貓女的照片是前天深夜被警方獲得的,距離現在約莫一天半不到的時間,貓女說她看到了軍車前來,也就是說LDH特種部隊調動了上海警備區或者南京軍區特種部隊那邊的警備力量。
如果是從北京自駕到上海再到軍區調派警備力量,就算不考慮請示、批複、人員調動程序花費的時間,中途的路程就需要15個小時左右的時間,顯然從效率上分析不可能達到如此迅速的地步。因此我偏向於LDH特種部隊在南京或者上海也有分部。
而貓女所謂的那名戴眼鏡的男子應該也屬於LDH特種部隊在南京、上海地區的分部的指揮官、指導員一類的人物,具體軍職還查不清。
根據我的推測,貓女的弟弟小濤因為患有哮喘病,長期生活在管道內,受到了氨氣刺激,很有可能哮喘病發作而進醫院,所以LDH特種部隊的人就盯住了上海博物館附近的醫院,而上海博物館附近最近的醫院,就是上海交大第九醫院……之後如果軍方再一通電話詢問入住醫院的病人外貌特征的話,就很有可能得到貓女帶著弟弟進了醫院的事實。
就是通過這一層線索,LDH特種部隊鎖定了貓女。
甚至,LDH特種部隊還能夠通過貓女知道我和狐仙的外貌特征。
想到這一點,我的心緩緩地沉了下來。看來我還是小看了軍方的能力,一個小小的細節,沒想到就讓貓女,甚至我和狐仙的身份全都暴露。
我更頭痛的是,之前狐仙還在醫院的病房內展示了七尾,如果那一幕也被監控錄像拍下的話……一般人會以為那是魔術道具,但是LDH特種部隊的人必然會知道我和狐仙兩個非正常人類的存在,甚至連尉文龍都身處險境,那時候……我、尉文龍和狐仙都將必死無疑。
越是想,我的神經就越是繃緊,隻是貓女掛機之前的那一句“對不起”尤為讓我感到有些心緒不寧。
但不管怎樣,現在隻有我親自出馬去把貓女帶出來了。
貓女身上還有靈元金丹,不管怎麼樣,她的靈元金丹對於我有戰略性的意義,不能落到LDH特種部隊的人手中。
我的腦海裏迅速地思索著醫院附近的街道布局,高峰期的車流、人流量、監控錄像的分部、以及能夠應對的策略。除去了楊國城,我現在的勾魂術還能控製三十人。這剩下的三十個名額,我必須謹慎使用。
約莫十分鍾後,我從靜安區的常德路趕到了貓女所在的上海交大第九醫院門口前的大沽路,在那裏,我暫時停下了車,並沒有直接開車進入醫院,而是在大沽路盡頭的道路交彙口處停下了車,趁著路口的紅燈亮起時,然後迅速地下車,花費了大約五分鍾的時間連續敲開了四輛停在路口的私家車,一輛悍馬,兩輛沃爾瑪S80L,一輛帕薩特,我接連對著車內的車主使用了勾魂術,指示車主與我一同進入醫院內部,同時也讓他們的手機保持開機狀態,隨時查看我的短信指令。
而我所乘坐的別克則是混在這四輛車之中,五輛車同時進入上海交大醫院,那樣就算LDH特種部隊的人那邊有準備埋伏,我也可以通過五輛車來幹擾對方的視線,讓對方一時間無法鎖定我所乘坐的是哪一輛車。
隨著距離醫院越來越近,我的腦海卻是越來越緊張,一種隱隱約約的的不安與不協調感在我的腦海裏醞釀。不知道為何,貓女那一句“對不起”一直讓我很是介意。
似乎那三個字中包含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