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白了,就是利用楊國城把機關拉下水,一損俱損的做法。但從這一點說起來,我也算是多了一道用來對付機關和一剪梅的武器。
楊國城被撤職幾乎是板上釘釘的事了,我也隻能夠為楊雪和王勇祈福了。
之後我又接到了愛新覺羅啟哲的秘密電話,
愛新覺羅啟哲因為昨天黃浦江畔的事件,目前已經被調查組叫去配合調查,目前如何結果都不知,但如果楊國城和黑幫勾結的事實被證明,那麼愛新覺羅啟哲倒是有可能因為和黑幫交火做出犧牲而得到升職。
楊國城、愛新覺羅啟哲這兩枚棋子的作用都已經大打折扣。
回到公寓後,因為喧鬧的人走了,家裏一時間有些空寂下來。倒是貓女看到我之後還算是比較跳脫,不停地纏著我問這問那,喋喋不休地問著我各種生活愛好之類的無關緊要的問題,還不停地朝我擠眉弄眼色眉目傳情充滿了各種天真而稚嫩的性暗示,讓我啞然失笑,最後我當然是對於她的這些無聊行為給予了最直接的無視。
傍晚時分,下了一場中雨。
因為午飯較遲,所以晚飯的時間也比較晚,一直到了七點半晚飯時間,狐仙都沒有來就餐,而是獨自一人站在陽台上,在貓女的催促之下,我才不得不去了陽台把那個心性複雜的女人叫回來開飯。
走到陽台上時,我卻是微微一怔,眼睛不自覺地睜大了幾分。
陽台上,站著一個長發及地的女子,穿著一件帶著花邊的淡藍色修身連衣裙,倚靠著陽台欄杆,恬靜,安逸,飛撲而來的雨點不停地打在她削圓的肩上,將她的連衣裙打得濡濕,隻是她依然靜靜地佇立在那裏,一絲不同,宛如和那灰暗色的夜幕背景融為一體一般。
“都當了一個下午的神女峰了,看出什麼門堂來了沒有,空氣裏有切糕的分子?”我輕輕咳嗽了兩聲,對著狐仙的背影問道。
狐仙依舊靜靜地站在那裏,兩條纖細而玉潤的美手搭在欄杆之上,聽到我的聲音,她緩緩轉過了頭來,側睨了我一眼,美眸微垂,很快又收斂了回去。
狐仙什麼也沒有說。
我緩步走到了欄杆前,和狐仙並肩站著,迎麵而來的雨點吹打在我的臉上、脖頸上、發絲上
,帶來絲絲點點的涼意,雖然已經是春末夏初之際,但是這一點雨卻依舊是格外的古寒。
公寓前是一片雜草叢生的空地和一口被矮草包圍的水泥塘,因為是春末,大多野花早已凋謝,倒是一些野草卻是長得更密集了一些,有及膝的趨勢。
“……”狐仙沒有回答我的問題,依舊是目光虛無地望著遠處的景象,我順著狐仙的目光望去,卻隻能看到遠方天空中密密的黑雲,還有幾點殘碎的城市夜燈,在飛舞的雨點中不斷地破滅、產生,像是被鉛墨用重筆胡亂塗染的冷色調畫板上點綴的花骨朵一般。
我收回目光,從右側側首望著靜靜凝立的狐仙,從我的角度看過去,我可以看到狐仙那從黑色柔順密集的鬢發中鑽出的雪玉色耳朵,那圓潤如珠弧度完美的耳垂映射著來自裏間的日光燈火光。
目光再微微下移,從耳側延伸到輪廓圓滑的下頜骨側線,再內曲沿著天鵝般纖細均勻的脖頸直下,一直在鎖骨處一直向下的直線突然變得平緩,以斜坡的趨勢往前突聳翹拔而起,形成了兩座山頭微緩的山峰。從我的角度看過去,我甚至能夠沿著兩側鎖骨的中線看到兩座山峰之間因為挨得極近而形成的優美溝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