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辦法,盡量遲些再解除吧。以後再有類似的舉動還是戴上麵具吧。以往的行動我都有THE OHE ONE剛死,我不希望類似的人物再露麵。所以盡量避免不用。”我搖搖頭道,“其實主要是我沒想到榮文傑的直覺這麼強烈,如果我能夠稍微跟他談上幾句讓他放鬆警惕的話,也不至於這麼緊張。算了,直入主題吧,先把大計劃運轉起來再說。”
我轉身走到了站在一旁不住喘息的榮文傑,榮文傑靜靜地站立著,之前臉上顯露出的領導者才能有的風範氣韻蕩然無存,剩下的就隻有等候發落的順從。
“榮文傑,告訴我無錫榮氏企業最近的收益狀況,負債情況、投資主業、企業資產評估項目信息、股份發行信息,還有你個人資產情況。”
我毫不客氣地道。
榮文傑點點頭,上前來一步,站在我能夠聽得最清楚的地方,眼中露出了回憶思索之色,然後開口開始講述:
“我的公司這幾年運營狀況自然良好。雖然也有幾次跌宕,但是總體來說,連續五年來的公司收益都在百分之二十以上,去年因為經濟複蘇更是達到了百分之四十三的收益。利潤是15個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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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負債情況目前沒有長期負債,而且負債額度不大,風險很低。”
“是嗎,看來企業的發展情況比較穩定。繼續說。”我點點頭道。
榮文傑繼續向我彙報著:
“至於投資主業,這些年我們公司主要的投資項目很大比例還是舊業,就是麵粉廠和棉紡廠。但是因為金融危機後,國外訂購減少,國內市場內需還沒跟上,所以我們也開始把資金傾斜到了其他方麵的投資項目上,有太湖新城的房地產建設,也有晶矽太陽能這一類電子產品、燃油係統之類的機械產品投資,但是不是比例不到百分之十。證券投資也有,但不是主業,在山西太原三個大型煤礦投了4.1個億。”
聽到榮文傑的彙報,站在我身後的尉文龍忍不住插嘴道:
“貴族期。”
我點點頭,嗯了一聲道:
“不錯,貴族期。”
所謂的貴族期是企業生命周期理論的相關學者愛迪茲提出的企業生命周期理論,愛迪茲把企業的發展分為了孕育期、嬰兒期、學步期、青春期、盛年期、貴族期、官僚化早期、官僚期和死亡。其中最理想的是盛年期,這時企業的經營規模持續增長定型,業務穩定,價值觀、組織結構、辦事程序、規章製度和領導機製都極其完備,企業收效蒸蒸日上,邊際收入與邊際利潤提高到了最佳水平,而貴族期則是企業老化的第一個階段,這個階段的企業麵臨投資轉型,需要重新啟動發展線。
根據格瑞納在1972年《哈佛商業評論》上發表的文章,貴族期的企業需要通過創新與轉型來提高收益,開出新的發展曲線,不然隻會重演項目單一的底特律悲劇。
“至於企業的總資產評估,包括貨幣資金、短期投資、應收票據、賬款和存貨統計,我們無錫榮氏企業的總資產不下三百億。但是你知道市值這個東西不好計算,流動資金很大,而且公司的影響力和人脈信息本身也是無形資產,每天都有變動,不可能很精確,我隻能說我們公司的總資產在305億到330億的區間值之間變動。”
我無奈地看著尉文龍道:
“文龍,和你之前的榮氏企業資產項目評估出入很大。你的評估值是百億,現在整整高了兩倍。”
“沒辦法。企業內部資料就是最專業的資產評估人員也未必能夠精確評估,企業的產權證明、賬簿、合同、投資協議、財務報表,每一關都有可能做手腳,而且對無效資產的評估界定也很模糊,有這樣的結果也是無可奈何。”尉文龍揉了揉眉角,道。“網上的企業資產曝光大多可信度要大打折扣,你知道根據康青的信息理解漏鬥圖,隻有企業高層才能100%完全掌握企業信息,到副總經理級別就隻有66%了。雖然上市公司的股份相對透明,但是這種透明隻限於公司發行的股份,對於公司資產的未發行部分,就難說了。上市公司隱瞞投資信息這種事,也是很常有的。”
尉文龍定定地直視著我,棕色的眼睛裏是一片虛無,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
“但是現在問題不大了。榮氏企業的一把手就在我們麵前,沒有什麼信息是掏不出來的。”我走到了榮文傑的麵前,平視著他,道:
“繼續說。“
榮文傑道:
“我們的上市股份是98個億,目前我的個人賬戶裏有36個億,分了七家私人銀行存款,其中三家在美國,一家在澳大利亞,一家是工行,還有兩家是華夏銀行和上海銀行。除了澳大利亞銀行,剩下的都是活期,隨時可以調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