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女人終於還是回到了屋裏,隻是吃晚飯的時候還是很沉悶,不管貓女小夭如何在旁打趣逗弄炒熱氣氛這個女人都悶聲不語,麵色蒼白,就連握筷子的時候手都顫了幾次,夾一根春卷都掉了三次。
這麼明顯的問題我當然不會不注意到,如果之前在陽台上觸摸狐仙的手指微覺冰涼時隻是有點疑點的話,現在狐仙的表現就非常的詭異了。
啪嗒。
終於,在夾起一根春卷放到唇邊時,狐仙手裏的木筷像是突然斷了線一般無力墜落,清脆地摔在地上。
“怎麼了?”我皺眉瞥了狐仙一眼,道。可是這一瞥,卻是讓我有些心驚肉跳,因為我看到狐仙的麵色居然罕見得微微泛紅,原本玉白的臉龐之上泛起了一層不自然的潮紅色,而狐仙的美目裏的呆滯感也明顯較之平常時候提升了幾分,原本隻是微三無的她現在真的有變成木偶人的趨勢,甚至,就連呼吸都有幾分的急促。
這樣的症狀我當然不是沒有看到過,我伸出手,摸了狐仙的額頭一把,卻發現燙得出奇,就像是碰到了一個熟雞蛋一般。
“你發燒了,狐仙,怎麼搞的?”
我驚道。
狐仙卻隻是靜靜地看著我,漆黑一片的美目裏滿是疲憊和無所謂的色彩,輕輕地道:
“不吃了。”說完便起身走向了起居室,可是走路時雙腿卻沒有了往昔的精神,而是有發軟的跡象,整個人都搖搖晃晃,在走到門邊時還用手扶了門框一下,扶正了搖搖欲墜的身體才繼續往前走,頭也不回。
“狐仙姐姐發燒了?”貓女急得站起了身,一路跟著狐仙跑進了臥室裏,我看到貓女走回臥室裏,沒有一會兒後又跑了出來,麵色焦慮地看著我道:
“老大,狐仙姐的額頭很燙,是真的發燒了,肯定是因為剛才在雨裏站了太久,要不要帶去醫院。”
“不用。”我鎮定地道,“小夭,你立刻去附近的大藥房買點解燒藥,狐仙的體質和一般人不一樣,去醫院也未必能檢查出什麼來。”
“嗯,那好吧。”貓女也不說什麼,立刻從茶幾上拿起了她的錢包然後飛快地奔出了家門,去附近的藥方買發燒藥了。
狐仙居然會發燒,這簡直就是天方夜譚,這個不老也不死,餓不死,也渴不死的女人,居然會發燒,而且還是在我即將行動的這個節骨眼上,實在是讓我出乎預料。
我從洗手間拿了一塊毛巾,用水打濕後再冰箱裏的碎冰塊附著著,走到了狐仙安臥的臥室裏,卻看到狐仙正把自己嚴嚴實實地裹成了一團,隻露出一個腦袋在外,整個人都蜷縮在紅外大棉被內。
看到狐仙一副萎靡不振的模樣,我把冰毛巾折疊成條狀,敷在了她的額頭上,狐仙痛苦地閉著眼睛,感受到額頭上的冰冷,這個女人微微睜開了一眼,兩束黑色的眸光打在我的臉上。
“沒想到你這個女人居然也會發燒,簡直就是在扇科學的臉。喂,到底怎麼回事,不會出什麼問題吧?”
狐仙兩隻手抓著被沿,遮住了半張泛紅的臉,隻露出兩隻眼睛看著我,虛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