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昏迷過去之前,一剪梅身上穿著職業裝,而此刻一剪梅卻是穿著一套領口開叉的旗袍、頭發的盤起角度、發絲劉海的扭曲傾斜角度都和此刻視頻裏的畫麵有一定的差別,也就是說,在我昏迷過去之後,一剪梅起碼洗過了澡,換了一套服裝,這中間的時間,怎麼說也是過了應該有一天以上。
也就是說,我大概是昏迷了幾個小時到一天。而且,根據我腹中較為強烈的饑餓感來判斷,我也可以大概猜出我應該昏迷了一天以上。
“想活下去,方法不是沒有。”錄像裏的一剪梅展演一笑,道,“那就是玩贏我開設的這一盤的遊戲。”
“遊戲?”我沉下臉來,不太理解一剪梅話語的意思,但是一剪梅卻是陰仄仄地衝著我露齒一笑,道:
“很快你就會知道咯。還是祈禱你能在我一剪梅的遊戲裏多撐幾局吧,小帥哥。要是你敢逃跑,我就要引爆炸彈了。要是你死得早了,那我也就隻能說一聲遺憾咯。”
語畢,屏幕上的視頻停止了,緊接著,平板電腦自動黑屏,進入了關機狀態,我急忙上前試圖尋找按鈕重新打開,打開後卻發現平板電腦內的所有內存資料都已經被刪空,包括我剛才所看的那個視頻,雖然我可以通過信息碎片還原把那個視頻還原出來,但是已經沒有更多意義了。
我轉頭,迅速走向了關閉著的房間鐵門,把手指甲插進門縫裏往內拉,卻發現不管怎麼拉都無法拉動,和我猜想的一樣,門從外麵反鎖上了,我用身體去撞擊,用腳踹,卻發現不管怎麼用力都踹不開,鐵門比我想的更堅硬,其厚度比我預想的要更加地厚,光靠我一個人是不太現實的。我的目光四下探尋,尋找著房間內所有可疑利用的東西,最後我唯一能夠找到的是掛在天花板上的弱光燈,如果我能夠取出弱光燈內的電線,然後利用金屬記憶折斷,再通過電路線的短路讓我手裏的項圈短路的話,也許有一定的幾率可以把我手上的項圈去除,或者,如果這個房間裏的弱光燈采用了串聯電路的話,我可以通過把弱光燈造成短路讓這個房間所在的整幢大樓的電路停止運行,而如果有外來電路維修人員進行檢查我就有機會出去……
這樣的想法在我的腦海裏一閃而過就消失了,一剪梅既然把我關在這裏,肯定不會蠢到讓外人進入把我放出去,我再怎麼樣用現有資源想出應對策略都是徒勞。
隻能夠暫時蜷縮在一個角落裏進行靜靜的頭腦風暴分析。從目前的線索來看,雖然疑點很多,但是我起碼知道一點,那就是一剪梅還不知道我有可以控製人的勾魂術存在。
哪怕是聰明絕頂的一剪梅,對於勾魂術這種不靠譜的玄乎東西,似乎也沒有選擇相信。
就在我皺眉思索著對策之時,房間門外突然傳來了一串沉重而有節律的腳步聲,緊接著,我聽到了一連串鑰匙碰撞和開鎖的聲音,再隨即,門被打開了,明亮的光線照射而入,一名戴著墨鏡的男人站在了門口,看了我一眼,道:
“醒了?那正好,出來吧。梅姨的意思是,遊戲時間到了。”
遊戲時間?
我輕輕地咽了口水,略一猶豫,走向了門外,當我走出房間外時,男子就站在門口,他狠狠推了我一把,我朝前走了幾步,聽到了身後的關門聲,回頭時,才發現那名男子把我身後房間的鐵門給關上了,而當我眯眼適應外麵明亮的光線時,我卻是驚訝地看到,自己進入了一個五平米大小的鐵籠子之中,四麵封閉,而那名帶我出來的男子則是站在鐵籠子的門外,當我看向他時,他冷冷一笑,然後把鐵籠子的大門給關上了。