弧度,甚至能夠看到那玉臀中部一條淺淺的溝壑……我迅速移開了視線,避免看不該看的角度。從外形看,狐仙似乎陷入了沉睡之中,但是我知道這個女人肯定沒有真正入睡。
看到狐仙不願回答我的問題,我也隻好作罷。
對於這個活了幾百年的女人來說,哪怕是閉著眼睛,光靠著回憶,也能夠支持自己發呆回憶個幾十年吧。一個晚上的發呆,對狐仙來說,真的算不得什麼。
“錢我給你放在桌上了,家裏沒什麼人,要是覺得無聊就出去走走,但別太張揚,別給我惹是生非。要是碰到問題,第一時間給我打電話,比如說,教派那邊的人找上門之類的。”我給狐仙留下了話,然後轉身出了門,很久沒去學校了,今天也該去一趟了。
出門時還是覺得不保險,於是我特意找了住在附近的錢房東,讓她幫我留意著狐仙的動向,要是有奇怪的人找上門來,就打電話告訴我。
隨後我接到了來自於蘇舒的彙報,蘇舒彙報了我關於梁溪酒店的中毒案的情況,這件事的確是引起了警方的極大轟動,那名廚頭師父已經以蓄意下毒和瀆職罪被逮捕調查,而死去的那些警員也在近日下葬。
反正不管從哪方麵查,都是查不到我的頭上的,畢竟連市高層圈都已經被我給控製了,當時在場的人,除了死去的人,活著的人都能夠成為我的證人,我根本沒有暴露馬腳的可能。
至於梁溪飯店的監控攝像頭,在中毒案發生的前一天我就通過把數據線割斷和路線硬盤磨損的方式處理了,監控攝像頭根本不可能保存那天關於我在梁溪飯店出入的影像記錄。
除非時間不允許,否則每次行動之前都進行完美無缺的策劃,這就是我的做事準則。
所謂的計劃趕不上變化,那是因為計劃所考慮的範圍不夠廣,不夠多,也不夠寬,當你把所有可能性全都考慮在手時,就不存在什麼計劃趕不上變化的狀態。
自從狐仙渡劫以來,我已經有半個月沒有去學校,雖然兩周多的時間並不長,但是在我的感覺卻是如隔三秋一般,實在是因為這段時間裏發生的事實在太多。
高雪芹死了,金娜轉學了,尉文龍申請休學,同樣的班級,對我來說一切都已經大變樣,我去學校的目的,不過是拿到一份合格的證書簡曆,為我將來的步步高升打下基礎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