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真假。”越是聽女操作員的講述,一剪梅臉上那含著淡淡殺氣的笑意卻是越發濃鬱,到最後,一剪梅的麵色突然變得沉靜了下來,“一個隻有名字身份證卻沒有任何背景的人,哪來的資金炒股?他那十個億的資金哪來的?給我通過銀監會那邊的門路查清楚。”
“是。”女操作員應了一聲,快步回到了自己的工作桌前,開始打電話聯係人,數分鍾後,女操作員再次站起身來回到了一剪梅的身側,繼續彙報道:
“已經通過銀監會那邊的門路查清楚了,那十個億是三天前無錫榮氏企業的董事長榮文傑以私人名義彙給王甘木的。”
“無錫榮氏?”聽到榮氏企業四個字,一剪梅的麵色變得更是怪異起來,隨即嗬嗬一笑。
一旁名叫三疊紀的男子插嘴道:“梅姨,這麼看來,這事跟榮家也脫不了幹係了。那個叫王甘木的,多半隻是個托兒。這事的幕後操盤手,怕是榮氏家族。”
“錯了,三疊紀。這樁事可沒這麼簡單。”麵對三疊紀的猜測,一剪梅卻是冷冷一笑,一口推翻了他的說法,“你想想,那位叫THE ONE的大人物在光大事件發生之前,發送短信的對象都是誰?”
三疊紀微微錯愕,隨即開口道:
“都是一些新上市不久的企業,這其中有什麼問題?”
“問題就在這裏。”一剪梅道,“難道這不奇怪麼?剛上市的企業,雖然也都是一些勢頭良好的民企演化而來,但是新上市畢竟是新上市,底蘊不足,比不上一些老牌的企業集團,以榮家的底蘊,可還沒有到需要屈尊降貴丟份來拉攏那些新興企業的地步。”
聽一剪梅一席話,三疊紀的麵色略略一滯,隨即種種點頭:
“這倒也是,那這麼說來,梅姨的意思是榮家不是罪魁禍首?”
一剪梅媚眼微眯,陰然道:
“我有這麼說麼?這件事都這麼明顯了,跟榮家肯定是脫不開關係,但是榮家倒未必是策劃人,真正的策劃人,底蘊必定不足,所以才會想借著這次的事件擴大自己的影響力,露一露自己的身手給那些新上市的企業老董們看看好博取他們的合作而已,不然,若是那個下手的黑手真大有來頭,絕不會為了這一點蠅頭小利而敢撬動整個大盤,那是引火燒身,要是一招棋走偏了,那可是會輸得連褲衩都不剩。”
“那倒也是,以榮家的底蘊,榮家也倒也沒有這個必要鬧這出事。隻不過,梅姨,現在的結果看來,榮文傑的確是給那個叫王甘木的人彙了款,這怎麼說?”三疊紀低著聲問道。
一剪梅眸中的光芒越發地陰沉,她輕輕撥了撥掛在手腕上的青梅,抿了抿紅唇,壓低了聲音道:
“那個王甘木應該和榮文傑有什麼關係,想來是用了什麼渠道從榮文傑那裏搞到了一點投資金,具體用了什麼法子,我還難說。但是想來很快就能水落石出了。”
語畢,一剪梅猩紅色的嘴唇笑意更濃,便在一剪梅彎嘴輕笑時,一直在一旁打電話名叫白堊紀的男子緩步走了上來,沉聲道:
“梅姨,上海交警那邊的已經按照你的要求,把道路的監控錄像傳到了你的郵箱。”
一剪梅微微頷首道:
“我知道了。”隨即輕轉腰臀,帶動轉椅,轉回到了桌前,玉手微移,再一次點開了郵箱,用加過密碼的防盜解碼播放器連續點開了郵箱內的多個視頻錄像文件後,一剪梅的電腦屏幕上瞬間跳出了十數個播放窗口,而每一個窗口都代表著一條通往上海市中心的要道的車流境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