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眯著眼,道:
“這就奇怪了,機關的勢力壯大靠著的是多方國際利益集團的參與和青幫的黑道勢力,那金恒鍠的本錢靠什麼,愛新覺羅家族的財力麼?”
“財力?那是一方麵吧,”矮子道,“愛新覺羅家族的財力的確深不可測,而且,如果你去調查一下,就會發現中國的現有十大國有軍工集團,從中國航空到核能、兵器集團的一把手、二把手或者三把手中的人物,都和愛新覺羅家族有著不小的淵源,他們或者是愛新覺羅家族暗中扶植,或者本身就有著愛新覺羅的名頭。如果你再去了解一下中央軍委和政治局常委的內幕,就會發現中國的幾個大人物的幕後,都和愛新覺羅這個姓氏脫不開關係。你說金恒鍠靠什麼發展?可以說,整個中國的軍事力量都和愛新覺羅家族有關,更別提愛新覺羅在海外還有不少的軍工企業,在國際組織、政界、金融和商業圈子也有建樹。中國第一大家族,可不是白叫的。就算是上海女皇一剪梅,在金恒鍠麵前,也得低著頭,這就是那位地下皇帝的本事。在黑道的人看來,那位大人物,就是一個神。他做到的事,普通人別說是敢做,就是想都不敢想!”
不過很快矮子眼神一轉,看著我道:
“當然,除了你。在你身上,我也看到了那種潛質。你的那種奇妙的本事,王一生,老子雖然不知道來頭,但是要是你的野心真能支撐著你走下去,或許你也能走到那個男人的地步。”
“我會超越他。把他踩在腳下好好蹂躪。”我淡淡地說道,“金恒鍠是我的父親。”
我的話讓矮子打了個噴嚏,他挑起了一根粗眉,看著我道:
“這個笑話可不好笑。”
“所以我沒說笑話。我說的是事實。是那個男人把我帶到了這個世界上。也毀了我這輩子,總有一天,我會站在那個男人麵前,然後,把他從高台上踢下。”我冷厲地道,語氣絲毫沒有戲謔之意。
矮子的眼神越發的陰沉,隨即他一拍手,大大咧咧地道:
“嗬,這倒是有意思了。原來你跟那個男人有這一層麵的關係,這裏麵的故事怕是一下子說不完了。虎父無犬子,這句話倒是應驗了。”
“繼續說一剪梅吧。那個女人我很感興趣,她什麼來頭?”
“感興趣?有了一個小丫頭做私生活助理,有一個驚世駭俗的女人可以暖被,還對別的女人感興趣?”矮子饒有興致地眯眼笑著道。
“正經點說話。我隻是想知道關於一剪梅的事,告訴我,越清楚越好。”我淡淡地道。
矮子把手裏的茶水一飲而盡,擦了擦衣襟,斜睨了我一眼道:
“真是沒幽默感。行,就跟你說說吧,反正來這裏投奔你,老子也算沒抱著別的打算。老子這些年從南到北四處闖蕩,也算是對一剪梅這個名字頗為熟悉。一剪梅這個名號在黑道圈子裏開始冒泡,大概是在九年前,那一年,大陸第一輪‘打黑除惡專項鬥爭’開始盛行,到06年的第二輪打擊為止,上海黑道界連續幾年都有一處地方的黑道勢力落馬,原先盤踞上海的幾個大黑幫大毒瘤被上海市政府執法部門、上海檢察院、上海公安局聯合清剿了個幹幹淨淨,而且每次被清剿的時候都是那些黑幫團夥正好進行毒品、軍火交易的時候。其實那些交易都是一剪梅特那個娘皮意策劃的,那個娘皮找了一批委托人,專門找黑道分子做不法交易,再暗中向警方透露交易地點和時間的信息,讓警方準時準點來個一網打盡。”
“靠著借刀殺人的手段,一剪梅在短短幾年裏就把上海幾個大的黑道勢力打成了散沙,一些黑道勢力的頭頭都成了刀下亡魂,無數的黑道小眾一時間群龍無首。那時候,一剪梅就登高一呼,把那些亂成了散沙的黑道勢力全都統一了起來,靠著驚人的頭腦和精細的計算,那個女人居然真的做到了把原先隸屬於不同勢力的黑道建立成有組織有紀律的地下組織。自那之後,一剪梅就開始著手把原先分布在港台的老青幫和美國的華清幫的勢力帶回到上海,還打著‘重建青幫輝煌’的口號,在上海建立起了絲毫不亞於當年青幫頭目黃金榮、杜月笙的地下帝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